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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农门贵子的妻子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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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母想到自己受的委屈,想到小儿子身上发生的事,眼前一黑,干脆软倒在地上。

    “夫人。”丫鬟惊呼出声。

    李父没有回头。

    姚秋山已经追进了门,也未回头。

    围观众人不止没有上前关心,反而后退了一步,实在是被方才李母那副模样给吓着了。

    只剩下楚云梨缓步上前,蹲在了李母面前:“我早跟你说过,李家的男人不能信,你却还寄希望于男人回头,伯母啊,我就是前车之鉴,你若还留在李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沦落到和我一般的遭遇。我是运气好,能九死一生捡回条小命,至于你………………”她??头,站起了身子:“实在是可怜。”

    李母狠狠瞪着她:“用不着你可怜我!”

    “我可怜你那是我的事,你用不着那是你的事。”楚云梨侧头看向身边的胡意安:“铺子里挺忙,我们先走吧。”

    两人相携着离去。

    身后,关于李父和姚母之间的二三事不过半日就传得沸沸扬扬。

    李母听说后,又气了一场。

    李?平得知此事,蹲在了李母床前:“娘,爹也太不像话了。

    早在之前,他就对父亲一直照?姚秋山很不?。关键是父亲的那种照?,等于直接将银子送到别人手中。银子是好?西,谁也不会嫌多。那时候只以为父亲照顾的是子侄......如今得知姚秋山是亲兄弟,那父亲送出的?西绝对不是面上的那点。

    这送走的可都是属于他的?西,李?平越想越不甘心。

    另外一边,楚云梨得了空后,去了大牢中探望李?林,她还特意带着胡意安。

    李?林这些日子并没受什么苦,别看李家发生了那么多事,给他送?西的人却一直没有耽搁。

    因此,楚云梨看到他时,除了大牢中环境有些差。他还不算狼狈,身下垫的被子都是绸缎所制,边上还有啃剩下的半只烧鸡。

    按律法来讲,大牢中蹲着的犯人,家人可以送东西,但是不能送太好的,就怕达不到惩罚的目的。而李家送了这么些东西来,应该是暗地里找了些门路。

    “呦,你过得不?嘛。”

    李华林听到这幸灾乐祸的声音,忍不住气恼,嘲讽道:“将自己夫君送入大牢,你还跑来看戏。?梅娘,我简直倒了八?子霉才娶你这种毒妇。”

    楚云梨并不生气,微微偏着头,道:“当初你嫁入?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时候说遇上我是你的福气,能?和我相守更是你的运气。怎么,这才几年呢,你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我再毒,也没要你的命吧?”

    其实,李华林那番嘲讽的话,一开口就后悔了。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放弃出去的想法,也私底下打听过。唯一能?平安脱身的办法就是??梅娘原谅他,只要她不追究,他就无恙。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怒,缓和了语气道:“梅娘,我没忘。但我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对我这么狠心。

    先前我是做?了事,但我是真心悔改,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楚云梨听了这话,只觉好笑:“我可以原谅你啊,也可以不告你。条件就是你得自己剖肚子,你自己不?意,甘?入大牢服刑,我能有什么法子?”

    她不想与之废话,伸手拉住身后的男人,二人亲密地并肩而立,她在李华林震惊的目光中继续道:“这是我未婚夫,我们俩已经定下了亲事,很快就会完婚。对了,他也挺苦的,被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欺负得险些丢了命,今日过来,一是想介绍你认识一下,二来,稍后我们出门的时候顺便递上状

    纸。等你们兄弟团聚,也互相有个照应。”她点了点头,感慨道:“我真的是个好人。”

    李华林:“......”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还在震惊于罗梅娘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就听说她定亲了。正诧异呢,他又冒出来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父亲在外头不老实,母亲时常为此伤神,他是知道的。本以为都是些小妖精......那位可是哥哥,也就是说,两人来往已经有二十多年。

    这哪是小妖精,老妖精还差不多。

    这特么到底是谁,以前他暗地里都没查出来。

    “是谁?”

    楚云梨好心告诉了他,然后就看到他眼睛气得血红。她还嫌弃不够,又道:“说起来,我就当初在你入狱的第二天见过张莹莹,她说她那个男人容不下孩子的存在,要对孩子动手,她想把孩子送回李家。”

    李华林霍然抬头,见罗梅娘不肯再说,急忙问:“结果呢?”

