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囊老酒。
    一只烤兔子。
    萧炎和叶星魂居然席地而坐,喝起了小酒。
    事情,往往比想象中要奇妙很多。
    也会出现很多转机和变故。
    在外围,又出现了一支队伍,大概二百人左右。
    把萧炎带领的五百人,来了一个反包围。
    但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对方也没着急进攻。
    大家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紧张又刺激。
    叶星魂知道,这是高顺和李慎过来会合了。
    “你这就不厚道了,还留了一手?你这是不相信大舅哥的人品啊。”
    “意外,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到了。”
    叶星魂抿抿嘴,“还有就是,另一伙接应的估计也快到了。到时候你这五百人可真就不够看了。”
    “居然威胁大舅哥。”萧炎白了叶星魂一眼,“没我,你也进不去。”
    说完,萧炎又附加了一句,“还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
    “我出使过高丽,去了两次,都是住在高健武的行宫。”
    “……”
    “那你怎么没揭穿我?”
    叶星魂直接爆了粗口,眼神里满是疑问,“还处处帮我打助攻?”
    “还不是你们中原人教得好?”
    萧炎叹了一口气,“投诚的那些汉人……妈的,好的没带过来,倒是把勾心斗角拉帮结派玩的炉火纯青,辽国现在小山头林立,早不是铁板一块了。”
    “其实,你更应该说,金兀术手里掌握大辽最强的军队,你的姑姑,萧女王她怕了。”
    叶星魂懂了,彻底懂了,萧炎是来礼送他出境的,让他去制衡金兀术。
    换成别人来,叶星魂还真不一定走得掉,辽人拼死都得把他拿下。
    二人相互对望之后,李贞禀报,大辽萧浪求见,叶知秋也带着援军到了。
    不多时,萧浪、叶知秋也走了进来。
    “少爷,你没事儿就好。”
    见叶星魂在和萧炎烤兔子,叶知秋终于放心了。
    “被反围了?”萧炎笑眯眯的看着萧浪。
    “真打的话,尚有一战之力。”
    萧浪点点头,“崇山峻岭里面,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打个屁!”
    萧炎瞪了萧浪一眼吗,“收队,后退三里,给汉人腾地方。堵住他们的嘴,回去乱说话者诛九族。”
    “是。”
    萧浪离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响起了竹哨声,辽人集合,后撤三里待命。
    “没啥惊心动魄,没啥跌宕起伏,是不是觉得有点儿小失望?”萧炎问。
    “心里慌得一批!”叶星魂大方的承认。
    “唉,两个妹妹都栽到你手里了……”
    “好生对待他们,受任何委屈,我会领北苑所有兵马南下,搭上家底儿也和你死磕到底。”
    “不再坐坐了?”
    “赶紧滚蛋,等金兀术反应过来,你就真走不掉了。”
    “那你回去怎么交差?”
    “交差?交什么差?没遇到你就是最好的结果。”
    萧炎拍拍叶星魂的肩膀,“再不走,我可反悔了啊。”
    “谢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叶星魂一挥手,“全体都有,撤!”
    所有人离开黄柏岭,目标大定府。
    这次,有了真正的向导,那就是耶律萍。
    …………
    临潢河。
    金兀术脸色阴森恐怖,他就想不明白,为何萧女王不让他去追叶星魂。
    眼睛死死的盯着地图,开始琢磨叶星魂逃亡的方向。
    叶星魂向南下,只有三条路:老哈河、三松岭西线,以及黄柏岭。
    老哈河是北苑防线,黄柏岭是萧家祖地,三松岭是他的防线。
    三松岭直接排除了,叶星魂不会那么头铁硬顶,路线就只剩下老哈河和黄柏岭。
    黄柏岭!
    他一定会走黄柏岭,穿过黄柏岭就是大定府……
    “来人!”
    “立刻领两千骑……槽……”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声响起。
    临潢河对面,薛仁贵正挥动手里红色的令旗。
    “给老子轰他娘的!”
    “柱子,你他娘的打歪了!”
    炮手牛二柱用手揉了揉耳朵,一脸委屈,“薛将军,是您说的,不用瞄准,轰他娘的就完了。”
    “还敢顶嘴?”
    薛仁贵对着牛二柱的屁股就是一脚,随后解下腰间的水囊。
    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指了指对面营地的一杆大旗,“瞧见没?想办法干他一炮,老子赏你一壶红高粱。”
    牛二柱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拍拍屁股上的土,目测了一下距离。
    “炮不行,得用铜铳。”
    “那就上铜铳!”
    说话见,有人推着一门铳车过来。
    牛二柱用马尾毛制成刷子清理了一下铳管。
    调整好角度,用木楔固定住铳身,随后又加固了一下铳车。
    “装药,火药多加一两!”
    二炮手们开始装填火药,拳头大小的铁蛋也放进了铳管。
    呲拉。
    火药绳被点燃,铜铳呼啸着火舌,把铁蛋推出铳管。
    正中敌营中心的旗杆,木屑飞溅,却没有打断。
    “柱咂,你他娘的到底行不行?”
    “行,肯定是行的,没有什么事儿不是一炮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炮。”
    用刷子重新清理了铳管,装填火药弹丸。
    调整角度,瞄准之后,又是一炮。
    正中旗杆,旗杆被两炮打断,旗帜轰然落地。
    金兀术气急败坏的看着这一幕,使劲儿的跺跺脚。
    “不管黄柏岭了,全军过河,干掉他们!”
    辽军骑兵整装待发,薛仁贵在河对面看到这一幕噗嗤一下就笑了。
    “调整下炮口,对着河面放几炮。”
    炮手们听闻,立刻把炮口对准了临潢河,几炮下去,打得河水水花飞溅。
    金兀术懵了,彻底懵逼了。
    过河就是活靶子,不过河又咽不下这口气。
    怒视着河对岸,嚣张跋扈的薛仁贵,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办法,装备上的碾压,金兀术只能认怂。
    这要是开阔地,金兀术早就亲自带兵冲杀过去了。
    嗖!
    一架弩车,发射了一支响箭,响箭上绑着一封书信,精准的落在了河对面。
    一名辽军跑过去,取下书信,交给了金兀术。
    卧槽尼玛!
    金兀术看到信上面的字之后,气的脸都绿了,暴跳如雷。
    就看见信上面赫然的写着:
    绿帽大师,智障二百五,膜拜膜拜!
    来呀,来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