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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問題

    方文踏著下班的點返回到公司。

    “周穎,通知所有部門開會!”

    “現在嗎?”周穎跟在他身后問:“方總,出什么事了?”

    “大事,天大的事兒!”

    “好的,方總!”

    秘書神色緊張轉身折返。

    他一路沒有停頓,進到辦公室便往椅上一坐。

    “不行,得先防守。”

    他自語著拿起手機,撥通葛萌萌的電話,清清嗓子等待接通。

    “咳咳...你在哪呢?”

    他柔和的語氣,大概讓電話那頭的人實屬意外。

    “方總,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呀?”

    “你是葛萌萌的話,就沒打錯!”

    “王大皮沒跟我在一塊,你給他打電話吧!”

    “找他干嗎?”他脾氣奇好。“就找你!來全越,咱們聊聊?”

    “我可不敢去!害怕有人拔我刺兒、放我血、準備杠子撬我的嘴!”

    對葛萌萌的揶揄,他自然可淡然應對。

    “王明治太暴力!我教育他多少遍,你老大不小找個媳婦兒,人家還是未婚的姑娘,能跟你得拜十方諸神,怎么能三番兩次造次,怎么還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膽兒太大!”

    “呵呵...”她笑笑,明顯不太信。“方總的意思,話是王大皮說的嘍?”

    “他不會…告訴你是我說的吧?”他故作惱狀。“這個王大皮!行,既然他不仁我就不替他瞞了!那晚他喝多了,說你能動手絕不動口,把他欺壓地喘不過氣,活得太憋屈,跟我是那通哭,邊哭邊發狠,非要拔了你的刺,要...要放你的血。”

    他的馬虎眼打地一本正經,義憤填膺。

    電話那頭,氣息開始呼嘯。

    “他真這么說?好他個王大皮,讓他給我等著!”

    眼看糊弄過去,方文趕緊切入正題。

    “我已經替你教育過了,他就過過嘴癮沒這膽兒。誒,萌萌,我老婆回來了,你沒去陪她啊?”

    “路上呢,快到了!”葛萌萌反應過來。“哦,我說怎么會找我,因為心悠不搭理你吧?”

    “怎么可能?在醫院我陪她一下午!因為我這兒...比較忙,她在娘家,吃的喝的有人照顧周全。”他頓了頓。“嗯...萌萌,因為寶寶要出生了,她心情有些焦慮,這個時候應該多聽開心、積極向上的話,需要吸收正能量,否則就會加重她的心理負擔,不利于母子身心健康。你是她的好姐妹...明白...我意思吧?”

    “在她面前多說好話,讓我壞話少說,特別是關于你...們的壞話!方總是這意思吧?”

    “嘖~你怎么能這么理解呢?”他輕責。“你是那說壞話的人嗎?正直、掏心掏肺,一心為姐妹好,只會勸和,打死你都絕不會說一句有損我們夫妻關系的話!對不對?”

    “既然方總這么信任,我就稍微控制一下!盡量...管住嘴,盡量客觀公正不添油加醋,行不?掛啦!”

    “誒,葛萌萌,什么叫盡量...”

    沒等他說完,通話便被掛斷。

    “敢使壞,小鞋穿到你老公腳趾斷!”

    他恨恨地扔下手機,打開電腦網頁,搜索該為新生兒準備的物品。

    大到嬰兒臥具,小到尿片奶瓶,琳瑯滿目看地他滿心歡喜,暫忘煩惱。

    沒多會兒,有人敲門。

    “進來!”

    是從東越趕來的王明治,他一進來便問:“方總,部門經理都在會議室等著呢,說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啊?陣勢挺嚇人的!”

    他沒回答,低頭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記地是滿滿當當。

    王明治歪頭朝電腦屏幕望去,坐在了他對面。

    “找家母嬰店,一站就配齊了,還費工夫記...”說完,王明治忽然轉過彎來。“是不是老板娘回來了?”

    他合上筆記本,往椅上一靠。

    “消息滴水不漏,同床異夢,這樣的老婆扔了吧!”

    提起葛萌萌,王明治是一臉蒙圈。

    “剛才萌萌給我打電話,霹靂巴拉就是一頓臭罵,說我心口不一、什么對她強顏歡笑、虛偽暴力...我一萬句道歉都未能平息,晚上難免還要受皮肉之苦。她說是你說的,你跟她說什么了?死也得讓我知道理由吧?!”

    “我怎么知道?”他甩去彎眼。“一個老爺們在女人面前卑躬屈膝,不覺得丟臉?!”

    王明治點點頭,自己去水吧倒了杯水壓壓驚。

    “是是...她是我的劫數,是造孽!方總誓要一刀兩斷,斬斷孽緣的魄力我是沒有!既然你的人回來了,我正好開開眼,學習學習!呦,緊急召見,不會是邀大家一道去給你搖旗吶喊助威,共同見證這一歷史時刻吧?”

    “滾一邊去!”他揉搓著臉頰,硬撐著面子。“她懷著我的娃,不看大的也得為小的!”

