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好好的，可不要错当丧服啊。”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然后便听见了身后开门的声音。
几乎是听见声音的第一瞬间，胖子和吴邪就起身了。
“怎么样，小哥？”
张起灵平静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吴邪手上的衣服。
吴邪和胖子两人松了一口气，将手上的衣裙递给了张起灵，便见着他反手将房门关上了。
“看吧，我就说没事啊。”
“还你说，刚才你没被吓一跳？”
吴邪和胖子两人不知怎么的相视一笑。他们是世上少有的，可以读懂张起灵眼睛里情绪的人。
如今冷静些许，明白张起灵的意思，并不是什么难事。
正准备坐下的时候，霍老太太身边却来人了，说道：
“我们家老太太说了，不是来做客的，还请手脚麻溜一点儿，她可没时间等你。”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随后对着紧闭的房门喊道：
“小哥，我们先过去了。”
不管里面的张起灵有没有给出答复，吴邪和胖子都先走了。
里面的张起灵已经将月珞的衣服给换好，她全程都没有醒来。张起灵看着手上染血的衣服，心想，为了避免祸端，还是得将衣服给烧了。
见着月珞没有醒过来，张起灵便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但小姑娘这次似乎醒得很晚，张起灵见她迟迟不肯醒来，又担心吴邪那边，只好先一步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听见霍老太太的声音。
“你说的那个身上带着麒麟纹身的人，现在在哪里？”
“就我们一起的那个朋友。”
胖子回头看了看，说道：“应该快过来了吧。”
正好看见张起灵站在门口，“嘿，这可不就来了吗。”
张起灵在几人的交谈中，走到了霍老太太的面前。
很明显，霍老太太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有了起伏。
“就是他？”
在霍老太太忐忑的激动的语气中，她起身，向着张起灵走近。
“奶奶。”
霍秀秀看着老太太颤抖的手，眼中泛着泪光，似乎是要哭了。
“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说着，张起灵张开了自己的手，霍老太太的轻轻拂过，目光落在张起灵修长的双指上。
突然，全身一颤，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
她在吴邪和胖子一伙的目光中后退，松开被霍秀秀一直搀扶着的手，突然当着张起灵的面跪了下来。
“奶……奶……”
霍秀秀不知所措，只好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那样一个在北京城中呼风唤雨的人，拥有着数不清的荣耀，和至高无上的权利。无论拿出哪一样优势，都会让人为之胆颤。
然而，此刻，她就这样当着一众人面给跪了下来。
吴邪瞬间慌乱了起来，这可是和自己爷爷一辈的长者，正要跟着一起下跪的时候，肩头一重。
抬头看过去，是张起灵。他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你，还记得我吗？”
霍老太太看着张起灵，只见他实诚的摇了摇头。
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霍老太太自言自语道：
“也对，你如果还记得我，自然是不愿意来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