    “你大嫂不?意,你娘想照顾孩子。本来是要接的,不过,我给拦了。”她笑吟吟道:“我的孩子差点没了娘,想也知道我死了之后孩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们俩将我们母子害成这般,我当然要以牙还牙。”

    李华林眼睛更红:“你个杀人凶手。”

    “我又没动手要谁的命。”楚云梨摆了摆手:“张莹莹完全可以把孩子送到那些不能生养的人家,怎么也能给孩子留一条命,我不过是?你儿子以后再也享受不了富贵罢了。什么杀人凶手,我可担当不起。”

    胡意安适时出声:“梅娘,我们走吧!”

    楚云梨颔首,被他牵着渐行渐远。

    男子高挑,走动间护着女子,女子纤弱,隐隐往男子身上靠,活脱脱一双璧人。李华林看着,胸口堵得慌。

    胡意安去了衙门,告姚秋山虐待扛活的工人,又告他将借?送往赌坊,害胡意安背上巨额债务,也告赌坊追债时威胁他。

    这一下牵扯巨深,不只是姚秋山被传唤上公堂,连赌坊都未能幸免。

    一般赌坊东家,都和衙门关?不?,差不多的事情,衙门不会计较。赌坊打手做事,那就是在律法上反复横跳。每每觉得他们很过分,但又不能入罪。

    毕竟,借?是欠钱的人亲自摁下的。

    这一次不同,胡意安并没有去赌,也没有跟他们借银,还被吓得不?。

    姚秋山当初送借据给赌坊折现,找的并不是东家,收借据的只是一个小管事,这会儿那人的头恨不能缩到肚子里去。另一边,赌坊东家的眼神如淬了毒似的狠狠瞪着姚秋山,瞪得他头皮发麻。

    他毫不怀疑,离开了公堂之后,自己肯定要吃挂落。

    ?者挨顿打,重则日后都不能安生。

    不过,这事情没那么紧迫,姚秋山手头有不少银子,完全可以花银子消灾,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大人糊弄过去,别把自己给送进了大牢。

    楚云梨也第一回看到了姚母,哪怕是做了祖母的人,已不再年轻,却有种风姿绰约之感,隐约可见年轻时的美貌。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从入公堂起,她?上都泪就没干过,关键是哭着还不丑,自有一番梨花带雨的韵味。

    她哭就算了,还跑到胡意安面前道歉:“是我没有养好儿子,?他做下了?事,只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太大的伤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你能原谅他??”她擦着泪,格外惹人怜惜。

    楚云梨眨了眨眼,她没看错的话,这个女人在勾引胡意安?

    她儿子都已经成年,做了祖母的人了啊!

    胡意安面色冷淡:“姚秋山当初将我撵走,又将借据送往赌坊?别人逼迫我,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错的。每个人都会做错事,错了不要紧,付出代价就行了。

    “他不是不知错,但这事没必要闹上公堂,”姚母哭得伤心,整个人抽泣着,浑身都在发抖:“我们可以弥补你,你想要什么,咱们都能商量。”

    语气里带着点暗示。

    楚云梨:“......”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老女人竟然勾引到她男人头上了。

    她上前一步,挡在了男人面前,质问:“如果不是遇上我,他现在已经没了命。他要是死了,他娘也熬不了多久,这可是两条性命,你打算怎么赔?你赔得起吗?”她眼神蔑视:“还是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精虫上脑,看到个美人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话说,你都是做祖母的人,再美的花,也有凋谢

    的那天,你以为自己真的美到能够让一个年轻男人忘记杀身之仇?”

    姚母霍然抬头,对上了楚云梨?是嘲讽的眼神,她摇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我没有......”

    “我都看到你那眼神勾子似的,还说没有。”楚云梨冷冷道:“你一把年纪不知羞,勾引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别碰有主的!尤其是我的,我善妒!”

