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打开右边通着荷塘的窗,结果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整个人迷迷糊糊打开了另外一扇窗,而且还不小心掀起了珠帘,结果窗还没打开,突然就跳进来一个人,纤纤本就走得摇摇晃晃,被这么个大活人一扑,直接两个人都摔倒地上。
“嘶”纤纤把扑到她身上的人推到一旁,揉揉自己的手肘,心道:还好,没有骨折。
准备看看这个罪魁祸首到底是谁,结果就被对方架起来,直接扔到内室床榻上,微醺的纤纤好不容易回过神,又被砸的眼冒金星,疼的她忍不住骂娘。
“被动”对方又趴在她身上,而且还拔下她的簪子抵在她脖子上,拿来威胁她,而且怕她乱喊还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
纤纤也不敢喊疼了,点点头示意,对方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她打晕,就听到屋外有人敲门。
嘭嘭嘭!嘭嘭嘭!
那男子用眼神示意她,纤纤很快就明白,喊道:“什么人啊?”
只听到屋外的人喊道:“打扰贵人了,是这样我们想问贵人有没有什么需要,比如点个机灵的伶人唱唱曲,解解闷什么的”
“不必了,有需要我会唤你们。”
“好的,哈哈哈,那奴家就退下了。”
那人答完纤纤,准备退下,旁边似乎还有人,“爹爹,我就说不在这里了,这是皎皎公子的客人,他怎么会让别人来抢他的人。”
“那小子不知道跑哪了,好大胆,竟然打伤刘家小姐,不把他找出来,我们都要遭殃”
等到屋外的人都走了,纤纤眨眨眼睛,看着对方,那人警惕心很强,还是不肯放下手里的簪子。
纤纤感到有些无奈,“大侠,英雄,我可不是那什么刘小姐啊,她强抢民女,啊不,民男,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你看我屋内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哼,好人家的姑娘会来这?”
纤纤:“”,该死的狐狸,我可被你害惨了。心里骂皎皎以后,纤纤又开始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抚这位“失足少年”避免自己成为“失足”少女。
“这位大侠,你听我说,你就算杀了我也出不去的,外面那些老鸨和打手一定把这里围起来了,你不如信我一回”纤纤认真和这名男子分析当前处境,提供可靠方案并且找机会逃跑,“看我这个计划不错吧!你欸你是东国太子!”莫阎正听的入神,不断在内心判断纤纤提供这个计划的真实性,突然被她认出,有些诧异,“你认得我?你到底是谁!”
本以为说出对方的身份可以拉近关系,没想到颈边的发簪刺得更深,纤纤连忙安抚道,“我是风国太女啊,和你同班的。你不记得了吗,我前几天还被太傅罚抄文章。你别冲动”
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流血了,这小子下手真重
怕对方不相信,“我认出你是因为手腕,你手腕上的伤疤我腰间还有风国玉佩,不信你看!”
莫阎看到她腰间的风国玉佩,确认真假后便,将发簪取下。
纤纤松了一口气,手摸上伤口,“嘶”真狠啊
还好因为好奇,所以无意间多问了无悠两句关于莫阎的经历,知道他被因命运坎坷导致神志不清的母亲从小折磨,甚至要求他赤手到火中取碳
当时自己还很同情他,为他打抱不平,结果现在被他怎么威胁,突然觉得自己的圣母情结好像痊愈了
这个时候,纤纤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他
怪不得会被人卖到这里,这货真的是有这个资本啊。肤色是玉白色的,可能是被灌了酒的缘故,所以两颊微红,唇色红润饱满,而且一双含粉的瑞凤眼,刻意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故意睁大,可却不知他自己浓密的睫毛因为过长将阴影打在眼下,加上不自觉流露出的疲惫神态,会让他在合眼时更缠绵无力,更添几分欲语含羞
再看他脖颈漂亮修长,喉结明显,时不时上下滑动,而且老鸨还给他换了套凸显他优点的服装,白亮的颈部加上精致的锁骨,随着他的呼吸暗香浮动
“你怎么被抓到这里了?”就算东国再容不下他,可这是风国,宫人虽然因为他的身世或害怕或歧视他,但绝对不敢明面伤害他。
“是你那些皇兄?”,纤纤看他不解释,联想到这两天静茗发生的事情,也了解了。
东国和风玉两国不同,那里可不是女尊帝国,是彻彻底底的男权社会,而莫阎哪怕再被东国的君主厌恶,皇嫡子地位一样不容忽视,他的兄长们包括一切窥视王权的人都不会放由他肆意生长。
这些都能纤纤都明白,可如果莫阎在风国出了事,再不济也是东国太子,只怕对方在明面上是不会息事宁人的,如果两国因此引起冲突,导致战争,那东国可算‘堂堂正正’的正义之师了。而且风国区位优势早就让多国眼红不已,最怕不止一个国家参与此事
好一个一石二鸟
“莫阎,这枚风国玉佩给你,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至少在明面上,不会有人伤害你。至于今天的事情,我有个不情之请。”
纤纤看向对方,脸上不再是平时的温和,“我想请你对今天的事情保密,你放心我绝不是为了息事宁人,我一定会将此事妥善解决,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当时你知道你身份特殊”
“好。我也有一个要求。”莫阎看到眼神认真诚恳的纤纤,莫名感觉和这位风国的太女合作会比东国的那帮人可靠。
“你说。”
“我要风国在东国易储之事上,不可以任何方式插手。”
纤纤稍加思考,“我会尽我最大努力说服母皇。”
“嗯。”他取过对方手里的玉佩,放到腰间的口袋里。
“那现在我先把你送出去,你放心今天不会有一个字透露出去,不过你的住处那边只怕是不安全了。不如先跟我回太女殿,容我禀告母皇再另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