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还未来得及向您致谢…”颖君终于有机会单独跟白鸾上神说上话了,也悄悄的跑了出来。
“又什么事儿要谢的?”
“就是,南帝的那个事儿…听说,您也去了魔界,助南帝除了心病。”
白鸾转过身去,语气淡淡的回了句,“也不全是为了他…举手之劳而已!”
“你在南极怎么样?看上去…跟南帝相处得挺好?”白鸾美艳的容貌上,不常有笑意,本是关心的话语,听上去也满是疏离…
“是…南帝,对我不错…”
“也难怪你不愿来仪元殿。挺好…”
颖君正尴尬得想找个“借口”回席,怎料后厨的方向突然传出了走水的消息,一众戍守仙兵尽皆前往支援…毕竟,这么多尊贵的客人都在,若真有何差池,他们小命必然不保!
“奇怪…这有点蹊跷啊…”颖君伸出手,又看了看火光蔓延的方向,顿时觉得大事不妙!走水只是个幌子…“上神,可否…”
“走!”
白鸾看出颖君似有顾虑之事,还没等他话说完,便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跟随他,一路跑回了天府宫。
一向有天兵戍守的宫殿,如今宫门大开、空无一人。颖君也顾不上许多,径直的往自己的宫殿跑去,倒还真见到一可疑的身影!
“谁!何人胆敢擅闯我天府宫?!”
然而,飞身上去缠斗的颖君委实不是这人的对手…好在一旁的白鸾只消唤出单手的长羽手刃,前后不出十个回合,便足以钳制于他!
颖君跌跌撞撞的跑入了自己的寝殿,只见屋内物品被人翻得七零八落,凌乱不堪…好在,床榻暗格中的“宝贝”并未遗失,缓过劲儿来的他,这才缓缓的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已经将“歹人”绑在宫柱上的白鸾,手持羽刃缓缓的跟了进来,面对屋内的狼藉,也是惊愕不已。
“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看着颖君床榻下的暗格,白鸾的心中基本上已经有数了…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聚魂术”?然而,面上却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还好还好…这要是丢了…我这条命都赔不起…”
“那你…就不能改个妥帖点的地方?”
颖君将床铺铺好,撑着吓软的腿,坐了上去,“什么地方能比这里还妥帖的呢…您看,这不是也没被翻出来?”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白鸾收回了羽刃,似是漫不经心般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和格局。
“是火光的方向!像今日这般盛大的宴席,天庭一般是不会有风的…可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火光又为什么会像一边倒似的,朝一个方向蔓延呢?”
“就没有可能是有易燃的东西?比如说柴房?”
颖君摆了摆手,他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天宫的柴房是不可能跟明火挨在一起的,基本上五丈开外的距离,也是有的!原因只可能是人为纵火!”
“就算是这样…你又也能知道是你宫里…”
“南极宫走水,戍守仙兵最有可能支援的三宫是天府、天梁和天相,其余三宫离得太远…支援也来不及。然而,火势蔓延的方向,又正好与我天府宫相反…”
“也就是说,这是调虎离山!调的你天府宫的虎,为的是你寝殿里的东西!”白鸾不禁开始欣赏起这个年轻人了…观察细致、思维敏捷、行事果断…就是,拳脚功夫差了一点!
白鸾同颖君一同来到了被五花八绑的“歹人”跟前,思量着他应当是某宫的守卫,毕竟…身手还能看!
“散了宴席之后,定要好好审一审,指定还有同伙!” “今日…又要谢上神了…”
白鸾摆了摆手,丝毫不曾在意,甚至内心还有一点“窃喜”,今日还多亏了这歹人的“带路”了呢!
“这功劳算你的,我可不跟你抢!”
“功劳?何来的功劳?我指定还得去领罚…但愿南帝今天心情好,也能少罚一些…”
说到这,白鸾更是想不明白了,这般机警的星君,不该好好嘉奖吗?“为何要领罚?你何错之有啊?”
“天府宫宫门大开,如入无人之境,险些失窃…啊,那个!我身为一宫星君,自然是难辞其咎…”颖君也是难过的抬头望了望宫檐,好久没受罚了…也不晓得适不适应得了!
“我去给你求情,这与你何干?”
“别!可别…上神,还有一事,可能得求您…求您千万别说看见我床榻下有东西,行吗?否则的话…”
白鸾见颖君急得仿佛要哭了似的,心中也不由得心疼起他来!“好,你放心…我只道,跟你一同前来查探,制服了歹人,绝口不提进过你寝殿的事儿,这样总行了吧…”
待两人重回宴席上的时候,宾客们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就连徵慕都已在宫门口等待白鸾多时了。“上神…您这逃席逃的,可是有些厉害啊…”
“出了点状况,我进去给这小子帮帮腔…”
徵慕见到白鸾身后讪讪的颖君,也是很诧异…他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来着?
他二人简单的描述了刚才发生的情况,南帝的脸色果然是黑得可怕!独自跪着的颖君,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唯恐哪句话说错,直接惹怒南帝…
“你就是这么坐镇天府宫的?还第一首府呢,丢不丢人!”
白鸾见南帝已是要斥责、处置宫中之人,她自然也是不好多留的,便示意徵慕…一同上前,跟南帝道别离去。
两人转身还没走出南极宫呢,便听到南帝的发落,“将司命按下去,杖五十!”
徵慕下意识的便要折返,为徒弟“撑腰”却还是被白鸾拦了下来。“回来!人家仙界南极的事儿,我们管得着么!”
“这个臭小子!留在仪元殿不好么,偏要当什么司命,在这里受罪!挨打也活该!”
回去的路上,徵慕还在愤愤的念叨着,逗得白鸾不住的斜眼看他,“心疼了吧?年纪轻轻,受点磋磨也是好的…我看南极就不错!”
“上神有所不知…在天庭当差,动辄得咎…从前颖君也曾被罚得哭哭啼啼,来找我诉苦,当真是比不上…”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颖君乐意,你有什么办法?”
“……您是不是抄书抄魔怔了,怎么说话都文绉绉的了呢!”
“……这跟我抄书有什么关系!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我答应你,只要颖君愿意,我随时可以把他调上来,这样总行了吧?这样总不用跟我吊着个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