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丰楼后院,有三个人在商量着什么。
其中一二十多岁男子说道,“咱们这是被识破了吧,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撤退?”
说话的人正是前些日子逃跑的高龙,而另外一个老者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是当初帮助他逃跑,解救他的那两个人。
老者名为安丰毅,三十多岁的那个男人名叫吴安国。
“不用着急,也不要害怕。就算他们识破了我们,我们也不怕,我们要把这里当成最后的一个战场。”吴安国一脸视死如归的说道。
老者叹口气道,“就怕那李晨光不来呀,他如果不来,我们伤亡再多也没有用。”
就在这时轻纱女子也过来了,“放心吧他一定会跟过来的,相信我,他不来也好,他不来我姐姐那儿还有两手准备呢”。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白衣青年,此人长相甚是俊美,手握一把宝剑。过来之后开口道,“他们并没有全部离开,那个最强的留下了,我们在等,他们也在等,我们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他们也不想。”
这说话之人名为,方亮。
傍晚,听雨轩。
“小姐,还是没有动静。”小海有些焦急的说道。
“那看来我们这第一步计划确实失败了。集合人马准备实施第二个计划。”
夜里,宣平侯府。
李晨光听着手下的禀报,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随即冷笑,随即大笑,最后一掌拍向桌面,桌子粉碎。
“先是利用魅功迷惑我,这次又想调我出去,这种伎俩真是小儿科。”李晨光不屑的继续说道,“被我识破你们还不走?”
“既然你们想要玩儿一次大的,那本侯爷就陪你们玩儿一次。”随即吩咐手下又说,“去城外军营召集三千兵马,让他们随时待命,通知黑三,黑四,老六,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两天后,裕丰楼里的人很着急。
高龙开口道,“要不我们撤吧这都两天了,人家不是怕我们。他们肯定集结了很多高手,现在都两天了咱们在这儿等着,是等他们轻易的把咱们剿灭吗”。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焦虑和不安,仿佛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和担心。
其他众人都没有说话,好像都在等,等待那一个人最终的决定。
听雨阁中,安秋坐在椅子上,怀里趴着一只白狐。
这是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狐狸,两颗乌黑滴溜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毛茸茸的尾巴高高地翘起,身子娇小,惹人喜爱,让谁看了都想上去抱一抱。
安秋抚摸着小狐狸雪白光滑的身躯。
此时安秋脸上稍有喜色,而后更有担忧之色。喜的是大师姐来了,有大师姐的帮忙更有把握了,要不她都想撤了。担忧的是,接下来的一场恶战,有谁能活下来?
安秋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安秋的父亲名叫安丰仁,本是京都的司隶校尉。
十年前宣平侯李晨光,刚来到济州府,他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满足自己的私欲。仗着自己宣平侯的身份,勾结联合富商大户和本地一些官员,大肆敛财,欺压良善,还造成了许多血案。
当时的知府孙光,也插手过此事。但是赖于李晨光的身份,孙光本身也不想多生事端。孙光有着自己的计划,有时候不是太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发展的势力不太妨碍我,做事情不要太大尺度,我可以忍你。
李晨光迅速创建自己的势力,他们狼狈为奸,获得许多资源和不义之财。
直到有一天为了百亩良田,和城外一处庄园的建设。他们竟然派人假扮山匪,屠杀人家一家三十二口,只有一儿一女,苟得性命。
孙光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但是他也没有直接出手。他只是,制造舆论,激发民愤,最后许多遭受过迫害的人,去京城告了御状。
当时的李晨光是相当的嚣张,他姐姐是当朝皇后。谁能动得了他,他都忘了派他来济州是干啥的了。所以他对告御状的人也是不屑一顾。
京都怕影响不好,派一个人下去查一查,安抚一下这些人,心想也就好了。
司隶校尉安丰仁奉命来到济州。
安丰仁来到济州后迅速带领人马调查此事,期间找过几次知府孙光。孙光总是对他大吐苦水,说自己没有能力,说自己这个知府当的不称职。麻烦安大人一定要查好此事,还给百姓一个交代。
孙光一边说自己没有能力,一边让自己手下人帮忙调查,大部分证据都是孙光手下帮忙取得。
就这样一个多月的时间搜集了许多证据,安丰仁是越看越气,越查越恨,安丰仁本就是个一身正气的人。派他来调查此案,也是因为京都有许多人不怀好意。
调查完,证据确凿,安丰仁就想就地拿人,差点儿在这济州城里和这宣平侯府大打出手。
安丰仁知道这梁子结下了,必须要拿倒他,要不然自己也不好受。
安丰仁深知,就凭这点证据,就是回到京都也不好把他告下,因为毕竟他是圣上的小舅子。
后经过孙光的帮忙,他们策反了他在济州私交的党羽,毕竟他们只是利益上的往来。用上个世界的话说就是,经过威逼利诱把他们全部转为了污点证人。
可是到了京都他们倒打一耙。
李晨光告安丰仁,说他仗着他司隶校尉的身份,他来到济州后向自己索要钱财,而且狮子大开口,索要侯府百分之八十的资源。还扬言说自己是司隶校尉,查的就是你们皇亲国戚。还说所有的皇亲国戚,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就问你怕不怕。
李晨光这一番话下来,弄得朝堂众怒。
先前被策反的人,更是调转炮头,说是安丰仁威胁他们的,用他们一家老小的命来做要挟。而且还搜刮了他们的大部分钱财,现在就在他家放着。随即派人搜查,钱财在安家搜查到了。
朝堂之上没有人替他说话,没有人再想追查下去。即使你喊冤,即使你委屈,即使你不愤,即使你绝望,然而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落得一个斩首示众。家产全部充公,家人全部流放。那一刻,大羽的天是黑暗的,大羽的朝堂是污秽的。
此件事情结束后,李晨光也收敛些许。
消息传回济州城,也没人敢再告了。
你们告了,我们派人查了。
然后把查的人都杀了,当事人屁事没有。
问问你还敢告吗?
你还敢告吗,
你还敢吗,
谁还敢呢?
知府孙光得知此事,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他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一样,脸色平静。
微微起身走到了院儿里,看着一男一女两个岁数差不多大小的孩童,坐在院里发呆。
孙光唤来自己的亲卫,交代了几句让他去办些事情。亲卫走后。孙光朝着东边,深深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