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也一直记着这句话。
    喜欢,就得到。
    但也到这里为止了。
    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人或者事情,影响到他自己。
    可在黎婠婠身上,破例太多了。
    他的理智在告诉她。
    杀了这个女人。
    他的痛苦,他所有的烦恼,在此终结。
    他不必在半夜惊醒,想着她去了哪里。
    不必每天晚上,日夜难安,想着她为什么离开。
    不必看着手机,等待她的一点消息。
    不必在那个她不在的房子里,到处看到她的身影。
    杀了她,一切都能解决了。
    脑海里,外公的声音,与少时重叠在一起。
    然而他张开了手,却只是扯住了她手上的手铐链条,将她一把扯了过来。
    黎婠婠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手摁在了他膝上,视线与他齐平。
    戎行野的眼睛其实很黑,很亮。
    她甚少能看到这么纯粹的眼瞳。
    可绝对的黑也代表了没人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戎行野那只大掌,扣在了她纤细的后脖子上,随后下一秒,舌头顺着她的喉咙位置,轻轻舔舐。
    那温热的舌尖,让黎婠婠浑身都忍不住战栗。
    她宁可他做点其他事,也不想让他这样慢性地折磨自己。
    “你想做就做,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她不耐烦地出声。
    戎行野的动作一顿,理智稍稍回拢。
    “你说得是。”
    “是得把我这些日子的,拿回来。”
    他的指尖剐蹭这她因为逃跑而胡乱穿在身上宽大的t恤上。
    里面早已被汗水浸湿润,胸衣很紧地将她傲人的身材紧紧裹着。
    这是她在这烂泥一般的筒子楼里,保护自己的方法。
    戎行野捏起她的下巴,“大概你就是这张脸,迷惑了我。”
    迷惑得我对你放松警惕,而你却只想离开我。
    舍弃我。
    抛弃我。
    你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凭什么幸免于难?
    黎婠婠的手腕被猛地翻折,她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被摁在了沙发上,屁股抬高,两只手腕被铐着,所以只能自己撑着。
    身上很快被撩着,方便他肆无忌惮地qig。
    那种再次肌肤相贴,汗水交融的感觉。
    以这种方式再次重演。
    地面的花砖,陈旧的老式沙发,因为他发出极其暧昧的弹簧声吱呀声。
    让人觉得下一瞬,这沙发也许就会分崩离析。
    汗水顺着鼻尖迸溅到地面上,她的手指攥在那分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枕巾上,攥到几乎青白。
    这些的方式,她跟戎行野玩过不知道多少回。
    理智在抵抗,身体还是不断在沉沦。
    她的假发因为动作被跌落。
    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狼狈、可笑。”
    “而我们,一样。”
    他竟然不知道是在笑话她,还是在笑话自己。
    那浴室小,却还有着一个陈年不曾用过的浴缸,黎婠婠嫌弃,没用过,也成了战场的一员。
    应该是说这个她自己都懒得去经过其他的临时居所。
    他每一寸都要走遍,巡视领地。
    比如一边箍着她,还要打开衣柜,用眼神扫视有没有其他男人的衣服。
    如果没有,他就会心情大好,再换下一个地方。
    黎婠婠感觉自己硬生生饿昏过去的,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她身上。
    麻木的神经被他反复挑动。
    而这栋楼,好像从她回来那一刻,往日的嘈杂声音,只剩下了她身下床板的动静。
    一点点被男人在夕阳下映照着的健壮身影,在破旧地板上推移着。
    “我很喜欢你在这时候的样子。”
    “你被掌控着,眼里只能看得到我。”
    戎行野入魔了一半,喃喃自语,也无须他的回答。
    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全部不见了,手铐也消失了。
    而就算如此,她还是会因为自己那习惯性地配合而带着自嘲。
    因为她无法驯化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
    而戎行野可以做到。
    她知道这是一场痛苦的凌迟,但她尽量去享受快乐。
    因为被取悦的,也有她。
    她不愿意再为了这烂泥一样情绪所要挟。
    她洗脑要反客为主。
    她安静且无声地反抗,尽数在她的眼眸里。
    那一双倔强的眼睛,好似永远不会向他臣服低头。
    让他觉得。
    卑微的其实不是这个被他禁锢的女人。
    而是他这个渴求她再跟从前那样的自己。
    因为他可笑地发现,他在求时光轮回,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
    “隔壁那女人不会被弄死了吧。”
    “你还敢讲,我脸到现在还疼。”
    那群人不离开,大家谁也不敢出门。
    饿着肚子也不敢叫外卖。
    可是一直等到了天黑,那屋子里的动静就没消停过。
    “不是出事了吧。”
    “哪有这么久的。”
    豪车、保镖、高档的食材被推入房间。
    她看着那可以买下这间房的红酒,轻轻拽着上面的玫瑰花瓣,在嘴里咀嚼。
    下一秒却被男人含走。
    多可恶的男人。
    黎婠婠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里过了多久。
    她每天连上厕所,都是戎行野抱着去的。
    她全部的羞耻心在这个男人严密的监控下,彻底丢失。
    她的思维开始混沌,有些分不清时间的区别。
    从一开始看着百叶窗里透过来的光辨认,然后就被拉入了更深一层的漩涡之中。
    饭菜每天都有人送来,新鲜且安全。
    比在这吃的任何一顿都好。
    她不知道戎行野要在这里待多久。
    又为什么沉迷于呆在这小房间里,跟她虚度光阴。
    她只是在某一天下午,在他完事后发现他接电话的动作越来越密集。
    她在继续逃的契机。
    他有创嵘,有戎家。
    这就代表了,她不会是他的全部,他不会在她身上继续再浪费多余的时间。
    她尽力去吃每一段饭,保持体力。
    戎毅再见到她的时候,直接挪开了视线。
    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媚态,慵懒而随性,眼底充满了因为倦意才而涌上来的不自觉性感。
    单薄的睡衣勾勒着身体的轮廓,坐在戎行野的怀里,戎毅对这状态,显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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