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辞坐在孙芮蕊床边,“怎么了?蕊蕊?”
孙芮蕊抱着兰若辞的胳膊,撒娇起来,“若辞姐姐,我想要和你一起睡!”
兰若辞微愣,严词拒绝,“不行!”
“可是我害怕嘛!”
“你前几日不都是自己睡的?”
孙芮蕊低眸,委屈巴巴地说:“我这不是开始有些害怕了嘛!我害怕那个人,害怕他抓到我”
兰若辞心软了,“罢了,我在你旁边陪着你。”
孙芮蕊嗯了一声,乖乖躺了回去,盖好被子,一脸期待地看着兰若辞。
兰若辞叹气,牵起孙芮蕊的手,靠在床头那边的墙,仰着头,“我就在这里坐着。”
孙芮蕊转过身子,“为什么?这床这么大,一起嘛!”
兰若辞耳垂通红,“我就在这里坐着,不然我走了啊!”
孙芮蕊鼓着嘴,“好吧。”
兰若辞听到孙芮蕊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低下头,侧过脸瞄了一眼孙芮蕊的睡颜,不自觉淡笑,“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不禁伸手摸了摸孙芮蕊的脸颊,好软。
但是又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慌乱收回手。
只感觉触碰的指尖烫烫的。
兰若辞看着自己的指尖,面色通红,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太丢人了
他支起右脚,关节处撑着下巴,就那样静静看着孙芮蕊。
“就因为我现在是女装,所以对我这么不设防吗?”
“可我明明是男子啊”
轰隆一声
屋外雷声响起,睡梦中的孙芮蕊一惊,握着兰若辞的手紧了紧。
兰若辞心下一滞,轻叹一声,侧躺下来,睡在床的侧边边,但是要小心,不然一不注意一个翻身就会掉下床。
他轻轻拍了拍盖在孙芮蕊身上的被子,一下又一下,安抚着,直到她的脸色舒展开来,兰若辞才放下心来。
次日
时羡初半躺坐在椅子上,“啊!终于哄好了。”
白妙祉趴在时羡初的大腿上,睁着大眼睛,吮吸着自己的手指。
“脏死了,不许吃自己的手指。”
时羡初抓住白妙祉的小手,威胁道:“再吃就把你的手给”
他做了个剁手的动作。
白妙祉啊哈一声,笑着拍手。
时羡初扶额,放弃了。
他一把抱起白妙祉,“走,小爷带你去找你娘亲。”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戳了戳白妙祉的脸蛋,“咱们小声点,不能吵着你娘亲。”
白妙祉呀唔了一声,伸手碰了碰时羡初的淡蓝色耳坠。
时羡初咧嘴笑,“好看吧!有眼光!”
嘎吱一声,门开了。
“蕊怎么是你?”
时羡初挑眉,冷冷地看着开门的兰若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在里面?”
兰若辞低眸,摸了摸白妙祉的头,“我早上刚来。”
时羡初抱着白妙祉躲开兰若辞的手。
“你来这么早做什么?蕊蕊醒了吗?”
兰若辞点头,“醒了,又睡了。”
时羡初那自然是不信的。
“若辞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孙芮蕊睡眼惺忪,从兰若辞身后环住他,头靠在他的右肩上,语气有些撒娇。
兰若辞身形僵住,这感觉耳边痒痒的,全身发烫,从未有女子主动与他如此亲近过,这倒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毕竟之前都是自己主动以玩笑的方式与其他女子接触,很少像这次这样对方主动亲密的接触。
时羡初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指着孙芮蕊,又指了指兰若辞,好像两人背着他偷腥一样,大受伤害与背叛,“你你你你们”
他捂着白妙祉的眼睛,气急了,怒气冲冲地喊道:“兰若辞!你不知羞耻!”
孙芮蕊疑惑,眯着的眼缓缓睁开,“怎么了?我们女孩子一起睡怎么了吗?”
时羡初恨铁不成钢,将两人扒拉开。
“什么女孩子!”
时羡初狠狠地瞪着兰若辞,将白妙祉送到孙芮蕊怀里,拉着兰若辞就走。
孙芮蕊和白妙祉面面相觑,“生生,你说他们两个一大早这是怎么了?起床气吗?”
她揉了揉白妙祉的脸蛋,略带宠溺的语气,“你该不会是惹时羡初生气了吧?嗯?”
白妙祉抱臂,鼓着脸,小小的一团,超级可爱,鼻尖粉粉的,眼睛亮亮的,仿佛在说:才不是呢!不要污蔑我!
惹得孙芮蕊忍不住亲了亲她,“生生,你太可爱了。”
时羡初带着兰若辞到时羡屿面前,“哥!”
时羡屿这几天一直睡不好,眼底是浓浓的黑眼圈,他撑着额头,周围气压特别低,语气烦躁,“干嘛?”
时羡初指着兰若辞,咬牙切齿,“哥,兰若辞简直不是人!”
时羡屿冷笑一声,“我知道。”
这倒是让兰若辞懵了,不是!他怎么不是人了!
时羡初叉腰,“他是个登徒子!骗蕊蕊他是女人,然后他和蕊蕊昨晚睡在一起。”
时羡屿伸手打断时羡初,“你叫她蕊蕊?”
是的,这就是他最近失眠的原因,他老是梦到孙芮蕊让他叫她蕊蕊,这导致他非常羞愧,但是梦里的他会叫对方蕊蕊,这让清醒的他无法理解。
为了少做这种梦,他睡眠就变得很浅。
但是脑海中的那声音还是一直挥之不去。
他崩溃了
时羡初拍手,“哥,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兰若辞!他!和蕊蕊!昨晚!睡在一起!这才是重点!”
时羡屿这才回神,“什么蕊蕊?”
时羡初真服了,只能再说一遍。
时羡屿腾的站起身,“什么?兰若辞!你疯了!”
兰若辞身体颤了颤,慌乱摇手,他还是有些怕时羡屿的,“听我解释。”
时羡初大叫,“哥!你别听他狡辩。”
“我说的是解释!”
“狡辩!就是狡辩!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是个登徒子!混账!”
兰若辞拍了下脑门,憋着气,忍着不去揍时羡初,他真的太欠揍了。
“队长!我昨夜在蕊蕊房间只是因为蕊蕊害怕一个人,所以我才留下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时羡屿再度皱眉,“你怎么也叫她蕊蕊?”
时羡屿觉得自己或许也可以叫她蕊蕊,这或许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自己之前那样说
她应该不记得了吧?
他一定要装作不经意之间叫她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