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君规规矩矩的跪在扶桑神树的面前,十分虔诚的开口,“求扶桑大神为晚辈指明何处能寻得血灵草?”
“啊血灵草听闻白鸾为擒天妖,废了一条手臂看样子,是真的了?”
扶桑沉思了片刻,依旧用着听不出悲喜的声音低吟着,“白鸾如此牺牲,也是为了六界的祥和况且,当初天妖闯我境界,与我也是有梁子的按理说,我倒是应当帮上一帮!”
颖君见神树这般说,忽觉此事颇有希望,刚有点兴奋的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扶桑“制止”住了。
“不过,我早已立誓,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外人你若想讨得灵药,除非拿旁的东西来换!”
“知道!晚辈知道您的规矩晚辈愿押上自己所有的一切,与您交换灵药”
“你自己所有的一切?神器苍穹笔好是挺好,不过你可做不了这个主,鸿钧只怕是不会愿意!这样吧,看在鸿钧老大哥的面子上我用血灵草换你一个誓言,如何?”
“誓言?”颖君一时有些懵住了,这看上去也有些太轻松了吧?“敢问大神,是什么样的誓言呢?”
“你,向我立誓永世不结姻亲,否则与你结亲之人必定遭受天罚,不、得、善、终!”
!!!
颖君震惊得半天没能缓过来神,当年他想刑满之后娶启明为妻,却终成遗憾;如今,他也想与白鸾终成眷属,可
扶桑看得出他的犹豫,转而将血灵草幻化出来,置于自己的手中“把玩”,那株通体赤红色的仙草,散发出淡淡的诱人草药香只需要一株,一株便能让颖君心中所爱再续残肢!
“知道你二人有情但白鸾毕竟身负兽神之力,用情至深只怕”
“我答应!只要能医好小鸾,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哪怕是”
扶桑还在尽力“找补”要求颖君立誓的原因,他都没想到这小子能答应得这么快!
“想好了?”
颖君含泪点了点头,十分郑重的伸出右手起誓,“我颖君,向扶桑神树起誓此生,不娶妻、不结姻若有违此誓,我夫妇二人,皆受天谴之罚,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便有无数丝丝缕缕的灵力刻印到颖君的胸膛上,盘桓勾勒出一个青绿色神秘而又独特的印记。
“你倒是颇有诚意!”扶桑神树也是微微欠身,将手中的血灵草交到颖君的手中。“去寻你父神,血灵草的用法和注意事项,他都晓得”
颖君如获至宝的接过这株“大宝贝”,双手已经激动得微微颤抖了虽说“不情不愿”的在扶桑的逼迫之下立了誓言,但一想到小鸾的手臂、翅膀能够恢复如初,她一定会开心得直转圈颖君的心情就颇好!还是千恩万谢的向扶桑道了谢
看着颖君“欢快”的背影,扶桑也是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谁与谁修成正果、结为连理,于他而言,都不重要!扶桑心中唯一关心的便是,灵界能否再容虚迷森林独立不臣神魔大战之后,白鸾定是风头无两若是能抓住颖君这个“筹码”,他或许还能有资格与白鸾谈一谈条件、掰一掰手腕!
然而,看到颖君“欢天喜地”寻来血灵草的鸿钧老祖,直接惊到晕眩。他一把抓住颖君,从头到脚、前前后后看了许久,确保并无异常后,又是急叨叨的开口询问。
“你用什么与老扶桑交换的?!”
“父神,您知道扶桑处会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招呼到颖君的脸上,鸿钧的神色由起初的担忧不已转化为怒不可遏。
“只有你聪明?!就你一个人长脑子?!你道我决口不向你提起虚迷森林是为何?扶桑是何种人,你清楚吗?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还敢去找他谈条件!”
颖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懵了,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跪在了鸿钧的脚边。
“扶,扶桑神树说他有感于白鸾的义举,又是看在父神的面子上只是让我起了一个誓,并未为难于我”
“你听他胡诌吧!我一个字都不信!”
事已至此,鸿钧看了一眼低头跪着的颖君,也是无可奈何“起来吧!把灵筠和白鸾都唤来,我给她治伤”
“父神,能否别让小鸾知道,这血灵草的来源?”
“那你这被我打肿了的脸她要问起,你该如何回答?”
“就,就说是我失手打碎了您的心爱之物,您”
“是!就属我小心眼!”
“”
当白鸾的左臂已有医治之法消息,传到喜气洋洋、筹备庆功大会的神界后,元始天尊亲下谕令:庆功宴延期,定要等白鸾伤愈归来,众神再一同庆贺!
“父神,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仙药嘛?可,我的胳膊不都没了吗?”
“怎么会没了这不在这呢吗?”
老君将冻着白鸾左臂的玄冰放到她面前时,吓得白鸾直接“弹”了起来,下意识的缩到了颖君的身边。
“天诶!这也太吓人了!”
“啧啧,你自己的胳膊,有什么好吓人的?战场之上,你没见过残肢断腿?躺那儿!”
话虽如此但,白鸾还是一脸惊恐的模样,挪到了已经铺好的榻上,小心翼翼的躺好。
除了对于接续残肢的忐忑、恐惧之外,白鸾也察觉出了颖君的反常,按道理他应当是好言安抚自己啊?那熟悉的“小鸾”为何他也不再唤了?他的眼神躲闪而又疏离,脸上又似有伤本想再问些什么的白鸾,却在老君的“迷魂针”下,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之时,除了左臂截口处刻骨之痛外,让白鸾印象最深的便是床边几人的“窃窃私语”了。
“刚才看清楚了吗?”
“师父刚才您续上最粗的那根筋脉,是什么手法?动作太快了,我没看清”
“父神应该是将筋脉一劈为四,然后逐一缝合”
“眼神还挺好!打结的力度要控制好,轻了的话筋脉易断,重了的话会影响肢体的灵活程度你二人可以用鸽子试试”
“父父神,能别,别聊了吗?我我害怕”
床前的这三人完全不顾“病人”的心情,听得白鸾这叫一个毛骨悚然!
“醒了?这么快!可能是灵筠的针扎浅了,还好时间刚刚够把你的胳膊装上。”
“疼啊,父神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