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子殿下的骚操作。
    苏护父子的内心是崩溃的。
    但看着已经做好进攻准备的武成军。
    他们又不得不回城做好准备。
    万一真打过来呢?
    但在看到尤浑和费仲的人头后。
    他们是真不想打。
    说白了。
    苏护之所以反,就是被连吓唬带忽悠的。
    尤浑和费仲要苏护交出儿子女儿到朝歌当质子。
    又表示要让冀州多增加几倍的税。
    冀州本来就属于前线,随时可能会和北蛮打起来。
    一旦真的出了这样的事。
    那冀州死定了。
    再加上西伯昌暗中派人忽悠苏护。
    让这个铁憨憨真的以为尤浑费仲所为,就是帝辛的意思。
    于是苏护脑子一热就反了。
    现在尤浑和费仲的脑袋一拿出来。
    朝歌的态度一摆出来,苏护最大的危机就没了。
    他自然不想反。
    要是换一个心眼多的。
    可能还会以为这是朝歌用的缓兵之计。
    但苏护是个铁憨憨。
    他觉得尤浑和费仲是重臣。
    朝歌连重臣都砍了,那肯定不是在骗自己。
    西伯昌利用了苏护的直线程铁脑子,逼他反。
    殷郊也用了同样的方式,利用冀州侯的铁憨憨脑子,让他不想反。
    呜呜!
    号角声响起。
    武成军开始向前推进。
    并非正常地攻城。
    而是戒备行军的模式。
    “太子,你这是何意?”
    梅伯被殷郊的操作弄得一头雾水。
    殷郊微微一笑。
    “冀州侯性子耿直,如果现在我们就进城,他还容易被有心人影响。”
    “最终以为我们只是在用缓兵之计,在骗他。”
    “所以,本太子要让他自己确定不想反,不应该反。”
    “到时候,以冀州侯的性子,哪怕真有人拿刀架他脖子上让他反。”
    “他也不会愿意的。”
    梅伯双眼一亮。
    “太子此计,大妙。”
    一旁的黄飞彪则更关注实际的操作。
    “太子殿下,那我们应该如何操作?”
    “就这样行军到冀州城下?”
    殷郊咧嘴一笑。
    “真这样,那我们就死定了。”
    “你们猜那城头上,有多少人是西伯昌的暗棋?”
    梅伯和黄飞彪同时脸色一变。
    “那太子你有何计?”
    梅伯现在也渐渐地觉得,殷郊不是在乱来。
    他虽然精通文史,政务。
    但行军打仗这一套,是完全不懂的。
    但他毕竟是三朝老臣,而且还是殷郊的叔公。
    这个时候也知道听听殷郊意见的。
    殷郊微微一笑。
    “简单,两位配合本太子就是。”
    说罢。
    殷郊就把西伯昌给叫了过来。
    到此时。
    西伯昌也不知道殷郊这骚操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毕竟。
    殷郊这操作一点也不“传统”。
    “太子殿下,你叫老臣有何事?”
    殷郊微微一笑。
    “西伯侯,你说当下我们应该怎么才能拿下冀州城?”
    “貌似三千人进攻冀州城的话,会死。”
    西伯昌用了最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你特么知道这样是在作死啊?
    “这个,老臣对于军武一事,不甚了解。”
    殷郊一扬眉。
    “这么说来,西伯侯你不打算为朝歌效力?”
    西伯昌连忙摆手。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老臣一切听太子殿下安排。”
    殷郊点点头。
    “好,那西伯侯你领兵去攻城吧。”
    “来人啊,给西伯侯和他的精锐护卫武器。”
    西伯昌一脸懵逼。
    “啊?”
    “老臣去攻城?”
    殷郊一摊手。
    “西伯侯你刚才不是说,要全听本太子安排的吗?”
    嘶!
    西伯昌一下子反应过来。
    自己又被殷郊套路了。
    不怪自己反应慢。
    实在是这个竖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太子殿下。老臣一个文臣,不会行军打仗啊。”
    西伯昌急得汗都出来了。
    去叫城也就罢了。
    真要跑去攻城。
    那是真的要死。
    虽然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但他的准备,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死了。
    那是真死。
    一点作用也没有啊。
    “不会打仗?没关系。”
    “你的亲卫会就行。”
    “他们可都是西岐的精锐啊。攻城这么简单的事,他们一定是会的。”
    “西伯侯你只需要在前线督战就可以。”
    “到时候,本太子一定会向父皇力陈西伯侯的英武的。”
    “来啊,刀斧手准备。”
    西伯昌几乎要跳起来。
    雾草。
    你这个竖子,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刀斧手准备?
    西伯昌很显然是没办法反驳殷郊的。
    他手下这点兵。
    连黄飞彪一个人都不一定打得过。
    更不要说如狼似虎的三千武成军了。
    没办法下。
    西伯昌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不到三百的护卫,拿着护身用的短刀。
    人手一面连胸口都护不全的小盾。
    就这么战战兢兢的护着西伯昌向冀州城靠拢 。
    城墙上的苏护父子顿时懵逼了。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到底想做什么?”
    苏全忠觉得脑仁疼。
    这太子怎么行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
    苏护眉头紧锁。
    他冷静思考。
    仔细分析。
    良久之后。
    他一拍大腿。
    “为父明白了。太子这是在给我们父子一个台阶下啊。”
    “我们误会了朝歌,误会了陛下,举旗反商,就是大错。”
    “陛下不但不怪罪,还让太子殿下送来尤浑和费仲的人头。”
    “这是大恩大赐啊。”
    “但若陛下什么也不做,那日后各方诸侯,定会学我们一样举起反旗。”
    “所以太子殿下必须有所表示。”
    苏全忠一脸茫然。
    “父亲,你到底想表示什么?”
    苏护瞪了自己的傻儿子一眼。
    “还不明白吗?我们反了朝歌,就必须被打败。”
    “但陛下知道我们受了委屈,不可能真的攻打我们。”
    “所以这才让西伯昌来演戏。”
    嘶!
    苏全忠倒抽一口凉气。
    太子是这个意思吗?
    “父亲,你是不是想多了?”
    苏护给了苏全忠脑门儿一巴掌。
    指向城下。
    “那你给为父解释一下。”
    “那些人干嘛来的?”
    “就是派三百头猪来,也比他们的攻城效果好。”
    苏全忠看了看下面那些人。
    武器装备就跟闹着玩一样。
    阵不成阵。
    一点气势也没有。
    “嘶,好像是没有三百头猪有用。”
    这其实还真不能怪西伯昌身边那些护卫。
    这些是亲卫,是保护西伯昌的。
    他们不能算是真正的兵卒。
    攻城应该是什么阵型,他们哪里懂?
    这样的人摆到城下,那确实是还不如三百头猪。
    至少猪在下面的话,会让城上的兵卒分心。
    苏全忠深深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
    最后心悦诚服。
    父亲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