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珞听见这话的时候，行走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声音实在是熟悉，月珞甚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她甚至将自己伸出去的脚 直接收了回来。
但此时，迷雾却突然散开了，一人是张起灵，另外一人，果真是拾叶。
看见两人时，月珞的脚下像是生了铅一般，怎么也抬不动。
心中突然有些许的好奇，张起灵是怎样想的呢？
但是她还是没有等到张起灵的回答，倒是等来了拾叶的下文。
“不如放了她。魂归山野，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就当当初没有救下她。”
月珞将自己的手捏成拳头，又是紧张，又是愤怒。
杀了她吧，杀了拾叶，只要杀了拾叶，便没人会再蛊惑张起灵了，这样，他就永远只属于自己了。
“姬知，当初我教你的，你全都忘记了吗？”
身后响起一人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月珞不知道是谁，直觉诶声音很是耳熟。
那人似乎是知道了月珞心里的想法，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大抵是察觉到了，身后危险的气息，月珞转身回头，却只看见迷雾猛得散开。
那迷雾里出现一把长刀，很是眼熟。
“噗呲——”
那是长刀插入身体插入身体里面的声音。
迷雾散开，她看清了握剑之人的脸，瞳孔猛得一缩。
“张起灵……”
她低语，声音颤抖的看着张起灵，不相信张起灵会这样对她。
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恍惚间，意识到这是梦，却发觉醒不过来。
梦境与现实的交汇，月珞有些分不清了。
抬起的手，想要握住插入自己心口的长刀。
下一秒，张起灵手腕用力，将长刀从月珞的心口处拔了出来。
月珞呜咽了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弯下了身子。
胸口的疼痛是那般的明显，月珞有些恍惚了。
只听见张起灵冰冷的声音开口。
“孤魂野鬼也敢这般大胆。”
她的一颗心落入湖底，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下一秒，甚至滑落在地，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起灵，他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月珞的手心渐渐的被自己的鲜血给染红，她伸出一只手，抓住张起灵的裤脚，说道：
“张起灵，这是梦，对不对？”
男人没有回话，月珞渐渐的看不清男人的样貌，她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一定是梦，对不对？你怎么会舍得对我对我下手呢。”
说道后面，月落地声音越来越小，连同她自己都不敢确定。
最终张起灵的裤脚从月珞的手中挣脱而出，划走，只留给月珞一个背影。
“张起灵！”
月珞对着张起灵大喊，但男人没有回头。
她想起身去追，但大脑传来的疼痛，让她晕眩在地上。
心口的疼痛越发的明显，月珞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发黑了。
隐隐约约的，似乎感受到了魂魄消失的感觉。
要消散了吗？
不是梦吗？
眼前的视线越发的模糊，月珞摔倒在地上。
耳边是清脆的铃铛声，却又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