    “萌萌去了洛家,怎么回事我心里有點數!差不多行了,我不笑話你!”王明治回到座位。“把我也召來,商量對策啊?”

    方文點燃根煙,猛吸幾口。

    “鑒于你慫地純粹,慫到茍延殘喘仍理直氣壯,堪稱高人,跟你聊聊給自己找點安慰!”

    “我慫我認,但你此言差矣!”王明治一臉認真。“首先咱們來討論下,我們為什么慫?為什么要慫?”

    “打住,是你為什么慫!”

    “行行,我為什么慫?就萌萌生氣的時候,你朝她望一眼,下巴稍微這么一抬,她都能理解成我的不服與挑釁,更別說允許我解釋。一切不以認錯為目的的話,那都是別有用心的狡辯,跟分手是一個意思!分手之前,還得打得我滿地找牙。且生氣規律無跡可尋,頻率可達一日多次,防不勝防!”

    他彈彈煙灰,不可思議地問:“你能活到現在,還活蹦亂跳,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啊!”王明治比劃著。“我就把下巴低一點,眼神往下看、以‘對不起我錯了’為咒,無限次循環地念。”

    “哦...念到她不好意思繼續?”

    “她哪能會不好意思啊?這只是平息怒火的第一步,關鍵是備好讓自己舒適的工具,以真誠的態度,擺好最虔誠的姿勢,展示我被她徹底征服的同時,去傾聽、去理解她。如果順利,不到十分鐘形勢逆轉,她會抱著我撫慰了!”

    “姿勢?”方文翻著眼皮。“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是跪姿嗎?那被你這么一解釋,不僅絲毫感覺不到你的恥辱,還尤為清新脫俗,瞬間都高大上了!”

    “別掩飾了,我看到了你眼里的嘲諷!”

    “那你還是沒看仔細,仔細點還能看到我的鄙視與羞辱!”

    王明治手一攤,不理會他的調侃。

    “那又怎樣?歸根結底,誰讓我離不開人家呢!強硬那是自取其辱,抗爭到最后,打挨了罵聽了,我還得賠禮道歉老老實實認錯。與其這樣,不如從一開始就安排起來,爭取盡快平息。只要她高興了,我退的一小步,就是我們全家往幸福邁進的一大步。作為一家之主,終究要扛下一切,這是責任!”

    他煙蒂一扔,對王明治的一番言論是連連鼓掌。

    “聽你一席話,瞬間我心里平衡多了,所以找你聊是找對了人!我更是對你心生敬畏,在如此慘無人道的壓迫下,不僅能從容不懼、堅持不懈,還趁機總結出一套行云流水的應對流程與自我勸導的話術,合乎情、合乎禮,讓人無法反駁!”

    “你就...就笑話吧,我無所謂!”王明治不以為然。“至少我感情穩定,與愛人長相廝守,婆媳和睦,小子豪一口一個媽,整個家是一片祥和!而方總你呢?坎坎坷坷,幾經離別,家是熱的還是冷的?當然,要是不在乎的人,那就兩說了!”

    被王明治反將一軍,他停止了玩鬧,雙肘支在桌面向前探探身。

    “我問你,如果你把...你能做到的那套...都使上了,她還不肯罷休,你又該怎么辦?”

    “說明你態度不夠端正!姿勢使上沒有?”

    “膝蓋太硬,我不配使用!”他拋去彎眼后繼續說:“態度非常端正,認錯認罰、苦口婆心、聲情并茂并放下臉面死纏爛打。”

    “那她什么反應啊?”王明治追問。

    “嫌我煩、沖我喊、認定我有陰謀、還要跟我斷。她以前不這樣!我知道她回來不會輕易讓我過關,特地準備了一系列說辭,結果沒派上用場,她不僅不聽,反而越說越急!”

    “哦,擱以前你都怎么對付的?”

    方文手一癱,那是賊硬氣。

    “扛起就走,堵屋里一頓教育,再給點甜言蜜語一哄完事。問題是,現在她大著肚子,不能強霸!”

    王明治認真思忖,向前挪挪椅子。

    “恕兄弟直言,你們二人沒問題,問題受到家庭的影響。我認為,現在不是她回不回來,必須先要正視與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即使你們和好也是暫時的!”

    這話戳到了他的軟肋,他望向窗外,一張臉變為肅穆。

    “說下去!”

    “好!說心里話,像老板娘這樣的再不滿意,我就真不知道還有誰能配地上你!當然,我不是說阿姨不好,心是善良的,只是脾氣性格上稍微有那么點太直接,你老婆算好到家了!”

    “我跟她說了,搬出去住!”

    “這是個辦法,但不是個好辦法!那是你的父母,是你們不可逃避的問題。問問你自己,做這個決定你心里就不無奈、不糾結嗎?毛小姐那么聰明,她很清楚,不會愿意在你和你父母之間,去擔這個罪名!如果這樣去做,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問題出現!”

    他又燃根煙,作為獨生子,他確實不忍心拋下父母搬出去住。

    但母親的所作所為連他都由心生怨,更何況是毛心悠。

    這樣的矛盾住在一起,哪方都不會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