    胡意安唇角微翘,低声劝她消气。

    李父赶到门口,?好听到这句。任何女人都承受不起这样的指责,遇上那想不开的,或许回头就寻了死,他来不及多想,奔到了楚云梨面前,将哭得泣不成声的姚母挡在了身后,质问:“你这是什么话?”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道:“哟,护花的来了。你知不知道她方才说什么?她说只要我未婚夫可以放过她们母子,她做什么都可以!随口就能说出这种话,可见她的做派,难怪这么多年不肯改嫁,依我看,她除了你之外,怕是还有别的相好!”

    闻言,姚母面色煞白,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

    姚秋山奔上前想要扶住母亲,李父已经快他一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再看向楚云梨都目光?是严厉:“你也是女子,?知道任何女人都承受不起这样的话,你为何要如此伤她?罗梅娘,你竟这般狠毒?”

    “是不是胡说,你倒是去查一下再说。”楚云梨这话可不是毫无根据,虽然她没有暗地里查过姚母,但只看她对胡意安说的那番话,这女人就不老实。

    姚母哭着摇头:“寡妇有罪,怪我!我早该改嫁的………………”

    楚云梨打断她:“现在城里谁不知道你和李老?之间的二三事?他若是丧了妻,可能你早就改嫁了,不肯过门,不过是不想做妾罢了。”

    这话算是说中了李母心中最害怕的地方。她听说男人为了姚家母子赶到了公堂上,顿时气急败坏。经历过小儿子被审问一番关入大牢的事情后,如非必要,她都不?意到公堂上。甚至宁愿绕一段路,也不愿从衙门外路过。

    这男人可倒好,自己送上门去。她能不气吗?

    万一大人又牵扯上了李家,让华林罪名加重怎么办?

    气归气,她也不能容忍男人将姚家母子护在羽翼下,说难听点,小儿子在大牢中他们都想不出办法来救人,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于是,她赶了过来,结果?到就看见男人天神一般将那老妖精挡在身后……………男人还没有这样护着她过。以前是没碰上事,后来碰上了,就是被别的女人勾引了男人,结果,他护着的人变成了别的女人。

    李母眼神里满是恨意,张牙舞爪地扑上前,想要将二人拉开,手指刚碰到男人的手臂,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她被拽了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刚想回头怒斥拉她的人,就对上了一脸严肃的衙差。

    “公堂之上,不可喧哗,不可吵闹,更不可动手打人。”

    李母:“......”

    她来的时候里面可吵得不可开交,这些人都没管,怎么她一到就不能了?

    在她看来,这些人就是针对她。

    “你们太欺负人了。”她坐在地上,哭着控诉:“别人吵闹就行,我就不行,难道那律法还认人?”

    其实,她还真冤枉了衙差。

    这人都有个疲惫的时候,方才在公堂中就没有衙差,或者说,大人还没到,衙差就不太管,都在后堂歇着。此时大人即将过来,他们自然得出来阻止这闹哄哄的场面。出来就看见李母一副凶神恶煞要打人的模样,不拉她拉谁?

    衙差肃然道:“再吵就按律蹲半个月大牢!”

    李母:“......”她若是入了大牢,男人刚好能借机休了她给老妖精腾地儿!

    听说姚秋山不在,李母并不信,叉腰站在门口,一看就知来者不善,引得不少人围观。

    在这期间,李父一直伴在她身侧,低声不停地劝说:“秋山不是外人,你有事找他商量,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别站在这里让人笑话。你是大家夫人,不是泼妇!”

    李母狠狠瞪着他:“是啊!我该是温柔贤淑的大家夫人,以前的我就是啊!我会变成这样,都是被你逼的。李元,你一次次劝我走,是不是怕???”她一步步逼近他:“身为男人,敢做就要敢当,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让我得知了真相,你是不是打算骗我一?子?”

    这事儿简直不能深想,越想越让人生气。

    李父一脸无奈:“你误会了。”

    李母身上一指边上看戏的楚云梨二人:“他人还在这里,敢与我当面对质,你让我怎么信你?”

    李父看向二人的目光如刀子似的,恨不得在两人身上剜出一个洞。

    楚云梨并不害怕:“李老?,夫人有句话说得对,男人就该敢做敢当,你这......还算是男人吗?”

    李父气得七窍生烟,呵斥道:“你给我住口!”

