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她为啥不直接去找五叔。
    还能咋样
    说不了呗。
    所以只能靠娘猜测了。
    赵氏看到闺女穿着中衣就过来了,别说有多心疼了。
    这小丫头,人越大,心越大。
    尤其是今天是说什么都要自己睡。
    (那是,不自己睡,我还怎么让花花跳跟踪啊!)
    魏大富把闺女抱到了他们的床上。
    用被子结结实实的包了起来。
    这才问道:“闺女咋了?”
    “做梦了?”
    心宝说完脸皱成一团。
    像个包子一样。
    “是不是做噩梦了,有爹在呢,不怕。”
    魏大富慈父上身一般。
    “去去去,一边去,心宝你和娘说,你不会又梦到你五叔了吧。”
    赵氏脱口而出。
    能让心宝这么着急的,肯定是家里人有关系的。
    于是赵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五叔。
    竹篾虽然做成了。
    但是心宝一直没有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心宝,我没说吗?可能是我忘了吧。)
    心宝点点头。
    娘还真是聪明。
    这次一猜就猜对了。
    赵氏也是同情起五小叔来了,这五小叔的看来是多灾多难啊。看心宝脸整成个包子就知道了,这次的梦肯定不简单。
    “闺女,这次又是啥?还是和科考有关的?”
    赵氏又继续猜测。
    心宝又重重的点点头。
    赵氏一看自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婆婆已经暗示过很多次了,以后这全家都要告诉五小叔呢。
    她一个做嫂子的去小叔子的屋里也不合适。
    于是说道:“大富,你去把爹娘喊起来,然后把老五也喊到爹娘的屋里。告诉他心宝做梦了。”
    魏大富听的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媳妇和闺女究竟在说了啥。打得是什么哑谜。
    做梦和老五能有啥子关系。
    “好,我就这去。”
    魏大富穿好衣服,先去了老五的房门外。
    魏大诚几乎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的。
    所以魏大富一敲门就醒了。
    “大哥,咋了?”
    “你大嫂让我跟你,心宝做梦了,让你去爹娘那边,我现在就去喊爹娘。”
    “好的,大哥,我马上来。你先去喊爹娘。”
    魏大富又去了前院找爹娘。
    咚咚咚敲了三声。
    就看到门开了。
    “大富,咋了?”
    魏老太太迷迷糊糊的问道。
    “娘,木兰说心宝做梦了,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一会老五也过来。”
    魏老太太一听,也不瞌睡了。
    “好,我们现在就起来,你让你媳妇和心宝还有老五他们过来吧。”
    “恩。”
    魏老太太转身回屋。
    赶紧推了推床上的魏老头子,“老头子,快起来,出事了!”
    “咋了,大清早的。”
    魏老头睁开眼,看到天还没有亮呢。
    “还睡啥子,心宝又做了关于老五的梦了。”
    魏老太太说完,魏老头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顿时清醒了。
    “这竹篾不是做成了,这咋还有事呢?”
    “谁知道呢,止不住又想出什么主意害咱老五呗。”
    魏老头赶紧起来穿衣服。
    刚穿好衣服,魏大富带着赵氏还有心宝就来了。
    魏大诚也跟着一起。
    “爹,娘,儿子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魏大诚进了屋之后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做什么。”
    “心宝,你和奶说,你这次又梦到啥了?可急死奶了。”
    魏老太太这人吧,这年纪大了。
    就有些忘记了,心宝但凡梦到和家里人有关系的事情,都张不了口。
    心宝着急的看着她娘。
    “娘,你别着急,不管心宝梦到什么?她肯定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想想啊,以前二哥的事情,不是都顺利解决了。”
    赵氏是知道心宝第一次做梦的事情的。
    当时她也在。
    魏老太太听了老大媳妇说的话,这心里的石头稍微的落了一下地。
    “对,有心宝在,啥都不怕。”
    魏老头肯定的说道。
    “不担心……有办法。”
    “吃饭县令童生酒楼陷阱女的流放”
    心宝断断续续的说完。
    魏大富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跟不上了。
    这都说的是啥啊。
    “心宝的,你慢点说。爹反应不过来。”
    赵氏一巴掌拍到魏大富的胳膊上。
    “你别说话,让心宝说。”
    当着婆婆和公公的面,赵氏不敢拍魏大富的榆木脑袋。
    魏大富:“……”
    委屈巴巴的。
    再看看爹娘,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
    都在思索心宝说的话。
    魏老太太第一个说道:“县令在酒楼请童生们吃饭。”
    紧接的是魏老头:“这是个陷阱。”
    然后是赵氏:“中途出现个女的。”
    最后是魏大诚补充了最后一句,“然后我被流放了。”
    魏大富内心如同雷劈了一样,啥啥,他们在说啥,县令在酒楼请老五吃饭,结果老五被流放了,是因为一个女的。
    不对,关键是爹娘和媳妇还有老五,他们怎么猜到的。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应该是他说话的时候。
    于是紧紧闭着嘴。
    “老五,这事可严重了。”
    魏老头说道。
    同窗请吃饭可以不去,可是县令请吃饭那是不能不去的,如果不去,到时候肯定会被人说这人心高气盛,连县令大人都看不在眼里。
    可是这去吧,明知是陷阱,还偏往火炕里面跳。
    这不是傻了吗?
    魏老太太也是想到这里。
    于是有些欲言欲止。
    她虽然是一个老妇人,但是也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拒绝就可以拒绝的。
    “爹娘,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县令宴请这事,肯定不能拒绝的,我是必须要去的。”
    魏大诚郑重的说道。
    但是众人都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不满。
    他们一家只是普通人,县令想让他们做什么是不能拒绝的。
    而且还是宴请所有的童生。
    这些童生应该就是将要参加此次院试考试的。
    “那么县令应该是以提前给我们这些考生们送行的名义。”
    “心宝,那女的呢?你知道是谁吗?”
    心宝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说酒楼的老板。”
    心宝摇头。
    “和酒楼老板有关系?”
    魏大诚继续猜测。
    心宝点点头。
    (点头yes,摇头no。)
    “不会是酒楼老板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