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空左手臂牢牢钳住孙芮蕊的脖颈,右手拿着小刀架在孙芮蕊脖颈旁,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枭阳国的那个会射箭的小子也来了吧?他真的敢射吗?”
孙芮蕊冷笑一声,“所以你为什么换我呢?”
李明空嗤笑,“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有趣啊!啊哈哈哈”
孙芮蕊一脸嫌弃,“你可真是卑鄙无耻!”
李明空看了眼手里的小刀,“你放心,国主之位一定是我的捉凌峯只是为了有一层保障,而换你只是因为有趣”
“你背后有人。”
“真聪明可惜”
眼见李明空手中的小刀要挥下,凌御抬手,“住手!”
除鬼队的众人都忍不住要冲上去了,但是又怕自己擅自动手,李明空那边真的动手。
花娉婷甚至急哭了。
孙芮蕊抬眸,祈天国的国主真的太过善良了。
她朝着天空大喊:“小雪!射箭!”
城墙上飞来一支离弦箭,直直穿过孙芮蕊的右侧腰和李明空的腰。
因为李明空比孙芮蕊胖,所以箭只是在孙芮蕊身上划了一个大口子,但却是直直穿过了李明空的腰部。
李明空怒火中烧,强撑着自己最后的毅力向孙芮蕊的心脏刺去。
与此同时,孙芮蕊也拿着短刀将李明空的头颅砍下。
砰的一声,血溅得到处都是。
其中一位黑衣人,正是那晚的黑衣人,他啧了一声,“真没用”
他眯着眼,笑了笑,“不过她真的好有意思”
语毕,他转身离去,其余黑衣人也跟着他离开。
孙芮蕊提着李明空的头颅,忽觉眼前一黑,沉沉向后倒去。
“蕊蕊!”
众人向孙芮蕊跑去。
凌峯摁住孙芮蕊腰侧,“怎么办?怎么办?”
花玲珑跑进殿内,对着没有被感染的下人喊道:“快!去请太医!”
墨锦城撕扯下自己的衣服,盖住伤口,脸色暗沉。
凌峯学着墨锦城的样子止住伤口。
陆淮之对着周围大喊:“都退开!”
孟禇指挥手下的将士将鬼的尸体和地上的鬼血都处理了,“记住,处理干净了!”
傅焉煦按住自己的手臂,不靠近他们,因为他被抓伤了,不想被发现,让他人担心自己,这样只会徒增烦恼罢了,不过,他确信,孙芮蕊被咬了
但是为什么她没有直接变成鬼呢?
穆芙收拾出一间屋子,将孙芮蕊安置在那里。
可是,等花娉婷解开孙芮蕊被血进士的衣裳后,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一处伤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外
南宫雪匆匆赶来,“蕊蕊呢?”
陆淮之狠狠攥紧他的衣领,“谁让你射箭的!若是蕊蕊出事了怎么办?”
墨锦城冷冷看着他,“南宫雪,你太过莽撞了。”
花玲珑紧紧握住孙芮蕊送的香囊,“拜托,不要有事。”
南宫雪拍掉陆淮之的手,面露不悦,“蕊蕊在哪?”
陆淮之冷哼一声,“在屋内。”
南宫雪心下一惊,遭了,他推开陆淮之,冲了进去。
陆淮之喂了一声,拽住南宫雪,“你疯了!不许进去!”
花娉婷正在帮孙芮蕊上药,岂能让男人直接冲进去。
南宫雪再次甩开陆淮之的手,“你不明白,这是我和蕊蕊之间的事!”
屋内响起孙芮蕊的声音,“淮之,没事,让小雪进来吧!”
南宫雪对着陆淮之哼了一声,开门进屋。
陆淮之一脸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南宫雪的背影,“我我我他他他”
屋内,南宫雪腾地半跪在孙芮蕊床前,眼神扫过她身上本该有伤口的位置,眼中带着心疼,“蕊蕊,你还好吗?”
孙芮蕊淡笑着摇了摇头,身体虚弱,“我没事。”
南宫雪半扶着她,花娉婷退开位置。
“你还疼吗?”
孙芮蕊清咳一声,“刚开始有一些,现在好多了。”
南宫雪默默扫了花娉婷一眼,“她知道了?”
孙芮蕊点头。
南宫雪嘟嘴,“你要告诉祈天国除鬼队他们吗?”
孙芮蕊想到当时在枭阳国的那一幕,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要说,但不是现在,我想找个重要的时刻专门说,而不是毫无征兆突然之间。”
南宫雪默默听着,沉默不语。
孙芮蕊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花娉婷专门为她找来的,“我看到傅焉煦被鬼抓伤了,所以给他弄了一些我的血。”
南宫雪别过脸,“这是你自己的事。”
孙芮蕊失笑,“我知道。”
她朝花娉婷招了招手,“娉婷,你帮我拿给傅焉煦吧。我现在身子感觉很重,感觉不舒服,就让我多在床上多待一会儿吧?”
花娉婷点了点头。
“哦,对了,先别告诉他这是什么,我怕他知道了不愿碰。”
“好。”
花娉婷出门报平安,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花玲珑揽过花娉婷,“蕊蕊难不难受?”
花娉婷瘪嘴,“能不难受吗?”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陆淮之亦是点头,“是啊!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凌峯走上前,“我保证不会打扰到蕊蕊的。”
墨锦城注视着花娉婷,也在寻求着答案。
花娉婷耸了耸肩,“不行,要静养!过几日再来吧!”
陆淮之垂下脑袋,“好吧”
花玲珑思虑片刻,“等蕊蕊好了,我就把雪花带过来给她,哄她开心。”
孟禇急匆匆赶过来,他已经将鬼都处理干净了,“怎么样?小姐还好吗?”
墨锦城按住孟禇的肩,“她没事,宰相府那边?”
孟禇猛地拍了拍胸脯,“处理干净了!下人都遣散了,李明空家中人都在狱中。但是他豢养的私兵都不见了。”
墨锦城蹙眉,“要跟国主和兄长汇报一声。”
孟禇答道:“你放心,我正好要给父亲写信,今日一道送消息过去。”
墨锦城点了点头,“好,多谢。”
花娉婷将傅焉煦带到一边,将小瓶子递给他,“快喝下去,是和蕊蕊用的一样的补药,可好用了,蕊蕊专门让我分你一点。”
傅焉煦握着小瓶子,失笑,“倒真是一点。”
他本就无所谓,不过区区一个抓伤罢了。
但是,有的人并不会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