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此次写信,是要给远在皇城的九皇兄——南山王。
    公主府内外都有魏玠的暗卫,让阿莱送信,目标太明显。
    思虑再三后,她将这任务交给不甚起眼的木头。
    木头擅长隐藏自己的行踪,但面对重托,他也怕把事儿办砸了。
    “公主,一定要我去吗?”木头局促不安,半天不敢接信。
    阿莱直接把信塞给他,压低声音训斥。
    “别磨蹭了!这事儿很重要,务必要尽快把信送到南山王手里!”
    昭华柔声宽慰他。
    “别怕,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只是一封家书。
    “这信是次要的,你的安全才是首要。
    “就当去皇城玩一圈,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好吗?”
    木头听着这话,心里舒坦多了。
    他高高兴兴地把信收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公主,我一定平安回来!”
    他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
    阿莱不放心,请示道:“公主,如此重要的事,是否要派人跟着点,也好有个照应。”
    昭华摇头。
    “不需要。人一多,势必会被魏玠的人察觉到。”
    既然提起那些人,阿莱又补了句。
    “公主,那些暗卫好像换过一拨了。”
    昭华没有内力,无法觉察出那些细微变化。
    她追问阿莱,“突然换人,是有什么讲究?”
    阿莱曾做过暗卫,对此有确切看法。
    “一般而言,除非是暗卫犯了错,办事不力,否则不会被换。
    “像这种全部替换、重新布阵的,更是少见。
    “但如果是魏相,倒是能理解……”
    后面的话,阿莱也不知能否直言,抬眼去看昭华的脸色。
    昭华没有打断她,静静听着。
    “魏相很可能是为了上次公主中毒一事,稳妥起见,将原本保护不力的暗卫给换了。”
    闻言,昭华没有半分喜色。
    她提醒阿莱,“那些人,你要多加提防,弄清他们都在什么位置。”
    “是,公主!”
    昭华表面不动声色,但等阿莱也出去后,她神情恍惚,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了。
    十天后。
    木头将信送到了南山王府。
    如今的南山王,看似地位不变,实则早已被削权。
    他平日里没有公务,十分清闲。
    在魏玠把控朝政以前,南山王还有过请辞的念头,想去做个普通百姓。
    但现在形势紧张,他不敢离开。
    他也料到,昭华早晚会找上自己。
    只是,比自己预想的晚。
    南山王打开信,确认是昭华的字迹。
    信上没有嘘寒问暖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是否愿意与她联手,重振王权与朝纲。
    对此,幕僚们纷纷劝阻。
    “王爷,长公主早已失势,她人在昌平,无非是想利用您,好占尽渔翁之利。即便输了,她也不会受到太大牵连。鸡蛋不能与石头相撞,望您三思啊!”
    南山王从容道。
    “你们误解了。昌平与本王联手,并非是要和魏相斗,而是想与魏相分权。
    “没有你死我活,顶多是此消彼长,互相制衡。”
    在幕僚们听来,那都是同一个意思。
    反正都是要站在魏相的对立面。
    他们正在商议要事,有人来报信。
    “王爷!王爷!皇上要将太上皇迎回宫了!”
    幕僚们互相看了眼,几乎是同时发出疑问。
    “这……魏相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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