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福等人,在城隍庙斗杀白眉飞和黑无边后,便连夜往郡城。
郡城城门外,一个路边茶摊上,李福望着人来人往出入郡城之门的人,刺目的阳光越过高大斑驳的城墙,照射到他的脸上,让他脸上的疲惫减轻了几分……
他一边观察着城门的动向,一边把脚下的泥巴往空大人的身上抹去。
妙罗空狠狠道:“福小子,够了!够了!你特么想用泥巴呛死我啊!怎得往嘴里抹!”
韩越狠狠的造着馒头,大口吞咽着茶水。他的脸上也被贴上了一块烧焦的猪皮,看起来像一道疤痕,使他多了几分江湖人的煞气。
李福站起身来,走到城门口的告示栏前,上面赫然有一道最新的告示。
“清远县镇安侯李安,私自豢养前齐妖后的妖宠,与齐国妖人暗中勾结,暗通款曲,犯叛国罪,现取消其镇安侯侯位,彪勇将军头衔,为离州郡郡治收押,三月后问斩。李安三子皆流放抵戎城敢死营,其余人皆判处流放抵戎城苦役,不日将派解差押解。
叛国之罪,罪大恶极,望诸公以此为鉴,自省自危。”
告示旁又有几张通缉令,上面有李福、空大人、韩越等人的画像。
李福之前瘦弱,达到力王之境后,身高体量皆变得高大伟岸,所以画像上的人和李福倒是有些不像。
那放有李福鲜血的追踪盘也被李福拿到了自己手里,所以他现在处境还算安全。
他对茶摊上两人歪了歪头,示意进城门。
城门前有几个兵卒,在查验进出之人的身份,李福等人穿着破烂,兵卒们以为是来郡城乞讨的乞丐,没有很为难他们,就把他们放进了郡城。
离州郡下辖十个县,郡城最为繁华。街道之上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屋舍都修的极为高大,这里的武者也出现的很频繁,到处能见到身材高大或者身着黑袍的江湖人,而且售卖武技心法和武器的店铺就和小卖部似的,开的到处都是!
所以相对的维护治安的力量也非常充实,百步一个止戈卫,每街一个止戈亭,城中还有专门供武者搏斗的武斗场。如果在街上,有人撞了你的肩膀,也不用担心和他干起来会违反魏朝律法,你俩可以相约到武斗场决一胜负。
李福一身乞丐装,脸也黑乎乎的,还抱着一只黑不溜秋的胖猫咪,都不用做什么痴傻之事,就能收获不菲的痴傻值。当街之人无不身穿绫罗绸缎,最次也会穿着整洁的粗布衣,乞丐是真的少见,况且李福身材高大,长得也不丑陋,像这样的人去做乞丐,那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天生懒惰!
痴傻值+3,
痴傻值+4,
痴傻值+5
“接下来该怎么做?”空大人在李福怀里小声说道。
李福想了想道:“这郡城之内可否有可供打听消息的地方或者人?”
韩越挠挠头道:“还真有,郡城之内有一种职业,就叫包打听,是靠卖消息吃饭的中介之人。”
李福道:“走!去找找。”
他们闲逛了一会,在一条街道的最偏僻地方,看到了一个小店。
那小店非常破旧,与这繁华如锦的街道布景极其不搭,有一个酒槽鼻老头,在门口的躺椅之上抠脚,显得非常懒散。小店的名字就叫做“找我就对了”。
李福
这名起的,真的比前世网络的名字还随意。
李福走上前去,问道:
“老丈,咱这店是不是管打听消息的?”
酒槽鼻老头斜睨了李福一眼道:“对!小店是管包打听的,但是不管给叫花子施舍粥饭,你们二位自便!”
李福那个暴脾气,上前就给老头了一个脑瓜崩,疼的老头瞬间坐在了地上。
痴傻值+10。
“你特么有病啊!”酒槽鼻老头骂道。
李福作势要再给他脑瓜崩,老头立马用手捂住脑袋,太疼了也!可比自家那虎婆娘拿搓衣板敲的疼多了。
“好好说话!”李福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金币(羽民国遗迹里拾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酒槽鼻老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飞出去。伸手就要抢夺,却被李福又一个脑瓜蹦儿弹到了地上,嚎叫不已。
这时,从“找我就对了”小店的门里,闻声走出来一位女子,那女子三十多岁,长得小脸凤目,身材窈窕,无比美艳,穿着也是大胆清凉,在李福前世的记忆中,这种叫做——黄金腰臀比。
“你这个老不死的,在门口嚎丧呢!客人都被你吓走了!”
“哟!两位,来小店贵干啊?是想要打听消息,还是要联络人,买二手房,雇保镖等事宜啊?”
李福看见如此美艳的妇人,小心脏也停拍了05秒,不过他倒不像韩越那蛮牛,口水都差点砸了脚尖,眼睛珠子好悬没有飞出去,掉到那妇人的马里亚纳海沟里。
李福微微躬身一拜道:“这位姐姐,小子黑无边,想打听一些消息!”
