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内部除了主流的“正常龙族”以外。
还有两个极端组织。
伽马派。
德塔派。
伽马派是忤逆。
德塔就是走的狂热献祭流。
啥都献祭。
包括自己的亲人，包括自己。
很显然，对于还存在理智的种族而言。
这两种组织都不会被允许。
而且更显然的是。
后者对于群体的危害，比前者更盛。
尤其是在龙族这种内部管理极为松散的种族而已。
后者的危害性远超前者。
因为伽马派的行动是破坏祭祀，很容易被发现。
但德塔派的极端献祭，往往需要很久才会被发现。
而且很容易被正常的祭祀活动掩盖过去。
拉拜把龙族内部的两个极端组织给说清楚后。
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塔拉就是德塔派的成员。”
“否则他不会和弘武亲王动手的时候，直接自爆。”
“他是火焰巨龙，对于火焰抗性极高，必然会看出弘武亲王之前的出手，根本没有杀意。”
“但他显然害怕自己被活捉。”
说到这里。
他苦笑一声。
“出来十个，结果四个伽马派。”
“五个德塔派。”
“老夫真是变成鬼都无法想象。这也太凑巧了”
吴慎玩味一笑。
“凑巧吗？也许这是安排呢？”
拉拜自己也不信是凑巧，但他想不到别的理由。
或者说。
他想到了。
不想，不愿，也不敢承认罢了。
但既然吴慎现在说破了，他也就半推半就地接了下去。
“强大的巫神，你是说这些都是龙神干的？”
“那老夫有何用？”
都不是傻子。
如果假定这一次出来的十龙都是刻意安排好的。
那么这队伍奇妙的成员，就有得解释了。
没有疯的部分，派出伽马派做最后的挣扎。
疯掉的部分，派出德塔派破坏。
而这两部分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一个给吴慎的求救信号。
只是唯一一个例外，拉拜。就显得有些人多余了。
吴慎笑了笑。
“你现在，在给我讲故事。”
“之后你还会给我带路。”
拉拜一愣，然后意识了自己在队伍里面是什么。
雾草。
神灵都这么变态的吗？
已经要疯了，还能算到这一步？
这个剧本世界的众生，是无法真正明白道的。
所以他们也无法理解，神灵的疯狂，到底是什么状态。
但在疯神降临体出现的瞬间。
吴慎就看出这个世界神灵疯狂的真相了。
也明白了为何这个世界的神灵在得到大量信仰的，反而会疯掉。
这个世界的人和神，都不修元神。
而是直接以灵魂驾驭一切力量。
这倒不是可以，但却有一个对于信仰修炼而言，最大弊端。
元神对于灵魂而言，相当于一层保持壳。
某种意义上来说，元神就是灵魂的另一重肉身。
这意味着元神不但可以保护灵魂，还可以储存灵魂暂时无法吸引的能量。
而诺科林世界的人与神，不修元神，灵魂强化再强，也改变不了一些本质上的东西。
比如无法储存任何能量。
比如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
这些问题在其他时候，问题不大。
尤其是境界达到混元大罗之后。
因为到了这个层级，能直接把灵魂捏碎的情况，有元神一样保不了命。
但这个问题放到信仰修炼体系，就有很大问题。
信徒的信仰力并不是一个恒定的状态。
不是说每天可以固定产生多少。
信徒的数量，信徒虔诚度，信仰祈祷时间，都直接影响信仰力产生的速度。
这也就为何当初已经控制了西方的佛门，明明有足够多的信徒。
但依然要弄大量的祈祷傀儡。
哪怕祈祷傀儡产生的信仰力效果人要减半。
这就因为信仰的信仰力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值。
有元神的话，还可以通过存储的办法，自我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循环。
但诺科林的神，没有元神。
于是只能饥一顿，饱一顿。
这还算好的。
当信仰力暴涨，而又无法排出体外的时候，才上是这些神灵真正遇到危险时用的。
没有元神的保护，灵魂是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的。
哪怕是神灵也一样。
信仰力中，是极有可能带上信徒执念的。
这些拥有大量执念的信仰力，直接糊不设防的灵魂一脸。
时间一久，神灵的灵魂也坚持不住。
灵魂被污染，道心崩。
神灵也就疯了。
所以诺科林世界，神灵发疯的本质，就是道心崩溃，灵魂受到污染。
格拉尼对于吴慎看出来的真相，哭笑不得。
“那他们把元神修炼起来啊，为什么一定坚持直接用灵魂控制力量呢？又没任何意义。”
吴慎似笑非笑地看着格拉尼。
“如果，根本有元神的概念呢？”
“如果不是不修元神，而是根本无法修炼出元神呢？”
格拉尼的眼睛一下子张得老大。
她当然知道吴慎指的不是诺科林世界。
而是指得象限中，前两个纪元。
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信息量就大了去了。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
大船已经靠岸。
没有任何一个前来迎接，询问，调查的龙。
岸边安静得很。
别说龙。
就任何一个会喘气的，也没有。
海岸线后方百里就是一座连绵万里的山林。
在吴慎目前被压制后的神念来探查。
范围内，任何一点生灵也没有。
死气沉沉。
吴慎一行直接上了岸。
吴慎在大船上写了大道符文，以保护留守般中的艾本老汉等船工。
剩下的人则跟着吴慎，在拉拜的带路下。
一路向龙族唯一的城市。
王城霍尔纳塔城赶去。
在到达堆尔纳塔城之后。
正如吴慎一开始所说的。
整个城市已经变成了一个疯狂的献祭场。
鲜血如海一般泡住了整个城市。
猩红的血海，在城市之中起起伏伏。
看似寻常。
却拥有极为可怕的力量。
而在血海之下。
隐藏着的是比血海还要强大的力量。
吴慎嘴角一勾。
呵呵。
没想到离开洪荒之后，还能再遇到血海。
【叮！检测到宿主直面剧本世界真相之一。】
【任务：阻止疯神降世。】
【奖励：真相。】
吴慎玩味一笑。
果然系统的任务虽迟但到啊。
心念一动。
让其他人原地等待。
他直接向血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