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丹?”
    “不错,所谓阴阳,乃二者相生相克,不能分离,所以那人在炼制毒药时,必须炼制一份解药才行。”
    “竟然还有这种药?”楼倾歌眸光微闪,来了兴趣。
    君陌离敛眸,对上楼倾歌那双亮若繁星的眼睛,说道:“这也是上世界流传的说法,只不过这两种毒及其邪恶,早就被上世界四大家族的家主下令禁止了,如今重现江湖,不知是哪个家族在作怪。”
    楼倾歌凝眸:“这么说来吞魂和弑天这两种毒药只有上世界四大家族有了?”
    “吞魂和弑天出自四大家族老祖之手,是他们四人联手炼制出来的,只不过他们当时只当是切磋毒术,可没想到被家族弟子给偷了去,后来有人拿着吞魂和弑天伤人性命,四大家族这才下令禁制,上世界任何人不得使用吞魂和弑天。”
    楼倾歌点了点头,想起什么,直勾勾的看着君陌离,问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上世界君家家主吧?既然这毒药也有你们君家老祖一份,那你会炼制解药吗?”
    君陌离摇了摇头:“其实,我并非君家的骨血。”
    楼倾歌眸子瞪圆:“你不是君家的骨血?那你怎么成了君家家主了?”
    君陌离解释道:“听父亲说我降生于魔焱山脚下,父亲历练时发现了我便将我带了回去,至于我的亲生父母是谁,父亲寻找多年都没有头绪,为了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对世人称我是他的骨血。
    母亲她身子亏损无法生育,二人便将我当做了亲生儿子对待,父亲是家中嫡子,喜欢和母亲云游四海,于是便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我。”
    楼倾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话语间,二人来到了皇宫。
    月色撩人,二人相视一眼。
    “去贵妃的宫殿看看。”
    君陌离足尖轻点,带着楼倾歌去了静心殿。
    二人从房顶朝下望去,只见空荡荡的殿内只有昏迷不醒的三皇子一人,宫女们都守在殿外,而贵妃不知去了何处。
    他们悄无声息的进入宫殿,在房内四处翻找了一番。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
    他们几乎将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遍了,却还是不见毒药和解药的踪影。
    “难道不在这里?”楼倾歌紧皱着眉头,毫无头绪。
    君陌离放大五识感应了一下:“殿内没有暗格或密室,看来不在此处。”
    “有人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二人隐匿身形。
    嬷嬷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
    “小心点,都摆到这里就行了。”嬷嬷挥手指挥着身后抬着盆栽的宫女。
    宫女们按照她的指使,将盆栽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嬷嬷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带着几名宫女走了出去。
    楼倾歌看着殿内多出来的几盆花似有所思,虽然都是些有助于睡眠的安神花,但一下子放进来这么多,难免会引人怀疑。
    等殿外没了动作,她从暗处走了出来,在几个盆栽面前端详了一会儿。
    “主人娘亲,盆栽里有东西!”
    正和麒麟惊风温存的小雪球瞬间支棱起了身子。
    楼倾歌看了眼君陌离,挑眉道:“雪球说盆栽里面有东西。”
    在她的暗示下君陌离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盆栽里的东西给翻了出来。
    一个黑盒子出现在二人面前,打开一看,一股诡异的味道钻入二人鼻尖。
    “是炼制吞魂和弑天的毒药。”君陌离说道。
    虽然吞魂和弑天被禁用,但他曾见过一次,这种味道他很熟悉。
    楼倾歌抿了抿唇:“看来五年前的事,的确是跟贵妃脱不了干系!”
    贵妃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怕事情败露才将毒药藏在了盆栽内,放到了三皇子的寝宫。
    谁又能想到,她会将东西藏到昏迷已久的三皇子殿内呢?
    就算是义父向皇上进谏搜查毒药,她也可以凭借扰了三皇子清净为由拒绝搜查。
    毕竟三皇子,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
    这件事到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
    “嗯……”
    床上,三皇子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楼倾歌看了过去,由于贵妃的原因,她本不想管三皇子。
    可当她看到三皇子周身围绕的淡淡功德之光时,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不论贵妃做了什么,可三皇子是无辜的。
    既然他身上有功德之光护体,说明他平日里没少做善事。
    她朝着三皇子体内打入了一道灵力,三皇子那紧皱的眉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先回去吧,此事需要和义父从长计议。”
    毕竟五年前受到伤害的人是义父和祖父,她做不了主。
    君陌离颔首,大掌一挥,盆栽恢复原样,毒药也被重新埋了进去。
    ——
    翌日,楼倾歌一大早便来了国公府。
    战南天朝她身后看了看,问道:“小陌跟若淳呢?怎么没将他们带来?以后国公府就是你的家,无需再跟两个孩子住客栈了。”
    “没有住客栈,他们在国师府。”
    战南天点了点头:“没住客栈就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苦了我那两个宝贝外孙!”
    他继续低头抿了口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眼睛瞪圆:“你说什么?他们在国师府?他们招惹国师被拘留了?快快快,带我去国师府,我听说那位国师的脾气很不好,发起怒来连小孩都不放过!”
    战南天起身,拉住了楼倾歌的胳膊就要杀去国师府。
    楼倾歌嘴角一抽:“义父莫担心,他们两个没事。”
    “怎么没事?你刚来南玄国或许不知道,那国师的性子阴晴不定,危险的很!你说你也是的,怎么能放两个孩子在国师府?”战南天吹胡子瞪眼道。
    “国师就是君陌离。”
    一句话,将战南天到了嗓子眼的话给憋了回去。
    战南天:“!!”
    他一脸不爽道:“歌儿,这个男人屡次框骗于你,他现在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身份,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听义父一句劝,这种男人要不得!”
    楼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