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前一后跪着两人。
    前面的一个是方怡,自然是顾淮北安排的。
    趁着方怡睡着的时候,暗卫们就把方怡扔到了县衙大牢门外不远处。
    让一帮杀人不见血的暗卫们怜香惜玉,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方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正好路过的刘管家嘴里念叨的:“没想到这牢里关的竟然是京城的大官,这下他们老爷可是把人得罪死了。”
    方怡便猜测,牢里关的大人物。
    果然。
    没过多久就看到洪桐县的县令亲自来了。
    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测。
    于是等那大官出来的时候。
    方怡便喊道要民女有状要告。
    后面那一位是魏老太太。
    魏老太太见大儿子儿媳小儿子还有心宝一夜未归。
    这整夜都睡不着。
    天还没亮。
    就把魏大强喊醒,准备叫上老二一起来县里了。
    结果刚走到院门外,就看到顾府的赫管家派人过来。
    让老妇人去县里告状。
    说是有大官来了。
    现在正是好时候。
    说魏大富他们也都在县里等着呢。
    这人是顾淮北派来的。
    顾淮北觉得现在正是解决南阳知府的好时候,把抢麦子又要胁迫童生的事情给捅出来,就算是京城的想要救南阳知府也没有办法了。
    魏老太太当机立断,就跟着赫管家派回府的人一起坐马车来了。
    还没有见到魏大富他们呢。
    就直接被带到大牢外面。
    魏老太太一听有人要告状。
    想都没想扑通一声也跪下了。
    “下跪者是何人?”
    曹大人问道。
    “民女是大周朝南阳府洪桐县人士,方怡。”
    “民妇是大周朝南阳府洪桐县大河村越氏。”
    方怡和魏老太太一前一后的说道。
    方怡听到魏老太太的姓氏,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
    “你们所告何人?”
    “民女想要告自己的亲爹,他为了自己私生子,残害这次参加童生试的学子们。”
    方怡大声说道。
    这话一说。
    周围的人不由得都吸了一口冷气。
    突然有人说道:“残害书生,那可是大罪啊!”
    “我认识她,她不是方老板的女儿吗?”
    “我说怎么看的眼熟呢,原来是她啊!”
    “我听说,她这女儿喜欢上一个小商贩,被她爹关起来。”
    “还有这样的事情。”
    “你刚才没听她说,方老板还有一个私生子。”
    “不会是那个吧,我说两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呢。”
    周围的七嘴八舌头的说道。
    曹德满看了一眼洪桐县的县令。
    “看来,本官要借用一个县衙了。”
    “曹大人,请。”
    县令大人,早已经被吓着了。
    那方老板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还准备拿这事威胁方老板,陷害魏大诚,帮知府大人出一口恶气呢。
    他现在就保佑,千万不要让人把这事给捅出来。
    否则,他脑袋就要搬家了。
    知情不报,包庇罪犯,在大周朝那可是重罪。
    “来人哪。”
    “在。”
    李卫的手下喊叫。
    “把这些人给本官都带到县衙去。”
    李卫的手下带着方怡和魏老太太回了县衙。
    司农司的那些人也带着马车来了。
    请曹大人上了马车。
    人们自发的给让出了一条路。
    然后都跟着去了县衙了。
    县衙审案是可以开着大门审的。
    曹大人见外面这么多人,也没有让把县衙的大门关上。
    而是直接敞开来。
    “县衙衙役何在。”
    “卑职在。”
    正是上次的冯捕头。
    “你带人去把方老板带来。”
    “卑职遵命。”
    冯捕头带着几人出去了。
    洪桐县的事情,没有什么能瞒住他的。
    冯捕头直接带着人往那方老板的姘头家里去。
    方老板不在自己家,也不在酒楼,而是在寡妇家里,想到终于能摆脱他的夫人和女儿了,昨夜多喝了几杯,正做着美梦呢。
    就被人从被窝里提溜出来了。
    于是骂道:“谁这么不长眼的?”
    “是我。”
    冯捕头大声说道。
    一看是冯捕头,方老板赶紧道歉。
    那变脸的功夫堪称一绝。
    “是小人眼瞎,没看到冯捕头。”
    “呵呵,方老板,我们县令大人有请。”
    “是冯捕头啊!不知县令大人找小人何事,你不妨给透露一下,好让小人有所准备。”
    “我看不必了。方老板,这就跟我走吧。别让大人等急了。”
    方老板最好只穿着中衣跟着衙役走了。
    从寡妇家里被人带出来。
    那脸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人们一路上指指点点的。
    进了县衙。
    就听到威武的声音。
    吓得方老板直哆嗦。
    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堂下何人?”
    “草民是大周朝南阳府洪桐县人士,忘香楼的老板方伍德。”
    见官的时候,要先自报家门。
    “方伍德,你可知罪?”
    曹大人问道。
    “大人,草民并不知道犯了何罪。”
    “你女儿是叫做方怡吧。”
    “是。”
    “你女儿今日状告你,为了自己私生子,竟然残害同窗。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的女儿自从草民不让他和小商贩来往之后,就有些神志不清。她说的话不可尽信啊!”
    方伍德的潜意思是说她闺女疯了。
    精神有问题。
    “她说的话不可信,那我说的话呢?”
    来人正是李木。
    心宝一大早就让五叔,去找李木把她娘找来,还有捏泥人的老伯的儿子。
    剩余的几个被下毒的书生,让胡良去找了。
    “李木,怎么是你?”
    方伍德惊讶道。
    “方老板,没想到吧,要不是你让人给母亲下毒,我也不至于没有参加这次的童生试,最后为了给母亲治病,来你的酒楼打工。”
    李木冷漠的说道。
    “你又是何人?”
    曹大人问道。
    “大人,草民是大周朝南阳府洪洞县有喜村的,草民叫李木,草民要状告方伍德为了一己私欲,给草民的母亲下毒一事。”
    “你可有证据?”
    “草民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你如何得知是他给你母亲下毒?”
    “他没有,我有。”
    柳铭提溜了一个人进来直接扔到了大堂中央。
    “世子爷,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