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张晋说的混账话,什么要是不去,天上就要下炸弹,分明是在威胁我嘛!”
    “玛德,以前受服丧小鬼子的气,现在又来一个张晋,真当我张玉梁是泥捏的!”
    “大不了,大不了……咱们去京师做个富家翁!”
    陈虎本以为张玉梁会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没想到最末了整了个这个,一时有些无语。
    没办法,
    现在的张玉梁已经不是以前的张玉梁了,在和萝丝帝国一战的时候就被打断了脊梁骨。
    “大帅!”陈虎喊了一声大帅,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张晋现在可是如日中天,麾下兵强马壮,连服丧人、鹰国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就凭咱们二十几万弟兄,恐怕也就给张晋填填牙缝!”
    “我们不如……”
    陈虎没有再说下去,张玉梁当然明白陈虎的意思,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迟疑!
    半晌,
    张玉梁突然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下去,无力的挥了挥手道:
    “罢了,罢了!”
    “你去告诉张晋,只要他愿意北上赶走服丧人,这秦西让给他又何妨!”
    “唉!”
    “虎子,本帅有些累了,打算率军去京师休息几天,你若是愿意就留下来主持大局,若是不愿意就跟你着本帅去南边休养几天!”
    陈虎想也没用的说道:“卑职愿替大帅留守秦西!”
    “大帅,这里再怎么苦,也是您的基业,总不能拱手让人!”
    “卑职愿替大帅守一守!”
    张玉梁看着情真意切的陈虎心里不禁感动万分,毫不迟疑的说道:
    “行!”
    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薄情寡恩,连忙抬起手用力拍了拍陈虎的肩膀:
    “虎子,好兄弟!”
    “我现在就任命你为秦西代理督军,率三十四、三十五军镇守秦西!”
    “好了,你马上去传我的命令,让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军立刻拔营随我南下!”
    张玉梁虽然想躲,但也知道枪杆子的重要性,要是没了这玩意儿,谁认识他啊!
    ……
    督军府门外。
    陈虎一出来就被一大群军官给围了起来,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参谋长,大帅怎么说?”
    陈虎神色登时一沉摇了摇头道:“大帅打算率军南下!”
    南下?
    围在周围的军官顿时炸开了锅,其中一个大胡子军官满是怨气的道:“妈了个巴子,就知道跑,跑,跑个奶奶!”
    “就是,为什么不跟着张大帅干?跟了张大帅没准咱们还能回东北!”
    “他奶奶个熊,弟兄们,这丧家之犬的日子你们过够了没有,反正老子是过够了!”
    “格老子的,今天俺大彪把话摞这里了,你们谁愿意走谁走,老子手底下的弟兄不走了,我们要回家,要打服丧人!”
    “还有我,我也不走!”
    “我!”
    “我!”
    一时间群情激愤。
    不只是军官们,在督军府门口警戒的士兵们也开始骚动起来,他们都是北方人自然不愿意南下,府门口的骚动自然引起了张玉梁注意大步走了出来。
    在看到门口站了这么多的军官,脸色顿时一沉就想要拿出大帅的威仪,一个黑影骤然砸了过来,狠狠给张玉梁那张俊脸来了一下,把张玉梁砸是头晕眼花,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怒吼传来:
    “打他个狗屁的!”
    紧接着雨点一样的拳脚就落在了身上,剧痛之下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秦西闹的沸沸扬扬,并州同样不平静,督军严栖山收到电报后,连夜将手底下的亲信召集起来。
    “你们都说说嘛,张晋这个寡货想干什么?”
    严栖山站在主位上一脸烦躁的问道。
    在座的军官闻言纷纷低下了头,只有第五十四军的商云站起来道:
    “大帅,这还用问吗,无非就是想要吞并我们,大不了打一场就是了!”
    “打?”
    “怎么打?”
    “就咱们并州军这点兵力,够他张晋塞牙缝的吗?”
    商云被严栖山喷的一脸懵逼,他本以为自家老大是想和张晋干一场,现在看来是他会意错了。
    严栖山看着一脸懵的商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朝廷或者其他什么势力,他当然不可能轻易就范,怎么也要拼一拼。
    毕竟,
    他们之间有默契,打了败仗顶多就是收拾收拾行囊,通电下个野罢了。
    山珍海味照吃,荣华富贵照享!
    可遇到张晋这个疯子!
    严栖山就觉得心里发寒了,这货是真的敢杀人。
    最重要的是张晋真的有这个实力,这也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大帅,你是想……”
    商云被喷了一顿,立时不敢再说什么了,一脸询问的看着严栖山。
    严栖山一时语噎!
    他想干什么?
    他能想干什么,不就是想苟个且偷个生嘛!
    只是这话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毕竟,
    老脸还是要的!
    就在严大老板快要憋出内伤的时候,终于有脑袋灵光的站了起来,就见督军府政务次长钱均站了起来:
    “大帅,张晋势大,就凭咱们手里的这点兵力,硬拼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张晋此人号称人屠,杀人如麻,暴虐成性,尤其喜欢杀人一家子!”
    “”咱们和他为敌,胜了还好,这要是败了,项上人头和一家老小怕是不保啊!”
    在场的大佬们本来就有些忐忑,被钱均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要是打外人,死了也就死了,这叫死得其所,可自家兄弟打架被砍了,岂不是冤枉坏了,不但名声捞不到,死的也是轻若鸿毛。
    一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严大老板,严大老板当然是一个识时务的好汉,要不然也不会潇洒到现在。
    迟疑片刻,严大老板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落寂,一屁股坐在自己位置上:
    “罢了,俺老严就老老实实的做个富家翁,这并州他想要给他就是了!”
    “向张晋回电,就说俺老严会准时赴宴!”
    在座的并州众大佬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一时喜笑颜开。
    …………
    北萍,总督府。
    张冲正拿着一本文件向张晋一板一眼的汇报:
    “大帅,并州督军严栖山已经答应少来赴宴,秦西督军张玉梁在昨日不幸遇刺身亡,秦西代理督军杨虎来电表示愿意归顺我燕南!”
    “另外,甘州督军马龙芳、绥州督军王德发,塞外诸部,都没有消息传来!”
    张晋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