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觉得每一次跟着吴慎行动。
都特别的刺激。
因为指不定吴慎会说出什么。
做出什么。
被吴慎一句话弄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赵公明连着咳嗽了数次。
这才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老师，这……”
老师，你这太特么刺激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你啊？
我是应该说道祖有问题？
还是应该说你有问题？
而大殿里的众仙，全都面色一沉。
有震惊的。
有愤怒的。
也有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应的。
良久之后。
玉鼎真人才一咬牙。
“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道祖乃是圣人，已经走到道之极。”
“自然与吾等还在寻道者，大有不同。”
“你如此诽谤道祖，是何居心？”
吴慎嘿然一笑。
“道祖就是道之极？你确定？”
玉鼎真人怒目圆睁。
一脸正义凛然。
“当然。难道你对此还有所怀疑？”
吴慎冷笑一声。
“道祖当年以身合道。”
“称日后鸿钧即为天道，但天道并非鸿钧。”
“玉鼎真人，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玉鼎真人一滞。
吴慎再冷哼一声。
“盘古父神开天辟地。自混沌之中开辟洪荒。”
“大道感悟盘古父神所为，降下大道功德。”
“这功德入盘古父神元神之中。方才有了盘古三清。”
“而天道也因开天而诞生。”
吴慎咧嘴一笑。
“如果道祖就是道之极，那天道算什么？”
“盘古父神算什么？”
“大道又算什么？”
玉鼎真人满脸冷汗。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慎轻轻敲了敲桌子。
发出回荡在众仙耳中的叩击声。
“连何为道，何为大道，何为天道都弄不明白。”
“你还配什么了道真？”
“道祖鸿钧传下仙道，你这后辈弟子。”
“却连仙道为何都不知道，你也配明天道？”
玉鼎真人脸色惨白一片。
他捂着胸口，气息急促。
咬牙切齿地盯着吴慎。
“那，那，那你说，何为道？”
吴慎哈哈一笑。
“大道三千，个个真我。”
“天衍四九，道名长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说着。
吴慎法力一涌。
各种功法在他身边一闪而过。
或是无始经。
或是西皇经。
或是太阴经。
这些无上功法。
闪烁交替而出。
快得大殿上的仙人，根本看不清楚。
但虽然看不清内容。
这些功法所留下来的无上道韵。
却深深地印在了所有仙人的元神之中。
这只会产生一个结果。
那就是让这些仙人明白。
除了鸿钧的斩尸仙道以外。
还有更多的无上功法。
这些功法，都可寻道，求道，以及最后成为道。
“大道三千，个个真我。”
“大道三千，个个真我。”
玉鼎真人看着那些留在空气中的道韵痕迹。
喃喃自语。
噗！
突然。
玉鼎真人仰头喷出一大口血。
全身的气息一落千丈。
吴慎随手一招。
一把后天灵宝的扇子出现在手中。
他刷地一下展开来。
扇了两下。
“玉鼎真人还真是性情中仙。”
“论道论到吐血三升这么有创意。”
“佩服，佩服。”
整个大殿里面。
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仙看向吴慎的眼神。
要么是崇拜。
要么是彻底的惊悚。
道心被毁。
吴慎用一张嘴，就让玉鼎真人的道心被毁。
一个修道者最重要的就是道心不能动摇。
一旦道心动摇，那就万劫不复。
道心被毁的修道者。
众仙都见过。
但吴慎这种靠一张嘴，就毁了一个仙人的道心的事。
众仙想都没想过。
截教弟子对吴慎的崇拜，直接就拉到顶了。
而那些散仙之中。
已经有不少动了心思。
准备蟠桃会后。
就去找吴慎。
说不得可以抱个大腿投靠一下。
人教和阐教弟子。
则是已经不敢再看吴慎一眼。
玉鼎真人受到直接冲击。
道心被毁。
剩下的两教弟子，其实也都受到影响。
哪怕没有动摇道心。
此时也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吴慎收了那用来装样子的扇子。
“还有谁想继续论道的？”
众仙齐齐抽了抽嘴角。
呵呵。
和你论道？
再送死一次吗？
这得多蠢才会干的事？
就此。
这一场蟠桃大会，多少有些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但不管怎么说。
昊天玉帝达成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竖立了天庭的威信。
先天三族送上称臣表。
巫族也表示全力支持。
再加上最会和天庭别苗头的人教和阐教。
被吴慎一通收拾。
损失惨重。
这让昊天完全无视了因为蟠桃而损失的一点面子。
蟠桃会结束之后。
吴慎带着六女回到了巫族祖地。
一切回归日常。
就这样。
又过去百年。
这一日又到了吴慎前往地府看望平心娘娘的时间。
刚一到地府见到平心娘娘。
平心娘娘就盈盈一笑。
“伏羲的机缘到了。”
吴慎眉头一挑。
伏羲进入人道已经万余年。
转世了十世。
但之前都不过是为了洗去原本的因果。
现在。
十世积累。
机缘终于到了。
吴慎咧嘴一笑。
“那么人族大兴之时就来了。”
平心娘娘点点头。
对于她来说。
人族大兴并没有什么不好。
因为整个洪荒都知道。
东土正统人族和巫族是一体的。
这不是名义上的一体。
是实实在在的一起。
两族现在气运都是共享的。
“你一切都安排好了？”
平心娘娘笑着问道。
吴慎一摆手。
“不用安排。哪用安排。”
说着。
他咧嘴一笑。
“只要鸿钧他们没招，那什么也不用安排。”
“就算鸿钧他们出招了，也不怕。”
“盘古父神可是站我们这边的。”
平心娘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的。盘古父神庇佑着我们。”
其实这话祖巫们都不信的。
但吴慎这样说。
他们就当是真的。
吴慎在地府陪了平心娘娘数月。
这才离开地府。
然后就向着雷泽而去。
雷泽在不周山南部。
雷泽之中住着雷神，因而得名。
吴慎刚到雷泽。
雷神就感应到。
立刻前来拜祭。
“雷泽小神，拜会巫胜族长。”
洪荒的山川河泽，皆有神灵。
而且这些神灵还大多，都是在当年吴慎补天时。
受到三宝如意的感召，从而才真正得道的。
因此这些神灵对红云圣人是极为感激的。
而由此也就延伸到了对吴慎极为尊敬的地步。
毕竟整个洪荒都知道。
女娲，通天，红云三位圣人。
与巫族族长是一体的。
吴慎微微一笑。
“雷泽部落的族长华胥是不是最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