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抓到你了!快还给我吧。”
    俞念瞧着淳于寒被刮住了,立马伸手圈住了淳于寒的脖子。
    袖口下滑,露出她白嫩的藕臂,白玉之上,一点朱红格外醒目。
    望着俞念的守宫砂,淳于寒眸色一沉,喝醉了的俞念,比平日更会磨人。
    “还你可以,你拿什么和我交换?”
    低头伏在俞念的颈窝,淳于寒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着缠着他冠缨的珠链。
    温热的吐息惹得俞念发痒,她松开淳于寒的脖子,往外推了推他的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
    “要对你来说,和这个香囊一样重要的东西。”
    张嘴在她颈窝咬了一口,明知道俞念醉的迷糊,淳于寒还是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趁这个机会,正好看看俞念有没有夹带什么私货。
    “嗯…一样重要的东西,那就……只有那个了!”
    眼睛一亮,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她这个动作,让淳于寒微微一怔。
    她这是干什么……淳于寒隽眉微挑,她该不会是想以身……
    “找到了,这个!”
    俞念解开圆领的中衣,指尖挑出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一枚圆润的平安玉扣。
    这东西看起来很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到处都有卖的,是很普通的一种饰品。
    “这个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想想俞念好歹是丞相嫡女,身上戴着的东西肯定不会是次品。
    瞧淳于寒并不把它放在眼里的样子,俞念哼了一声。
    “你可别不识货,这东西宝贝着呢!金山银山都赶不上它的一个边边角角。”
    俞念说着,把玉扣摘下来,顺势套在了淳于寒的脖子上。
    “好了,这个给你,香囊还我吧,可不许说话不算话。”
    也就是俞念喝醉了,这要是往常,那个精明的小狐狸才不会干这种亏本买卖。
    淳于寒失笑,觉得这样的俞念,还蛮有趣的。
    他有些期待明天俞念醒过酒来之后的表情了。
    “给……”
    淳于寒刚刚开口,窗外便传来一阵烟花爆竹的声响。
    本来有些睁不开眼的俞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又打起了精神,身形有些摇晃地往床下爬去。
    下了床,俞念跪在窗口的案子上,伸手推开窗户。
    “你快来!多好看!”
    俞念的发髻彻底松开了,从窗棂透过的微风,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
    俞念朝着淳于寒挥手,急切的样子生怕淳于寒看不到似的。
    望着夜空璀璨的烟火,淳于寒深邃的眼眸中涌上了冷意。
    那烟花的方向,是东宫。
    在大昭国除了年节,只有皇室婚嫁的时的夜晚可燃放烟花庆贺。
    盛放的烟火,在夜空乍现,像是一种无形的挑衅。
    烟花映入淳于寒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中,一向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攥紧了拳头。
    且看你们李家踩着忠骨得到的江山,还能稳坐几时。
    等淳于寒从情绪中抽离自己的时候,某个醉酒的小猪,已经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淳于寒无奈地弯腰把人从桌案上抱起,往床边走去。
    远处守夜的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主子叫水,只看到婚房的喜烛,足足烧了一整夜。
    ……
    “啧…好疼……”
    俞念的头,因为宿醉疼得要命,睡眼惺忪,望着床前红色的纱幔。
    昨晚……昨晚后来都发生什么了?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喝了第一瓢酒之后,她向淳于寒敬酒,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俞念怎么也想不到,她第一次喝断片竟然是在自己的新婚夜。
    俞念坐起身来,忽然感觉身上一凉。
    “嗯?……啊!”
    “看来你精神不错。”
    纱幔外,正在看书的淳于寒淡定地抬眸扫了俞念一眼。
    淳于寒和俞念之间,就隔着这一层薄薄的纱幔,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俞念紧张地拉起被子盖到了脖颈的位置。
    救命!有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浑身上下就剩一件袭裤和肚兜了?
    再看人家淳于寒,玄色的蟒纹曳撒服平整熨帖,没有一丝褶皱,银冠将墨发高高束起,干净纤尘不染的样子,简直精致到头发丝上了。
    而且,俞念怎么看着淳于寒腰间的香囊有点眼熟?
    靠之!那不是她用十字绣绣的比翼双飞吗?什么时候到淳于寒手里了?难道这个衰仔趁着她喝多了,翻她东西了!
    “没什么好遮掩的,都已经看过了。”
    淳于寒冷不丁地说了句,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你看了!……你,你,你这是趁人之危。”
    狗太监,婚前说好的各过各的互不干预呢?禽兽,衣冠禽兽!
    “趁人之危?昨晚你缠着我叫我夫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淳于寒放下了书本,走向床边,伸手拨开了床幔,仔细地端详着俞念脸上精彩的表情,那忿忿不平又带点懊恼的样子,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
    对上淳于寒的目光,俞念有些心虚,听他话里的这个意思,怎么好像是俞念把他给霸王硬上弓了呢?
    不会,俞念觉得自己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至于酒品那么差的。
    反正淳于寒是个太监,就算睡也睡不出什么来。
    “那个,虽然大人不喜欢我,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大人明媒正娶回来的,叫你夫君也没什么毛病吧。”
    俞念那声夫君叫得还算顺耳,淳于寒还算满意。
    “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淳于寒伸手,吊着红线的平安玉扣出现在俞念的眼前。
    卧槽!这东西怎么在淳于寒手上!
    俞念真的很想骂人,这可是她的保命符!
    “我说这脖子上怎么有点空呢,原来是它不见了,多谢大人帮我找回来……”
    俞念伸手去抢,却抓了个空。
    淳于寒瞧着俞念紧张兮兮的样子,看来这东西真的是个宝。
    “这是……我娘的遗物,大人拿着也没什么用处的。”
    这个小骗子,又开始犯毛病了。
    淳于寒收起吊坠,伸手勾起俞念的下巴。
    “我想我已经说过骗我是什么下场,这东西既然送了人,就没有往回要的道理,起来梳洗吧,别误了时辰。”
    这人的指尖跟长了钩子一样,勾得俞念下巴生疼。
    呸!俞念冲着淳于寒离开的背影无声的啐了一口,拿了她的东西还这么霸道……
    春桃进来伺候俞念梳洗,俞念欲哭无泪地掀开被子,昨晚真是亏大了。
    看到俞念的床,春桃手里的水盆险些掉落在地上。
    “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