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可能也没想到,他们的计划里,有两个不可控的人。”城玥欣道。
单訾池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将错就错?”
“那倒不行,幕后之人又不是傻子。”城玥欣回道。
现在又陷入了僵局。
宋书垣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或许我们可以等,等幕后之人按捺不住。”
“好主意。”程修楠夸赞道,可问题又来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
“很快。诸位可知道谣言的威力?”宋书垣道,四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很好,那么这件事儿就交给玥欣了,我想玥欣一定能做得很好。”宋书垣义愤填膺的道。
“哦,啊?谁?我?”担子突然落到自己身上,有些不知所措。
听到宋书垣的话,其余二人反应过来,忙拍着彩虹屁,首当其冲的选手是我们的单訾池:“咱们的玥欣,那是有钱又聪明啊,我相信,这件事交给玥欣,她一定能够完美完成。”
接下来的选手是我们的程修楠:“訾池说的太对了,这件事儿只能交给我们玥欣,这种事儿我们都完成不了,只有玥欣,她一定能完成的很好。”
城玥欣很是嫌弃的看向几人:“一边儿去,一边儿去。”面对三人真挚的目光,最终答应了下来。
“等我写个信。”城玥欣在信上只写了两个字。城南风收到信后,将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特大的“嘻嘻”。
城南风看到信后直翻白眼,提笔写到:“去去去,朕兜底。”城玥欣收到回信后放宽了心,大胆的去做了。
“訾池和我先去看一下江无忧,随后假意调查一番,玥欣,你准备好。”程修楠对城玥欣道。城玥欣让他们放宽心,她自有把握。
这夜过后,一件事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谈论的大多都是江湖人士。
一人与友谈论着,道:“听说了吗?那个四海道前面发生了件事,前面四海道掌事的遇害,但没死,将那人制服,现在那人交代出了幕后之人,这件事儿你可别和别人讲,我也是小道得来的消息。”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幕后之人的耳中。
一人躺在屏风后面,听着心腹带来的消息,问道:“你这消息当真可靠?”
那人回道:“属下亲耳所听,当时审讯江无忧之时,属下就在旁边。”
“程修楠做了什么让江无忧开了口?”
“喂了一碗药。”
“那群老家伙也真是的,时机未到,草草的让我安排,今夜,你去将江无忧灭口,让程修楠死无对证。”
心腹离去,这时,一位老者进来,明显是听到了刚刚的对话:“你就是心性高,过于着急。”声音威严,幕后之人却不理他,翻看着手上的册子。
“你就不怕这是程修楠设的一个局?为了就是引蛇出洞?”那老者道,语气里带着责怪。
幕后之人嗤笑了声:“那又如何?反正也查不到我,刚刚给那人下了个毒,不管完成任务与否,都会死。”
“好算计。”
……
另一边。
城玥欣问着程修楠:“你确定他们会来?”
程修楠摇了摇头:“不,他们不会来,但他们的棋子会来。他们可能会想到这是我们设的一个局,但为了以防万一,会派棋子前来灭口,而这枚棋子,活不了多久。”
“希望宋书垣能弄出点什么吧。”
夜间。
一人鬼鬼祟祟来到地牢,迷晕守卫,直奔江无忧所在的牢房,江无忧见人来到,赶忙起身,将手伸了出去,想要抓住那人。
“是不是主上让你来救我的?快带我走,我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那人拿出一个药丸,递给了江无忧,江无忧看着药丸,面露死灰。
忽然,那人心口骤痛,疼的他半跪在地,捂着胸口,一股窒息感袭来,江无忧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我说给你把个脉吧,你不让,刚想去拿你的药丸,顺便给你把个脉,你就毒发了。”江无忧开门走了出去,不过是从暗门走出,门外程修楠与单訾池早已等候。
见江无忧出来,程修楠走进去查看起那枚棋子,看到那人后愣了几秒,单訾池也认识这人。
“这不是金桐吾吗?你的心腹……”单訾池看向程修楠。“一切照计划执行,这些事,以后处理。”程修楠道。
单訾池又看向江无忧:“这人皮面具不闷吗?摘了吧。”
第二日。
“江无忧和金桐吾死了。”
“怎么就死了?”
“不是说四海道出了个内鬼吗?我看这金桐吾八成就是。”
“哎哎哎,小道消息,金桐吾是因为去杀江无忧灭口才死的。”
“还真是内鬼?”
程修楠听着这些声音,旁边的城玥欣不解:“你就让我整这些?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幕后之人会按捺不住?”
“别急,我已经知道幕后之人了,现在只是玩玩。第一次让你传的那个,就是为了找幕后之人,现在已经找到了。”
“你信不信,死了的人活了过来?”
