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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伏兵巧计破敌援,羌渠俯首示忠肝

    两日后,张纯派出的五千援军浩浩荡荡地朝着美稷城赶来。

    徐荣对此早有筹谋,他先遣一千步卒前去阻击,他们全员身着杂色衣甲,领兵之人也颇为机灵,他深知自己是作为诱敌深入的鱼饵。

    战斗一触即发,这一千步卒按照既定策略,刚与叛军前锋接触,稍作抵抗便佯装败退,逃跑时阵型更是显得松散零乱,仿佛是被叛军的气势所压垮。

    这一幕引得叛军主将不禁阵阵冷笑:“儿郎们,朝廷军已无还手之力,荣华富贵就在眼前!随我冲,一举夺回城池。”

    叛军主将见朝廷军队如此不堪一击,心中大喜,连忙催促大军加速追赶,欲一举夺回美稷。

    叛军追至徐荣的设伏地点时,副将见道路狭窄且周围寂静无声,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遂进言提醒道:“将军,此处地势险要,恐有埋伏,是否先派人探查一番?末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山谷静得太过蹊跷了。”

    领军主将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自己兵力雄厚,士气正盛,而朝廷军队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更别说设下什么埋伏了。

    “我军五千之众,怕他什么埋伏?朝廷大军刚经历攻城之战,必定疲惫不堪伤亡颇巨,此时不趁势追击,更待何时?”

    他一脸不屑,冷声呵斥道:“你莫要在这里扰乱军心,若是贻误了战机,本将必将你军法处置!”

    说罢,用力一夹马腹,率领大军追赶过去。

    徐荣隐匿在山坡之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下方的敌军。当叛军大部都进入山谷后,他当即高声下令:“放箭!”

    这一声暴喝犹如惊雷乍响,刹那间,两侧的山坡上箭如雨下,滚石檑木纷纷落下,呼啸着朝叛军扑去。叛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人仰马翻,阵脚大乱。慌乱之中,叛军士卒接连倒地,战马也因受惊而嘶鸣着四处狂奔。

    紧接着,徐荣亲率两千伏兵从山坡上冲杀而下,长刀所向,血溅四方,喊杀声震天动地。又有数百伏兵从山谷两端杀出,很快便冲入敌阵。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血肉横飞。

    在朝廷军的猛烈攻击下,原本就长途跋涉赶来的叛军渐渐抵挡不住,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退缩,脚步也变得踉跄,溃败早已注定。

    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五千援军便已死伤大半,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将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没能逃脱的残兵眼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乞降。

    美稷城内,吕奉先听着斥候汇报着战斗结果,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容。

    “好!”

    他稍作思索后,吩咐斥候传令徐荣,清理战场后即刻回城休整,随后下令两千骑兵整装集结。

    “也是时候再去会一会这羌渠了!”

    他心中清楚,如今美稷城已破,张纯援军也被击溃,正是与羌渠彻底摊牌,解决西河郡乱局的关键时刻。

    不多时,吕奉先便率领两千汉军骑兵从美稷城里鱼贯而出,朝匈奴单于庭疾驰而去。

    当两千骑兵刚到单于庭外围时,羌渠显然是得知消息,率领一众匈奴贵族早已在庭外的路口等候。吕奉先勒住缰绳,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翻身下马,大步走向羌渠。

    羌渠一见吕奉先走来,随即便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谦卑:“吕将军大驾光临,本单于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进帐详谈。”

    吕奉先却丝毫不买账,他心里清楚眼前这群人不过是看在自己形势比人强,才不得不低头弯腰。随即冷哼一声:“羌渠单于怕是言不由衷吧,前几日本将刚从你匈奴单于庭离开就遭遇伏杀,这笔账今日也该好好算算了。”

    羌渠闻言,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道:“吕将军息怒,我匈奴实在没参与此事,如今我匈奴已下定决心与将军合作,以望能助将军铲除那些个乱臣贼子,还西河郡一片安宁。为表诚意,我已在王帐中准备好了一份薄礼,还望将军笑纳。”

    说着,羌渠便伸手作请状。

    吕奉先见状,虽然心存疑虑,但也丝毫不担心,直接迈步朝前走去。

    一进入王帐,便看到中央摆放着两口大箱子。羌渠随即命人打开,只见一只箱子里面满是金银珠宝,另一只箱子里全是皮毛。

    吕奉先看了一眼那些礼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单于莫不是以为仅凭这些俗物,就能弥补你之前的过错吗?”

    羌渠能明显感觉吕奉先态度的变化,不由得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哪里哪里,这些只是我私下送给将军的一点心意。此外,我匈奴还有三千勇士,愿听从将军调遣,协助将军平定西河郡的叛乱。”

    一听这话,吕奉先难免心头一动,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对方:“单于莫不是说笑了?本将若真应了你,那置张中郎将于何地?”

    “我还有张修贩卖朝廷军械和粮草辎重给叛军的证据,这一笔笔交易我都作好了记录,稍后便一并交予将军。”

    说完,他顿了顿,好似下定了最终的决心,继续说道:“我羌渠句句实言,将军若是不信,可将我匈奴精锐悉数编入麾下,我羌渠也唯将军马首是瞻。”

    羌渠一脸的信誓旦旦,仿佛是要将匈奴一族的全部身家都压在吕奉先身上。

    吕奉先盯着羌渠,心中不断权衡利弊。若能得到匈奴的助力,对付张修和张纯叛军将会更加轻松,但他又担心羌渠这墙头草会背刺自己。

    羌渠也在观察吕奉先的神情,他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不等吕奉先开口回应,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将军有所不知,自这张修到美稷任职以来,对我匈奴是百般压榨欺辱。呼徵单于因不满其行径多次上书朝廷却始终无果,反而被他杀害,我为保匈奴一族少受欺压才不得不听命于那张修。”

    “好,既然单于如此有诚意,那本将就暂且信你一次。但若你敢有二心,休怪本将无情。”

    吕奉先最终还是决定接受羌渠的合作提议。

    “多谢将军信任,我匈奴一族定当全力以赴。”

    羌渠大喜过望,同时心中也长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吕奉先不同意,一旦张修知晓他今日这番话,那他就将面临两方的压力,岂能讨得了好。

    随后,两人商讨了一番合作细节,吕奉先便率军返回美稷城,原本以为一切顺遂,没想到三日后他却收到了匈奴单于庭遇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