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吐血。
    大儿要干什么啊!
    再抢两千万担。
    那不等于逼着六国开战吗?
    大儿这不是胡闹吗。
    太子妃第一次持不同意见。
    “娘娘?”玉环跑得气喘吁吁。
    “娘娘各国粮商杀进府衙,楼下衙役阻止,都被他们打趴下了!”
    “娘娘先到内堂躲一躲吧!”
    “各国粮商气势汹汹啊!”
    太子妃大怒,拍案而起。
    各国粮商反了天了。
    他们敢冲进府衙,殴打衙役。
    他们是想造反吗?
    太子妃抱着小家伙叶璇起身就走。
    “娘娘,各国粮商许是动了真怒,他们杀人的冲动,娘娘还是先避一避锋芒吧!”
    (避锋芒是不可能了。)
    (娘是天下第一妃,将来母仪天下,大乾第一天后。)
    (娘走到哪儿都光芒万丈,娘走到哪儿都锋芒毕露。)
    (哪有避其锋芒一说。)
    小家伙煽风点火。
    太子妃就算想避其锋芒,都无法避其锋芒了。
    何况各国粮商欺人太甚。
    士可杀不可辱。
    他们今天敢杀进衙门,殴打衙役,明天就敢占据临沂,将临沂变成他们六国土地。
    太子妃抱起小家伙叶璇。
    “娘娘,咱们从宫里带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奴婢怕他们伤害娘娘。”
    玉环慌了。
    太子妃已经抱着小家伙走下二楼。
    哗啦,哗啦啦。
    冲进大堂的各国粮商,正对大堂内设施打砸泄愤。
    在太子妃走下二楼时,他们安静下来。
    “谁允许你们在我大乾的土地上,对我大乾府衙打砸抢烧?”
    太子妃目光压下,仿佛一柄柄重锤锤在他们心口上。
    众人一惊。
    好犀利的目光。
    竟然无声无息的压下了他们的气焰。
    太子妃坐在府衙会审堂椅上,目光淡淡,“冯泽,给本宫问一下,都有谁参与了。”
    “诺。”冯泽领命。
    不等冯泽询问,各国粮商代表站出来,他们是各国最大粮商,他们与朝廷沟通,或多或少都沾了点皇亲,他们平时走到哪儿嚣张到哪儿,很多时候都享受特权。
    “不用查了,是咱们打砸的。”
    “咱们这次过来,不是和娘娘商量溢价粮价。”
    “咱们过来是向娘娘问罪的。”
    齐国粮商齐国国舅挺着大肚子开口道。
    也是因为这一层身份让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齐国舅站出来。
    其他各国粮商纷纷跟进。
    “不错,咱们这次过来是向娘娘问罪的。”
    (吔,这次有戏看了,粮食危机也要画上句号了。)
    这时太子妃怀里的小家伙张牙舞爪,十分兴奋。
    仿佛终于打破平静,可以吃瓜了。
    (娘,不用惯着他们,怎么爽怎么怼,出什么事,大儿给你兜着。)
    小家伙一副捅破天模样。
    太子妃眯起了狭长的眸子,“向本宫兴师问罪?”
    “太子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子妃,你们临沂府故意溢价粮价,把咱们吸引过来后,联合匪患对咱们进行袭扰抢劫。”
    “太子妃,你身为大乾太子正妃娘娘,不打击暴徒,还与他们同流合污,你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粮商口诛笔伐,质问太子妃。
    太子妃抱着小家伙,似乎根本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各位,说完了吗?”
    “说完了,本宫问你们证据呢?”
    证据。
    众人一怔。
    他们听小厮回报,那些暴徒专抢各国粮商粮食,而且有组织有纪律。
    这时齐国舅跨出一步,肥胖的身躯一颤,声音更是洪亮。
    “当然有证据,咱家小厮说,那些打砸抢烧的暴民与你们朝廷勾结。”
    太子妃笑了。
    “你家小厮说暴民与朝廷勾结,朝廷就与暴民勾结了。”
    “那本宫说这几日打砸抢烧,抢劫各国粮商的悍匪,是你与悍匪勾结的,就是你与悍匪勾结了。”
    齐国舅脸黑如墨,“你放屁,本国舅损失惨重,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齐国舅仗着声名显赫,根本没把太子妃放在眼里。
    他来临沂通商,已经和朝廷的人打过招呼,齐国这次不但取利,还要取地。
    找借口发动战争,拿下临沂、荥阳。
    “冯泽,掌他的嘴。”
    冯泽跨出一步,一板子抽在齐国舅脸上。
    啪。
    齐国舅一个踉跄,吐出两颗槽牙。
    “什么,你敢打本国舅?”
    啪。
    冯泽毫不犹豫又是一板子,齐国舅另外半边脸肿成猪头,半边牙齿脱落,一连吐出几颗槽牙。
    “狗东西,谁给你胆子敢冒犯娘娘。”冯泽身上气势一荡。
    抬起板子,又是一板子。
    “你一个下九流的通商商贩,也敢来大乾冒犯我大乾皇太子正妃娘娘。”
    啪啪啪。
    冯泽没惯着,一连十几板子,板板带血,只是瞬间就抽得齐国舅皮开肉绽。
    啊?
    “你敢?”
    齐国舅被打的满地找牙。
    “来人,给我把这狗奴才弄死!”齐国舅心里有底,他有朝廷通牒,算是齐国皇商。
    倘若死在大乾府衙,齐、乾两国立马刀戈相向,到时候不想开战也得开战。
    齐国舅大喝一声,齐家护卫剑拔弩张,纷纷压向冯泽。
    冯泽一凛,抽出腰刀,压在齐国舅脖子上。
    “你们谁敢动一下,咱家砍了他脑袋。”
    冯泽手上腰刀一压,齐国舅脖子上见了血。
    “齐大人?”
    “大人?”
    齐家护卫投鼠忌器,只敢围着冯哲、齐国舅身边转圈圈。
    “住手,都给咱们住手。”
    这时衙门口门外一阵骚乱,一队人马闯入。
    “太子妃娘娘,请住手。”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红脸大汉,他身穿银色铠甲,头戴银盔,腰扎绶带。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国边防节度使,他接到朝廷命令联合六国大军压境临沂,出使临沂,配合齐国舅溢价粮价。
    这次齐国举国之力,以齐国舅名义带着齐国通牒,向临沂运输一千五百万担粮草。
    一个是发大乾的国难财。
    另一个是引起纷争,占领临沂、荥阳先行囤积粮草。
    到时候再把卖给大乾的粮食抢回来。
    “齐将军,救我。”齐国舅见到边防节度使仿佛见到亲人。
    “齐将军,这奴才不是打本国舅的脸,这狗奴才是再打咱们大齐人的脸,是在打咱们陛下的脸。”
    齐国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齐将军,大乾太子妃不是侮辱本国舅,是在侮辱咱们大齐,侮辱皇上。”
    边关节度使脸黑如墨,他猛的跨出一步,断喝道。
    “太子妃,你身为一国之太子妃娘娘,你恶意操纵粮价,诱骗各国粮商,打劫各国粮商,威胁我大齐国舅,强买强卖,太子妃你什么意思?”
    “还是你觉得咱们大齐好欺负,可以任意拿捏我大齐。”
    “太子妃娘娘,你这样恶意通商,强买强卖,就不怕引起两国纷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