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青心草后,詹倾城等人回了学院,至于拓跋敏儿等人在静山中发生了什么,她并不关心。
    只知道回到学院的时候,暗卫跟她说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很严重的彩。
    尤其拓跋户,额头到嘴角多了一条长疤,深可见骨。
    没死人,詹倾城有些意外。
    在她想法中,起码要死好几个人才对得上那只灵兽。
    却没想到一个没死,只是受伤严重,有两个眼珠子没了,有一个手没了。
    “爷爷,幸好您安排了黑卫跟着我们,不然您就见不到孙女人了呜呜……”
    付允儿扑在院长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院长心疼的拍着她的背部,对拓跋敏儿等人怒道:“你们怎么会惹到十级灵兽!不是给了你们地图绕道走吗?”
    一听,付允儿眼神闪了闪。
    她为了抄近道早点拿到青心草,并没有按照地图上的走。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
    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是,是詹倾城,是她让我们走那条道的,爷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她刚来就跟我处处作对,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可要为孙女儿做主啊。”
    拓跋两兄妹见此,也跟着附和。
    “院长,允儿说的不错,是詹倾城让我们走那条道的,她跟我们说那条道安全,可她自己却走另一条道,她摆明在算计我们。”
    “詹倾城人呢!让人把她们叫来!”
    院长的话刚落,门口的学员立马跑了出去。
    詹倾城是被人抬进来的。
    众人见到詹倾城的时候,不可置信。
    此时的詹倾城,躺在担架上,面色惨白,浑身是血,额头上还破了个鸡蛋大的洞。
    鬼七几人浑身也没一点好的地方,浑身被血染红,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几人看上去比付允儿几人更惨,伤得更重。
    詹倾城躺在担架上气若游丝,看到院长后努力的伸出手想打招呼,手心的洞好像穿了整个手掌,看上去格外惊心。
    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青心草,努力的朝院长递过去。
    “院长……学生,把,把,把青心草摘回,回,回来了……咳咳……”
    她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随时要闭眼似的,让听的人都不敢打扰,就怕一打断她就巴比Q了。
    院长没想到詹倾城伤得这么严重,顿时愣住了。
    准备质问和责备的话都噎了下去。
    “怎么,怎么伤得如此重?导师呢,赶紧让他们来看看。”
    “不、不麻烦、导、导师了,我们没事。能、能帮院长把、把青、青心草摘回来,我们、我们死都,死都值得。”
    这么衷心的话,听得鬼七他们都动容。
    “小姐,您为了青心草,受了这么重的伤,您……呜呜呜……”红鸳适时的哭了出来,眼眶红的可怜。
    院长本想责备几句,现在看几人的伤势,还让他怎么说!
    毕竟人家是为了摘青心草,而拓跋敏儿等人受了伤啥也没带回。
    他接过青心草,看到中间果子部分不见时,眼中闪过诧异。
    抬眼准备问詹倾城果子去哪里了,却在看到她随时要闭眼的样子只能忍住没问。
    算了,起码把草带回来了,果子应该是摘取的时候被灵兽打落的也有可能。
    “既然受了重伤就早点回去休息,让导师帮你们看看,炼制点丹药。”
    “是,多谢院长关怀。”
    慕修宸和秦夏一脸痛苦的把詹倾城抬了下去,浑身哆嗦的好像要跪下去似的,脸上都是汗水。
    几人离去之后,刚刚停留的地方还留着一大滩血迹,全是血腥味儿。
    “爷爷,您怎么就放过他们了,他们……”
    付允儿一脸懵逼。
    爷爷不是要责备詹倾城几人吗?
    怎么就让他们走了?
    院长怒瞪她一眼,“行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没用的人,看着都烦。
    付允儿心有不甘,可看院长满脸怒气也不敢再说话,只能跺了一脚离开了。
    拓跋户和拓跋敏儿互看一眼。
    他们本以为能把詹倾城拉下水,却没想到被她躲过去了。
    詹倾城几人回到住的院子,鬼七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捂住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夜儿,你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了,要不是你伤口是我亲自画上去的,我都以为你要去找阎王爷喝茶呢,哈哈哈……那帮人震惊的眼你看到没,笑死我了。”
    詹倾城摸了一把额头的窟窿,笑道:“是你化妆技术好,以假乱真。”
    红鸳看着詹倾城的手心,忍不住拿过来看了又看。
    “七小姐,您的化妆术简直就是出神入化啊,不碰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
    鬼七一脸傲娇。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几个人脸上都是愉悦的笑意。
    他们从山上回来之后料定付允儿一定会找他们说事儿,所以詹倾城让鬼七给几人化了妆,装作很严重的样子。
    他们为了摘青心草受了‘重伤’,就算院长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毕竟,他们可是为了摘灵草才这样的。
    想拿灵兽说事儿更不可能。
    如果真是詹倾城让他们走那条路的,那为什么她们自己受的伤更重?
    对比一看,就知道付允儿他们在说谎。
    此时的付允儿,正在房间里大发雷霆。
    “那些个贱人!居然就这么让他们逃过去了,真是气死我了!”她气得把杯子砸在地上。
    地上被铺了一层灵兽皮毛,杯子没坏,在地上滚了几圈儿才停下来。
    丫鬟见付允儿满脸怒气,颤颤惊惊的去把杯子捡起来。
    “小姐,看詹倾城的伤势也不轻,应该十天半月下不来床,您就当出了这口恶气,别气坏了自己。”
    “哼,你说得对,那个贱人头上那么大个窟窿,肯定会留疤,到时候更丑。”
    顿了一会儿,付允儿朝丫鬟招了招手,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你把这个悄悄放到詹倾城的房间里去,我倒要看看,她用了这个,怎么让头上的窟窿愈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