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玺放下手中贺礼,周身散发着病态狂热。
    “兄长为何如此执着?
    “是谁害了皇上,有那么重要吗?
    “现在他要完了,我们魏家能重新站起来了。
    “以后这天启就是我们的,兄长不高兴吗?”
    他不用承认,魏玠就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是魏玺等不及要除掉肃成帝。
    魏玠虽然也不是什么持守正道之人,但至少有自己的底线在。
    比如,篡位可以,弑君不行。
    何况肃成帝还只是个孩子。
    他站起身,走到魏玺面前。
    魏玺也跟着起身,下一瞬,他就被魏玠一掌击中,整个人连同椅子飞出几尺远,倒在地上。
    魏玠目光沉凛,冷冷地看着魏玺。
    “谋朝篡位,你有这样的本事么!”
    魏玺吐了口血,倔强地爬起身,那相国华服稍显凌乱,被他抚平。
    他对着魏玠狂笑。
    “没本事?
    “兄长,我若没本事,怎能做到这一步!
    “我不像你,只知沉迷温柔乡!你还记得魏家族人是怎么死的吗!还记得母亲吗!
    “你对这慕家那群人卑躬屈膝,那两个孩子,就是孽种!!
    “他们不配姓魏!
    “这天启的江山,我要定了!慕家的人,我也杀定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要与我作对,好,那我们兄弟二人,从今日起,分道扬镳!!!”
    魏玺双眼赤红,对魏玠的感情,有恨,也有怒其不争。
    若是他们兄弟齐心,还有肃成帝什么事?
    只在藩地重建魏家,建好了后呢?
    哪天皇帝一个心血来潮,又派兵围剿,魏家又要灭亡!
    还不如,这个皇帝,他们魏家来做!
    他不明白,兄长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朝代更迭,从来都是强者胜。
    慕氏昏聩无用,他也算是替天行道!
    魏玠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眼神痛心无奈。
    “魏玺,你已经魔怔了。
    “这皇位纵然交到你手里,你又能做什么?
    “你这样的人,怎会知道天下重任,怎么知晓黎民百姓江山社稷的重要!
    “你以为,当皇帝是那样简单吗!”
    魏玺嗤笑道,“一个黄毛小子都能做得,我当然也能做!”
    当皇帝,再简单不过的了。
    魏玠无法劝他回头,眼神冷冽生寒。
    “好。那便分道扬镳。我们各走各路。
    “但,不管是魏家还是这天启江山,你都不配拥有!”
    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人,一个早已从心里烂透的人,早已变成恶鬼,只会吞噬、索取。
    魏玺亲耳听到魏玠这样说,怒从中起。
    “魏玠!你瞧不起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认为我样样不及你!
    “你好好看着,我会证明,我们谁才是对的!”
    兄弟二人不欢而散。
    魏玺出了公主府,眼神凶狠犀利。
    他命令手下。
    “派去藩地的人呢!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让他们去对付两个奶娃娃,也这样费劲吗!”
    手下恭敬回道:“大人,估计他们才刚到藩地,没那么快得手。”
    魏玺回头看了眼公主府门,咬牙切齿。
    “抓到那两个孩子后,直接杀了!”
    手下应下了,可心里直打鼓。
    那可是大人的亲侄子啊,这都下得了手。
    大人真是丧心病狂了。
    公主府内。
    昭华来到前厅,一看地上的狼藉,就猜到兄弟俩没谈拢。
    她担心地问魏玠。
    “你们动手了?谁先起的头?”
    魏玠坦率告诉她。
    “皇上的恶疾,是魏玺所为。他想要谋朝篡位。昭昭,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昭华的神情严肃下来。
    “所以,现在就要让常恒即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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