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是不是这几天不宜出行。
    昨个出来的时候,天上突然出现十个太阳,他和他带的人差点被晒成烤肉。
    那些人的马都要被烤熟了。
    跪倒在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有些废马。)
    不光如此他坐的马车还着火了。
    他的脚挨着地面,很快脚底就烫起水泡来了。
    走一步就疼的要命。
    可是他不敢回府里。
    怕知府大人知道了。
    等十个太阳不见了。
    温度降了下来。
    只敢带着这些人偷偷的在外面的一个寺庙躲藏的。
    那些人又安排人回去弄了几匹马和一辆马车过来。
    第二天天一亮,就启程了。
    可惜这没走多远,突然间起了狂风暴雨,把他马车的车顶都给掀翻了,那雨水全部灌了进来。
    把他们淋的和落汤鸡一样。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最后只好下马,把马车拆了,拿车板挡在头顶挡雨。
    南方三月的天冻的他们浑身打颤。
    “这单我们不接了,再走下去,估计我们几个人连命都没有了。”
    有一个人突然说道。
    他们几个本来是骑马的。
    昨天刚出城没多久,天上突然出现十个太阳,把马活活的给烤死了。
    就连雇佣他们的人坐的马车也突然着火。
    差点把人给烧死。
    还好他逃了出来。
    最后还被地上的高温烫的脚上都是水泡。
    连路都不能走了。
    他们只好临时在一个破庙里面休息。
    让人回去重新找了马车和马,等第二天再出发。
    结果第二天这马骑到半路,就遇到狂风暴雨,马突然间像发疯一样,把他们摔下来,就跑了。
    而那雇佣他们的人马车顶也被掀翻了。
    那雨水全部灌进来。
    差点把他淹了。
    如此诡异的事情,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呢。
    从南阳府到洪洞县快马加鞭的话,不过两三个时辰。
    他们却走的无比艰难。
    让他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他看着跟着他的这帮兄弟。
    一个个狼狈的样子。
    有一个从马上跌下来的时候,还被马踩了一脚。
    正在那边哎哟哎哟的一直在叫。
    “老大,不行了,现在必须把虎子送到医馆去。”
    “虎子什么情况?”
    “不知道,他一直喊疼,现在站不起来,我估计的里面的骨头断了,这一单可真是邪门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兄弟几个还能活着吗?”
    “你且让虎子再忍忍,我去要钱,不能让虎子白受伤。”
    “哎。”
    那被叫老大的人,走到另一边。
    就是张管家躲的木板底下。
    这人从见面的时候就带着一顶帽子,昨天那么热的天,也没见他把帽子摘下来。
    今天雨下的这么多,他依旧把帽子戴的低低的。
    生怕别人看到他的样貌。
    前天,就是这人找到他们,想要花钱,让他们跟着一起去洪桐县办点事,至于什么事情,等到地方再说。
    他看在钱多的份上就答应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
    他当时并没有过多想法。
    只是那人离开的时候,派人跟在他后面,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最后派去的人回来说,看到他从知府家的后门进去了。
    他当时也没有起疑心,知府家的人为什么不让自己人跟着去呢。
    而是花钱找他们呢。
    那派去的人刚巧不巧听到里面的人喊那个张管家。
    他现在有些怀疑,如果他们一帮人继续往前走。
    迎接他们的指不定是什么呢。
    说不定真的和兄弟们说的,连命也要一起赔了去。
    “这单我们不接了。”
    “我加银子还不行吗?”
    张管家急了。
    慌忙说道。
    他这人聪明的很,办事从来不用府里的人。
    这样以后即使发生什么。
    也不会查到他和知府大人的头上。
    而且这帮人,通常拿了银子就会消失一段时间。
    再说了,他们身上的案底可不只这些。
    实在不行,事情办完,把人往牢里一抓,让他们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上次的事情就是这样做的。
    那几个给他办事的人,让他按了一个故意纵火的罪名,就被秋后问斩了。
    “这已经不是你加钱不加钱的问题,你看看这两日,我们走的那个艰难。昨天差点成了烤肉,今天成了落汤鸡。你看看我带的这些兄弟,一个个都成了什么样了。”
    张管家也是无语。
    他也觉得这两天的事情有些邪门了。
    “不过定金我是不可能退你了,而且你还得补偿我们兄弟的损失。昨天被晒死的马,还有今天跑了的马,都得由你来赔偿。还有我兄弟被马甩下来的时候,伤着了,这医药费也得你出。”
    那人说道。
    张管家:“……”
    这是遇上敲诈的了。
    可是他不敢说不。
    他就一个人,他们五六个人。
    想要弄死他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把尸体往这里一丢,没有人知道是他们做的。
    查都查不到他们头上。
    “我赔。这些我都赔。”
    “我也不多要,我就要一百两银子就行了。今天的马车五十两银子,我兄弟的医药费,给个一百两,一共是二百五十两银子,这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张管家,你就是个二百五。)
    那老大张口说道。
    张管家听了苦不堪言,心在滴血,雇这些人,一共才花了五十两银子。
    先前付了十两的定金。
    说好了,等事成之后,再给剩余的四十两。
    (心宝,原来我才值五十两银子,也太便宜了。还没有一辆马车值钱。)
    现在光赔马钱,张管家就赔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明知他们是抢,但是张管家连屁都放一个。
    “这些钱,我都赔,不过我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银两。”
    “银子没有,银票也行,我们不嫌弃的。或者我们把你绑了,问你家里人要也行,你说呢,张管家。”
    “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张管家惊讶的喊道。
    他故意把自己遮挡着严严实实的,就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他还是暴露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把对方的底细调查清楚,到时候被卖了还不知道呢。不过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们兄弟会给你照顾好的。”
    张管家明白了,他的家人现在都被这帮人给看守着。
    与虎谋皮,终被虎伤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