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晚眠冷冷一笑,手中令牌高举过头顶:“见令牌者,如见摄政王!尔等还不跪下!”

    萧子轩心里万般不甘,却还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这是规矩,也是当今圣上对摄政王的重视,无论令牌从何而来,见令牌如摄政王亲临!

    苏晚晴脸色难看,死死咬着下唇,只能眼看着身边的人齐刷刷跪了下去。

    “孽女!破坏宁王订婚宴!偷盗摄政王令牌!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你是让整个苏家的人给你陪葬吗!”

    苏晚眠嘴角扯出一抹笑。

    不问事实就说是偷,她这好爹当真是了解自己女儿!

    “第一,圣上指婚是丞相嫡女,你们却用养女替嫁,第二,我是摄政王亲自迎回府的摄政王妃,却被你们诬陷,这一桩桩一件件,究竟是谁大逆不道?”

    摄政王鲜少与女子接触,前些日子带回一姑娘的事情早已家喻户晓。

    如今令牌在苏晚眠手中,怕是对上了那些传闻。

    苏正河脸上青筋凸起,一手捂着心脏,指着苏晚眠说不出话来。

    周遭的眼神似要把苏晚眠活剥,可摄政王妃没有说平身,众人只得委屈受着。

    苏晚晴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夹着嗓子说道:“妹妹,姐姐知道你前些日子被人玷污心里伤感,胡思乱想些也合理,但你怎么能这样污蔑家人!”

    “失了清白?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摄政王妃?”

    “怕是气急得了失心疯这才有这样的幻想!”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起,众人顾不得什么令牌,纷纷起身,坚信苏晚眠是个失了清白的疯子。

    苏晚眠心中发笑,这些傻子三言两语就能被耍的团团转,活该被她教训。

    苏正河还不知道苏晚晴干的好事,更不信什么失心疯。

    “我家晚眠从小乖巧听话,你是何孽畜!怎竟敢上我女儿的身!”

    萧子轩扶着苏正河,顺着他的话道:“无论你是何孽畜,今日本王定将你收归正道,还丞相府一个清净!”

    “宁王所言极是,小女定是被邪祟上身,还请宁王出手,救丞相府于水火之中。”

    萧子轩大手一挥:“去,把紫云道长的法器搬上来!”

    苏晚眠冷笑一声,想她和苏正河父女一场,却比不过这个没有血缘的冒牌货。

    还帮腔作势的说她被邪祟附身,真是荒唐!

    她冷冷盯着几人,声音带怒:“我看你们是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两个下人就把一个闪着金光的长枪搬了上来。

    法器看起来是有些年岁在身上了,其强大的气息,让苏晚眠都不禁一惊。

    这枪,真是好大的煞气!

    不只是煞气,怨气更是滔天。

    “这就是紫云道长的法器?还真是耀眼!”

    “紫云道长出手,这妖女有罪受了。”

    众人昂着脖子,势必要一睹法器的真容。

    在这样的煞气和怨气下,竟还有如此耀眼的金光,看来东西来头不小。

    原本竖直的长枪刚抬上来就不停抖动,刹那间,枪头就朝着苏晚眠指了过去。

    围观的众人见状,瞬间后退了几步。

    “动了!紫云道长的法器动了,这女人真是邪祟啊!”

    “一开始还以为她才是摄政王妃,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疯子!”

    众人骂得骂,躲得躲,早就摆好了阵势要对苏晚眠动手。

    苏晚眠淡漠地看着长枪,它像个瞄准猎物的利箭,就等弦发。

    这东西,定然是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煞气,才指向了她。

    苏晚眠不紧不慢,刺破了手指在袖中画了个镇魂符,朝着长枪甩出。

    长枪周身的黑气被全部逼出,又被苏晚眠吸走。

    吸收了些煞气的她直觉神清气爽,力量又恢复了不少。

    霎时间,刺眼的金光从长枪身上射出,让萧子轩都忍不住遮住了眼睛。

    “这长枪,竟然……”

    它快速朝着苏晚眠的方向而来,几个下人都拉不住。

    “宁王,不……不行了……”

    三个下人被拽得往前挪步,萧子轩亲自上阵,抓住了那枪杆的尾巴。

    “给我抓紧了,那妖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如此难缠!”

    话音刚落,长枪像是铆足了劲儿,直接冲向空中。

    萧子轩一个不稳,竟摔在了地上。

    “长枪要刺向妖女了!”

    人群传来一声惊呼,众人的目光都向苏晚眠看去。

    正当众人以为长枪要刺穿苏晚眠的胸口时,它停在了距离苏晚眠一寸的地方,软软地落在她的脚边。

    苏晚眠无趣地将它踢远,那东西又乖巧地靠近,活像个讨主人欢喜的宠物。

    紫云道长的法器竟被这女子当众玩弄!

    萧子轩全身冷汗,眉头紧锁,怒道:“你究竟是何妖孽,居然连紫云道长的法器都无法伤害你。”

    “孽畜,离开我女儿的身体!”

    苏正河也在一旁帮腔作势。

    一字一句落在苏晚眠耳里只觉得像狗叫。

    苏晚眠微微皱眉,淡淡吐出一句,“聒噪。”

    下一刻,周围的人嘴巴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封住,只留了宁王和苏晚晴可以说话。

    其他人若是挣扎张嘴,便会传来撕裂的疼痛。

    苏晚晴眼看形势不妙,掩面痛哭,声音却娇俏细小,“都是晚晴不好,没看好妹妹,才让她出去染了这等邪祟。”

    苏晚眠冷笑,身前的长枪伴随她手指的转动,指向了苏正河几人。

    萧子轩退后一步,惊恐道:“苏晚眠,想不到你疯到了这个地步!”

    “你能奈我何?”

    长枪稳稳停在苏晚眠身前,轻微晃动着。

    众人早被吓得后退,也就苏晚晴不厌其烦地继续表演:“子轩哥哥,都是晚晴不好,是我过分宠溺她,才引得她这般骄纵无礼,你可别怪罪妹妹。”

    “既然是你的错,那你去死好了。”

    苏晚眠轻描淡写一句,纵着长枪朝苏晚晴而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