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抱着奶娃被左屯卫右屯卫带走。
    年妃准备拉着太子御前申冤。
    宗正寺少府差人拦下。
    “年妃娘娘不好意思,奉太皇太后懿旨,东宫所有人不得出入。”
    啪。
    年妃抬手一巴掌抽在宗正寺少府脸上。
    啪。
    年妃将私信拍出。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因为你害死皇室子嗣,你担当得起吗?”
    锦财宫大火。
    烧的是年妃、公子子墨。
    若是因为禁足年妃,间接害死公子子墨,他这个宗正寺少府还真的担当不起。
    年妃收起血书和信物,带着丫鬟东芝抬腿就走。
    太子跟上。
    “殿下?”宗正寺少府出言阻拦。
    叶秦政脸色一沉。
    掏出御赐腰牌。
    “本宫上朝处理国政,你敢拦?”
    宗正寺少府一凛,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阻拦啊。
    太子手持御赐腰牌,见腰牌如见陛下。
    他有几个胆子敢阻拦。
    太子追上年妃。
    “爱妃?”
    年妃翻了个白眼。
    这会儿她可不敢透露,她能听到叶璇心声。
    当年或许是子墨锋芒太过毕露,才招人嫉妒,落得如此下场。
    小公子才出生三天,就这般毕露锋芒,假以时日,岂不是更招人嫌嫉……
    想到这年妃冲着太子福身道:
    “殿下放心,臣妾不会恩将仇报,更是视小公子如己出。”
    “殿下是一国之储君,处理国政才是殿下应该做的事,后宫的事,让臣妾处理吧!”
    话落,年妃就带着东芝快速离开。
    隔墙有耳。
    年妃可不敢透露小家伙神通,更不敢告诉太子她能偷听小家伙心声。
    太子厌厌。
    这种事他又不好储君之威,夫君之威。
    冯泽眨巴眨巴眼,作为东宫总管,他可是有着眼力见呢。
    太子尴尬,这时他不能闲着。
    冯泽腌着嗓子,“太子殿下起驾金銮殿。”
    陛下昨晚临行前可是下旨,还给太子腰牌,让太子殿下继续监国。
    老皇上装病。
    除了长乐宫、东宫,锦绣宫之外的各宫各院都封锁了消息,谁敢将消息透露给外臣拿谁家主子试问。
    冯泽不明白其中缘由,他也没资格做管事了。
    金銮殿门里门外人满为患。
    除了大乾满朝文武,便是大梁使臣。
    慕容景一如既往的嚣张,更是在金銮殿门外屯兵五百带刀勇士。
    他表情淡淡,似乎根本没把大乾满朝文武放在眼里。
    也难怪。
    大乾虽说是宗主国。
    不过大乾连年干旱,又是承接的前朝孱弱的综合国力。
    已经由原来的宗主国滑落到七国末尾。
    反观大梁国力正盛,满朝文武皆是文韬武略,人才济济。
    一举成为七国之上三国。
    大梁的综合国力与大乾相比远超一倍都不止。
    慕容景居才自傲,本就眼睛长在脑瓜顶上,他那会把大乾满朝文武放在眼里。
    “怎么,你们大乾太子这是又龟缩在壳里,不敢露面了?”
    “还是知道咱们太子傅破了他那副对子,不敢兑现三日前的豪言壮语。”
    这次站出来骂街的是左屯卫使,慕容景身边的护卫头子。
    慕容景在叶秦政这连吃两个大瓜,他可不敢轻易冒进,若是再吃瓜,恐怕回大梁没法向父皇交代。
    甚至太子之位不保。
    更何况他在满朝文武中寻找,不见太子现身,也没见到六皇子。
    说好的里应外合,他帮助六皇子夺嫡,坐上龙椅。
    六皇子许他庸关三十六郡县。
    眼见着三日之期,却不见六皇子现身。
    “太子殿下驾到。”
    这时冯泽腌着嗓子叫道。
    满朝文武,大梁太子,大梁使臣皆是一怔。
    叶秦政夸下海口,三日之期,大梁太子对上他那副对子,大乾免费赠予五十万担粮草,铁器、马匹,奴役和女人。
    叶秦政此举等同于卖国。
    满朝文武怒目。
    如今满是传言,叶秦政与大梁太子慕容景私下勾结,出卖庸关,出卖大乾,于大乾黎民百姓不顾,于大乾朝堂不顾,只是为坐稳金銮宝殿那张龙椅。
    叶秦政刚刚坐稳,尹川士族谏官御大夫怒斥道:“太子殿下,老臣死谏,国之疆土一寸不可丢,更不可作贱儿戏。”
    御大夫手持谏书,满是尹川士族朝臣签名死忠死谏,上表清君侧。
    力谏言:
    太子以小公子为由,册封小公子发梁王,封地封王,国中立藩。
    刚刚出生的奶娃,哪有被册封,还番号,册梁王。
    此乃胡闹。
    儿戏朝堂,儿戏朝廷,大乾皇室之难,大乾百姓之难。
    叶秦政简单的扫了一眼谏言。
    目光压向大梁太子慕容景。
    难怪小家伙心声,大梁和婚是假,与索皇妃、六皇兄沆瀣一气,夺嫡是真。
    叶秦政将谏言表撕的粉碎。
    直接打在谏官御大夫脸上。
    “让你们为朝廷献计献策,不行。”
    “让你们窝里斗,弹劾朝臣,弹劾忠良,你们一个顶三个。”
    “殿下你怎敢?”御大夫满脸怒气,作为保守派老夫子,尹川氏族阁老辈朝廷命官,御书房太保,他就是负责谏言,上可弹劾皇帝,下可弹劾朝臣。
    “你什么你?”叶秦政抄起一沓子血书,狠狠的砸在御大夫脸上。
    “郁大夫,等一下你是不是还要谏言,弹劾本宫,说本宫谋权篡政,夺我父皇皇位。”
    “……”郁大夫挺胸,满脸怒意。
    扑腾,郁大夫撩起官袍,跪在殿下。
    “本大夫乃皇帝亲封御书房太保,上至监管皇亲国戚,下至朝臣,乃本大夫职责。”
    “太子殿下,本大夫就是要弹劾你,篡权谋政,夺取皇位。”
    啪。
    叶秦政又将一大沓子谏言书砸在郁大夫头上。
    “就这证据吗?”
    “郁大夫,睁开你的老眼,给本宫看仔细了,有多少份血书,多少个版本,多少份谏书,多少份佐证。”
    “作为谏官,你不想着一致对外,却是整天想着弹劾朝臣。”
    “谁给你胆量弹劾到本宫头上了?”
    叶秦政抄起砚台,砸在郁大夫脸上。
    鲜血直流。
    这时。
    慕容景神情淡淡,目光悠悠的看向叶秦政,从怀里掏出了份契约。
    “叶殿下,要证据吗?本宫这倒是有一份。”
    (嘿嘿,这是置爹你于死地啊,爹,你的麻烦来了。)
    (爹,大boss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