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可以想一想!”
    “若是你们的商队,今后乘坐火车来往返洛阳跟长安,会节省多少时间!”
    “而且,途中再也不会遇到流寇马绿林马匪!”
    “还有,将货物放到这车里,你们更不用担心天灾,什么狂风暴雨之类的会将你们的货物损坏!”
    “你们再想一想,这一路上,你们又能省下多少的车马费,能节省多少开支!”
    “这就是本侯将你们绑来的目的,本侯并无恶意,是在给你们指一条发财之路!”
    程处默话语落地,数千富商顿时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是呀,侯爷说的对啊!”
    “若是将货物放到这车上,便不用担心什么马匪,更不用担心天灾了啊!”
    “嘶……的确是这样啊!”
    “如此一来,那不是能省下很多车马费?!”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是呀,这对咱们商贾来说,的确是天大的好事啊!”
    “单单这路上节省的时间,咱们便能又干不少事啊!”
    人群中再无惶恐之声,渐渐全都变成了惊喜之声。
    程处默看着人群,嘴角上挂上了一抹笑意。
    拿着自制的扩音器,程处默再次开口。
    “诸位!”
    “现在本侯告诉你们,乘坐此车,十担货物收费一担钱,一百担货物收费十贯钱,千担货物收费百贯钱!”
    “人的话,乘坐这火车一人只要一百文钱!”
    “诸位,你们往返长安洛阳所花费的车马费,那便有多少,这笔账,相信诸位可以算的明白!”
    “长安到洛阳的火车,今后会每日三班,不停往返!”
    “诸位今后想乘坐这火车,便去各地路行衙门买票便可!”
    “本侯就说这么多,今日得罪之处,诸位还请海涵!”
    程处默话语落地,便走下了高台!
    大唐百姓一个月的收入在五百文左右,好一些的人家会有七百百文。
    程处默将票价定为一百文,是经过深思熟虑,因为目前火车的受众人群,只针对商贾跟勋贵。
    在大唐,商贾的收入比百姓要高的多,从每月数贯钱,到每月数百,数千贯,甚至数万贯者都有!
    至于勋贵,那就更不用说了,一百文钱对于他们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程处默走后,数千商贾却依旧站在原地兴奋不已。
    甚至有些人还在地上算起了账来。
    洛阳的商贾,罗明将他们带出路行司后便让他们自行离去了。
    而长安的商贾们,则被曹宏带走,乘坐蒸汽火车回到了长安。
    再次上了这蒸汽火车,长安的富商们再也没有了惶恐不安,反而一个个满面兴奋的欣赏起了车外的风景。
    程处默不知道的是,这长安的数千富商回去后,便开始一个个匆忙回到了家。
    这一天里,长安无数人开始打听路行司在哪!
    同样是这一天里,长安勋贵们都收到各家执事传来的书信,得知了火车这个东西!
    长安西坊的一处三进院落里,长安有名的富商朱万财连夜召集了府上所有的执事跟供奉。
    朱万财是做木材生意的,从各地收购木材,而后回长安来加工成各种家具,或者直接卖给朝廷工部,给工部当建材。
    其手下多间作坊,还做药材跟布匹生意,是长安有名的富商。
    “老爷!”
    “核算出来了!”
    “咱们每年从各地收购来长安的木材共计数计约三十万担的重量!”
    “每年收购木材花费三万余贯钱!”
    “每年运送这些木材的车马费,是四万多贯钱财!”
    “这运费比咱们买木头花的钱更多啊!”
    “还有,咱们药材跟布匹的运费也是不少,而且运送十次,就会有一次被劫,每年光被劫走的药材跟布匹的价值,就在三万贯之上啊!”
    “若是按照老爷您所说,乘坐这火车运送木材跟药材布匹,每年三十万担木材,用这火车运送,需花费……”
    “花费三千贯啊老爷!”
    “比咱们之前足足省下十倍的价钱啊!”
    听着管家的话,朱万财顿时咽了一口唾沫。
    三……
    三千贯!
    比之前竟然足足能省下十倍的价钱!
    而且,自己若是用这火车运送药材跟布匹,那么每年那被马匪劫走的数万贯钱不也能省下?
    如此一来,岂不是一年要比之前多赚数倍的钱财!
    想到这,朱万财顿时双目放光,眼中尽是狂喜。
    “快!”
    “马上去长安的路行司买车票!收拢咱们家所有的货物,明日开始,便用这火车运送木材药材跟布匹!”
    管家赶忙离去,同样的一幕,在长安内不少富商人家内上演。
    长孙无忌的府邸内,长孙无忌听着自家执事的话,脸色顿时大变。
    而一旁的段纶跟魏王李泰,则是面露狂喜。
    “哈哈哈哈哈……”
    “好!好!”
    “这程处默简直是自己找死啊!”
    “竟然敢直接绑了全长安的富商,这一次,谁都护不了他了!”
    段纶的声音响起,一旁的魏王李泰眼中也尽是惊喜。
    “本王这就是联络朝臣,再告知御史台那边,明日一起弹劾程处默!”
    “如此罪大恶极的行径,父皇定然会震怒!”
    “这一次,程处默死定了!”
    魏王李泰话语落地,便欲出府。
    却被长孙无忌一把拉住!
    “不可!”
    “殿下!”
    “是咱们失策了啊!”
    “唉……老夫明白了,老夫总算明白了!”
    “老夫明白为什么这程处默敢如此做,为什么陛下会如此纵容他,为何武将一脉会将家底都投进这路行司内了!”
    长孙无忌话语落地,段纶跟李泰面色齐齐一变。
    而后,长孙无忌声音颤抖的传出。
    “唉……”
    “从今以后,恐怕武将一脉要将咱们甩在身后了!”
    “这路行司,是一个天大的金蛋啊!”
    “陛下细想,这火车能拉数万担的货物,若是全拉满,那价值几何?”
    “一趟便能赚上数千甚至近万贯钱财啊!”
    “百万贯,若是此子真将长安到江南道铁轨建成,恐怕不要百日,便能将本钱都收回了!”
    “而武将一脉,从此后每年便都有十几万贯钱的收益啊最少!”
    “这些钱财,又能为武将一脉培养多少势力?”
    “失策了!是老夫失策了啊!”
    长孙无忌痛心疾首的声音传出,李泰跟段纶俩人顿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