晚间,四人再次齐聚一堂。
四人聚在一起,刚刚落座,又进来了一人,那人正是玄冰烨。程修楠与三人解释着:“上次玥欣传的那个谣言,为了捉出幕后之人,我派玄冰烨盯着可疑之人,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了。”
“崔长老并没有死,他现在在外面逍遥快活,这就是我问你的,你相不相信人会死而复生的原因。”
“他们有死而复生的人,恰好,我们也有。”
第二日。
“玥欣,把你找的那些人带进来吧,我们,大干一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一个园子,程修楠停在门口,里面的人向幕后之人汇报,幕后之人皱着眉:“你说程修楠带人过来了?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罢了,召集人手,提前行动。”
此时,程修楠等人将门强行踹开,一行人来到院子里,见四下无人,程修楠喊道:“崔长老,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好像有人打开了什么机关,齿轮转动,无数支箭飞射而来,但程修楠等人是有备而来的,机关刚刚启动便被人关了起来。
紧接着是一行人冲了出来,程修楠等人也不动,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小圆球炸裂,毒气四散,刚刚冲出来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晕倒。
园子后门,被单訾池等人围着,后门始终没有人出现,单訾池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人来。
幕后之人为保全自己,将崔长老推了出去,自己从另一个除了她和她心腹知道的地方逃跑,却没想到宋书垣早已在此等候,宋书垣见人到来,立马起身迎接。
她现在是孤身一人,纵是功力在宋书垣之上,也难逃走,想着往回走去,后面玄冰烨带人堵着,她现在是进退两难。
不过抓住她也没什么用,没有证据,也难断其罪。崔长老定不会将自己供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那两人也已经死了,剩下的那些手下,也早被那群老家伙借走,此刻,她也不管二人,与二人一同离去。
程修楠在此召开庭审,用于审判崔长老与风梦雨。程修楠坐在上面,听着风梦雨等人的辩驳。
程修楠点着头:“嗷,懂了,你的意思是整个事件与你无关?”
“哪儿会与我有关啊?我在外就租了个园子,今天崔长老突然带着一行人闯了进来,还威胁着我。”风梦雨那样,简直是我见犹怜。
“哎,我恰好有个人证,让我们看看人证是怎么说的。”说罢,招招手,示意二人上来。
风梦雨看到江无忧与金桐吾二人到来,心里一慌,二人将风梦雨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风梦雨刚想说些什么,就听程修楠道:“没想到吧,你的心腹,也恰巧是我的心腹,你有死而复生的人,我也有。”
风梦雨这才明白了过来,自己是被摆了一道,自己的罪错被公之于众,受四海道的刑罚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根本没法反驳。
同时,城南风让城玥欣回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城玥欣想着从单訾池与宋书垣二人挑一个人陪她一同回去,宋书垣却将单訾池推了出去。
“訾池说他陪你回去。”宋书垣说罢紧挨着程修楠,生怕城玥欣选自己,城玥欣也只好作罢,带着程修楠回去。
第二日回到南川,城玥欣照例将他丢给城清,自己一人进了皇宫。
御书房。
城南风道:“你前面与我说的那些事,让我留意朝堂,我查了一番,还真是让我查到了。”
“周告你还记得吧?”城南风问道,城玥欣点了点头,城南风继续说道:“以前学堂之事都是他管,这次一查,也就查到了,玉书院院长挂的就是他名。现在他已招认,静候发落。”
“你想要什么?”城南风问道。城玥欣想了片刻:“嘶,我似乎什么都不缺。”
“那倒也是,无妨,等你想要的时候尽管开口。”
凌王府。
单訾池与城清和前面宋书垣一样,大眼瞪小眼,城清已经开始在心中埋怨城玥欣了,城清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作画,道:“要不去亭中作画?”
单訾池有些尴尬的搓手,听到这句话连忙说好。城清让小厮备了作画的工具,对单訾池道:“恰好亭外的荷花盛开,就画荷花吧。”
“你很喜欢荷花?池中都种满了。”
“出淤泥而不染,自是欣喜。”
城玥欣到来时又是瞧见二人作画,随后道:“作画怎么不等我?我也要。”
城清听到这句话后欲言又止,随后还是让小厮备了东西过来,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三人将画画好。
城玥欣看了看自己的,又去看了看他们二人的,现在轮到自己欲言又止了。城清与单訾池斟酌了半天,夸了句:“其实你画的很好,懂得人自会懂得,不必自卑。”
“我没有自卑,我也觉得挺好看。”随后城玥欣将画揭下,交给了城清,道:“我的巨作,快,裱起来。”
城清:“呃……好,挺好看的,裱起来吧。”城清将画交给小厮,随后又道:“挂在我寝房。”
“饿了。皇兄,这也是到了用膳的时候了,你看……”
“走吧。”城清道。
随后城玥欣让单訾池推着城清,今天的膳食大多都是城玥欣爱吃的。晚间,无论如何城玥欣都不让城清和单訾池去睡,偏偏要拉着二人赏月。
“睡什么睡,整天睡那么早,尤其是你。”城玥欣这里的你是指城清。“那为什么把我也拉出来?”单訾池不解。
“怕你一个人孤单。”随后示意单訾池不要讲话。“嘘,看月亮。”
城清与单訾池抬头望去,却没见月亮,城清问道:“你说带我们二人前来赏月,可这月亮呢?”
城玥欣想了想:“应该去睡了吧。”忽然下起雨来,城玥欣笑着跑走,完全不管城清与单訾池二人。
“我去,你整我俩。”说罢推起城清的轮椅就跑,跑到了屋檐下。
“我也没想到会下雨,我就单纯想带你们二人出来赏月罢了。”城玥欣眨巴着眼。
单訾池拍了拍城清身上的雨水:“等一下给你皇兄整病了。”城清却笑着道无妨。
“皇兄,让人去亭子里点个灯,我们去赏花。”待小厮将灯点亮,城玥欣示意单訾池将城清推去。
“不给个伞?”单訾池刚要推走才想起了这茬。城玥欣摇了摇头:“要什么伞?又不远,雨也不是很大,推着跑过去。”
“得嘞,王爷坐好,小的这就带您去赏花。”说罢飞快的推着城清去到亭子里。随后二人看向城玥欣,只见城玥欣拿出一把伞来,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合着你打伞慢悠悠的,让我们二人淋雨过来?”
“那怎么办?我只有一把伞。”
城清笑看着二人吵闹,道:“你可以不打伞,然后跑过来。”
“嗯?我们两个是一家的,你怎么能去帮他?”
“我是帮理不帮亲。”
“嘿?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单訾池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