那妇人盈盈半蹲,做了一个万福,又抬眼望向李福,眼神中有一丝魅惑之意,道:“这位公子,奴家名唤月月,那死老头子是奴家的赘婿,唤做黄黑翁,不知公子想打探什么消息?”
李福嘿嘿一笑道:“这世界上有没有一条路?”
月月问道。“什么样的路?”
李福一脸自以为灿烂的笑容,
“通往姐姐心中的路!”
那月月先是一愣,然后仰头欢笑起来,那水蜜桃般丰腴的身体也被李福的土味情话刺激的花枝乱颤,看的那猪哥韩越差点嗷唠一嗓子冲上去,做一些违法乱纪之事。
“公子好生有趣,可逗死奴家了!”
那酒槽鼻老头气的哇哇大叫,这厮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媳妇,士可忍孰不可忍。他搬起那躺椅就要往李福脑袋上砸。却看那女子月月抬起长腿,将其一个鞭腿踢飞,滚到外边的大街上。
李福眼神一凝,这女子不显山不露水,修为倒是不俗,刚才那一脚,快如闪电,一般人真接不上。
月月盈盈一笑道:“让公子见笑了,公子也不要再取笑奴家了,奴家蒲柳之姿,怎的也无法与公子般配。公子想打听些什么问题?”
李福道:“我想见一个人!”
“谁?”
“镇安侯李安。”
月月听后,表情也是一僵,面色变幻了有一会儿,才低声道:
“公子说笑了,李安乃是犯下叛国之罪的要犯,关押在郡治监牢最深处,重兵把守,那止戈堂离州分会长樊尽恶更是亲自坐镇,那哪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李福脸色变得平淡,道:
“既然那样,是小子叨扰了!咱们走!”说完就拉着韩越准备走。
那月月却是焦急一呼,道:
“哟!公子且慢,此事是难,但是也不是说办不了呀!我们这招牌可是‘找我就对了’,若是办不了,那岂不是自砸招牌。”
“公子还请进店详叙。”那女子又扭头望向在街上躺尸的黄黑翁竖眉骂道:
“别在地上装死了,快爬起来给贵客斟茶!”
黄黑翁气愤的站起身,走到一旁去倒茶去了。
李福走进店里,看到店里设施陈旧,但是却异常整洁,桌子上纤尘不染,一丝灰尘都没有,看来主人家也是细致之人。
李福坐下之后问道:“不知道姐姐有什么办法可使我见到李安?”
月月坐在他对面一侧,望着眼前的男子,这男子虽然破衣褴褛,但是气宇轩昂,不似常人,也没有平常乞丐的那种低贱之气,而且身旁那人也是孔武有力,也不坐下,而是站在那黑无边身后,似乎是一个护卫。她心中也慢慢有了计较。
思索片刻,月月柔声道:
“我倒是有一方法,就是要委屈一下公子了。”
“什么方法?”
“监牢深处,都是一些犯了重大罪行的官员,或者是武力超群的江湖恶人,都是死刑犯人,想进去里面探望,需要得到郡守或者樊会长的首肯方可,平常人家进去,难于登天。要是强闯,更是找死,里面高手无数,更是有黄天锁龙阵,专困绝世高手。这样,就只有一个方法,犯了大罪被抓进去。”
李福一愣,心想我现在出去喊我是侯府二公子李福,还杀了清远的止戈使,这倒是能进去,不过我是去救人的,不是去陪我那老父上路的。他沉声道:
“你意思是我犯罪进去,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月月道:“你可知道采花道人沉阴子?此人流窜于离州之内,糟蹋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少女,手段狠辣,作案现场更是惨不忍睹,而且此人颇善于轻功和易容之术,官府和止戈卫抓捕,连此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哦!那与这件事有何关联?”
“公子莫急,听我慢慢讲来,此人现在就在我手中。我有一个表哥,乃是江湖中有名的赏金猎人,他最近正好碰见了这沉阴子作案,被他抓了个正着。我还有一个表哥,他在郡治之中作捕贼校尉。”
“我意思是让我这捕贼校尉的表哥将你以沉阴子之名抓进监牢深处,你去会见那李安,最后再由我这个赏金猎人表哥提着这沉阴子去郡治领赏,到时候再说抓错了你,将你再放出来。此法可行否?”
李福沉吟了许久,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动桌面,这方法看似可以,不过这月月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万一她那表哥把我送进去,就认定我是那沉阴子,完了抵了那恶人的罪行,那乐子可大了!
李福缓缓道:“此法倒是可以,只是……”
月月轻笑道:“只是公子不太相信奴家,是吧?”
李福嘿嘿一笑,并不作答。
月月又低声道:“公子可记得一首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李福听后一惊,这首诗,他只对那蛇洞之中救他性命的刘伶说过,这女子怎会知道?难道,她是那神秘少年刘伶的人?
“公子所想,便是真的。我家主人离开时,让我竭尽全力帮助公子!这下,公子可是能信任奴家了吧!”
月月伸出素手,为李福斟了七分之茶,美目流转,对李福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