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名黑衣人神气地说道。
童亦反应过来,这些黑衣人是来杀赫子羽的!
看着他们的剑离赫子羽越来越近,她来不及想,直接飞身挡在了赫子羽身前。
四把剑全部刺进她腹部,她感受到腹部一阵疼痛,吐了口血。
她回不去了?
四名黑衣人将剑拔出后,迅速朝赫子羽刺去,他们可不能放过这大好时机。
就在他们拔出剑时,童亦的身体旋转着向地上倒去,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赫子羽猛然睁开双眼,就在童亦即将栽在地上时,伸手拉住她,揽进自己怀中。
他怒视着黑衣人,拔出身后的剑一挥,四名黑衣人的剑统统被斩断。
赫子羽无暇顾及这几人,收回剑,抱着童亦破窗而出,消失在黑夜里。
楼下到处都是喧闹声,路竟言却察觉到楼上的动静,立即起身飞奔上楼。
玉狸虽不知为何,可也大概清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便跟在路竟言身后,也上了楼。
他们来到楼上,发现原本关着的门打开了,两人立马冲了进去,房间里面只剩下四把断剑以及一地的血迹。
“情况不妙,肯定是千马麟的人。”路竟言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开着的窗,再看看那披襟,“子羽应该没有受伤,但这血是谁的呢?”
路竟言十分疑惑,这血迹他敢肯定不是赫子羽的,也不是偷袭之人的,那还会有谁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玉狸有些慌张,若是羽少有什么危险该怎么办,可听言少说来,也就安心些。
他跟路竟言有一样的疑惑,这血是谁的?
路竟言示意玉狸不要担心:“我们就在这等着子羽回来吧。”说完他把房门关上,躺在床上,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玉狸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对于路竟言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就算是担心可也稍稍放心了些。
以羽少的武功来看,能伤害到他的人是少之又少。
赫子羽抱着童亦一路飞奔,最后在山林中的一间小屋门前停下。
“陆前辈,陆前辈。”赫子羽不停用脚踢着门。
“谁啊!”屋内传出不耐烦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子羽,怎么是你?快进来。”
陆一禅招呼着赫子羽进来,关上了门。
“陆前辈,您帮我看看她。”赫子羽看着怀中脸色煞白的人儿,心里一阵揪疼。
陆一禅带着赫子羽走进一间房指着一张玉石做的床:“把他放在上面。”
赫子羽轻轻将童亦放在上面,然后看着陆一禅:“陆前辈,劳烦您了。”
陆一禅点点头,左手放在童亦的额头,右手放在童亦的颌骨下,然后摇摇头,道:“这小子身中四剑,虽不是要害之处,可也失血过多,加上中了毒,导致昏迷,要救他,我看有点悬。”
赫子羽听陆一禅说完,疑惑地看着童亦,这女人到底要干嘛?
平白无故替他挡了几剑,却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他实在是搞不懂。
“那要怎样才能救她。”赫子羽将童亦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这样也许会温暖些。
“能不能救,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婆子,你替这孩子上些药吧。”说着一位老妇人从另一间房走了出来。
陆一禅拉着赫子羽出来,关上那扇门,然后说道:“子羽,你跟我过来。”
“陆前辈,我们这是干嘛。”不明所以的赫子羽看着陆一禅有些奇怪。
陆一禅拿过一个碗递给赫子羽:“你拿着这个碗。”
赫子羽此时也只能乖乖听陆一禅的话,拿着碗。
他不知道陆一禅要做什么。
陆一禅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划过自己的手臂,顿时,鲜红的血不停溢出。
他示意赫子羽拿着碗过来接住:“这孩子的伤太重,又中了毒,需要用幽冥草,而幽冥草必须要以人血做调和才能有用。”
赫子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前辈直接用我的血便是,为何还要用前辈的血?”
陆一禅微微一笑:“等会也要用你的血,并非是所有的血都能使幽冥草产生作用,必须是血液特殊之人,幽冥草与那特殊的血混合会使幽冥草从黑紫色变成褐色。”说话之际,陆一禅早已包扎好伤口,“现在,轮到你了。”
说完不等赫子羽动手,陆一禅拿着匕首划过赫子羽的手臂,然后拿碗接着,继续道:“世间有缘人不多,若是你我的血都不行,也来不及去找别人,可以了。”陆一禅为赫子羽的手臂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看着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她,我还奇怪她为何会替我挡那几剑。”赫子羽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副失落的神情。
若是他与陆前辈的血都不行的话,那该怎么办?
陆一禅打开药箱翻腾了好一阵,从里面拿出一株黑紫色的奇怪东西,再到內房接了些童亦的血与自己和赫子羽的分别混合在一起,然后放入乘着自己与童亦混合的血的碗中,他仔细观察着幽冥草的颜色变化。
“你不认识她,可是你很紧张她,这又是为什么?”看着毫无变化的幽冥草,陆一禅连连摇头,看来自己的血不行,随即拿出来擦拭干净后,又放入盛着赫子羽与童亦混合的血的碗中。
“我没有紧张她。”赫子羽有些心虚,他不觉得自己有紧张这名女子,这绝对不可能。
他和她才认识多久,怎么会紧张她呢?
“紧不紧张扪心自问就好,说不说也无所谓。”陆一禅再次将幽冥草从碗中拿出来,摇了摇头。
赫子羽一抬头就看到陆一禅正在摇头,顿时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莫非都不行?
赫子羽皱着眉头冲到陆一禅的身旁:“陆前辈,难道都不行?”
“还说不紧张,这个小子算是幸运的。”陆一禅将变成褐色的幽冥草举在赫子羽眼前,“看来,有缘啊!”
听陆一禅这么说,赫子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