    “你还当我是你儿媳呢?”楚云梨满脸嘲讽:“现在我们两家再无关?,我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你谁呀?我爹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李父被这话噎得难受。本来呢,有罗梅娘那个孩子在,他就是她的长辈,但是......李华林在外养了个女人后,让稳婆将给他生儿育女的妻子生生剖腹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城里人如今提及李华林,都骂他是畜牲,说他畜牲不如,还说李家教子无方,这样的情形下,他哪里摆得起长辈的谱?

    铺子门口有人闹事,里面的管事自然不可能干看着。可门口的这几位和东家有些私人恩怨,管事不敢擅自跑去报官,急忙命人报信。

    而另一边的姚秋山本来也已经准备好出门去铺子,收到消息后,立刻就赶了过来。他到的时候,门口正吵得不可开交。见李母歇斯底里一直在骂,已经影响了自己的生意,他急忙上前:“伯父,出了何事?”

    李父侧头望来,眼带深意。

    姚秋山正觉疑惑,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李老?身上看到过这么复杂的眼神,正待细问,就听边上的李母质问:“你和我家老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言,姚秋山心下一惊:“就是世伯啊!”以前他也有设想过二人关系大白于天下的那天,因此,心里虽然慌乱,脸上还算镇定。他做出一副疑惑模样:“伯母,这是出什么事了,您为何哭成这样?”

    一群人堵在门口不像个事,买东西的客人都进不去。他含笑提议:“这样吧,咱们找个包间坐下来说,大家都不是外人,有误会说清楚就行。”

    李母太过愤怒,才会冲动之下往这里跑。她并不愿意让人围观,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缓过了神,之所以还在门口闹事,也是为了逼出姚秋山。毕竟,他时常去外地进货,一去半个月。如果他故意避着,今儿可能见不着人。

    见到人,就算达到了目的。李母没有再闹,一行人去了对面的茶楼。

    楚云梨二人紧紧跟随。

    李父回头看了几眼,但这是大街上和别人家的茶楼。他并没有阻止二人跟着自己的立场,只是等到上楼即将进门时,才出声道:“梅娘,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李家人,此刻也该知道非礼勿听的道理。”

    楚云梨眨了眨眼,看向李母:“伯母,不需要我们对质么?”

    “进来。”李母粗暴地吩咐伙计上茶,然后关上门往椅子上一坐:“说说吧!”

    姚秋山心中不安,讪笑着问:“说什么?”

    “你和我家老爷到底是何关系?”李母虽然恢复了理智,可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减少,她一巴掌拍在桌上:“今儿要是说不清楚,我就......反正不会轻饶了你们。

    姚秋山看向边上的李父,两人眼神一对,还没来得及多交流,就听李母再问:“姚秋山,你这些年来从我李家得到多少好处,稍后我会找账房过来仔细查算,你准备好账本。”

    听到这句,姚秋山一脸惊诧。

    先前得到的那些好处,李父并没有瞒着她,她也是愿意的啊......难道她真的知道了真相?

    谁告诉她的?

    “一个个都哑巴了吗?”李母又狠狠拍了拍桌子:“说!”

    胡意安上前一步:“我是无意中看到姚秋山唤李老爷为父亲的,两人相处挺亲近。李老爷还给了姚家几个孩子不少的银子......”

    在李母看来,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她的儿孙。李父平时花销不少,她从来都不管。但是,那银子她宁愿让他拿去挥霍,也不愿意看他拿来接济外头的女人和孩子。

    “李元,这事是不是真的?”

    太过生气,李母都吼破了音。

    李父也没有想到,胡意安竟然是亲耳所听,不过,除了他之外,应该也没其他人知道。李父在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很快镇定下来:“你听错了。”

    胡意安耸耸肩:“你当然会这么说。这要看李夫人信不信。”

    李母并不是盲目信任胡意安,而是从以前的蛛丝马迹中看出来二人之间的关系,确定男人真的欺骗了她,这才大怒大闹。

    “李元,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骗我!”她满脸愤怒,瞪着姚秋山:“你自己说,你亲爹是谁?如果你亲爹真的是姚林,你这些年哪来的脸占我家的便宜?”

    姚秋山皱了皱眉,他对自己如今的日子很满意,并没有想认亲......反正亲爹已经认了,两个兄弟对他并无好感,至于李夫人,一直就不太看得上他。这样的情形下,和李家相认没有丝毫好处不说,还会与他们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