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宣蹲下身子，眼神中带着鼓励，“夫人想吃什么？”
“想吃之前的陈记云吞。”
夜宣疑惑，“在哪里？”
孙芮蕊叹气，“算了，在青霄那边。买不到，更别说你还出不去。”
夜宣抿唇，“夫人别担心，为夫这就去试试。”
“不行！不许去！”
夜宣不解，“为何？”
孙芮蕊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若是你去找孙炳章，他没同意也就罢了，他若是同意了，那陈记的老板被拐过来了，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夜宣低头，“是我思虑不周。”
柳清叹气，“自今日起，你不能再和蕊蕊姑娘一起睡了！”
“这件事又和那件事有何关系？”夜宣叉着腰，很是不满。
“在下担心，蕊蕊姑娘若真是有了孩子，你这般不节制，会对母子都不好！”
夜宣抚上孙芮蕊的肚子，侧耳倾听，“什么也没有。”
柳清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傻子，“一月都不到，你是神仙啊？还想听到什么！”
孙芮蕊摸了摸肚子，“其实我确实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但是我从未怀过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感觉。”
柳清坐下安慰，“蕊蕊姑娘不必忧心，母亲与孩子是有感应在的。我娘之前就跟我说过，我老是会踹她。总之，再过十几日，说不定就有大动静了。”
夜宣有些担心，因为孙芮蕊和他现在的身体也不算是人原本的身体，不知道生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跪下身子，“夫人，我听说生孩子很痛。”
孙芮蕊点头，“是。”
夜宣扶额，“早知道我就自己生了。”
孙芮蕊失笑，“你怎么生？”
“反正我试过许多药，大不了再多试几次，万一我能替你怀上岂不是最好！为夫可舍不得夫人受苦。”
孙芮蕊摸了摸他靠在自己腿上的脑袋，“乖。”
十几日过后，孙芮蕊果然有了喜脉。
夜宣激动地抱起孙芮蕊，“太好了。”
柳清让夜宣注意一下收敛，“不要伤着蕊蕊姑娘。”
夜宣头一次没有任何反驳乖乖听柳清话，将孙芮蕊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他询问柳清，“我能做些什么？”
柳清摇头，“膳食什么的我来就好，你就护着她不要磕到撞到。”
夜宣颔首，“你要去尊主那边复命了吗？”
柳清背起医药箱，“自然。”
孙炳章得到孙芮蕊怀孕的消息，很是高兴，但还是派了十个大夫再去确认一番。
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孙炳章才真正放下心。
他本想让夜宣回来，但柳清替夜宣求情，骗他说孙芮蕊的胎儿不稳定，若是夜宣离开了，孙芮蕊的个人情绪会影响胎儿，孙炳章这才作罢。
孙炳章又让白阆派了三个御厨跟着柳清，“万不可怠慢本座未出生的孙儿。”
“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孙炳章挑眉，“何事？”
“能否应允蕊蕊姑娘在宫中随意走动？”
孙炳章思索片刻，允了。
只不过会派人跟着。
柳清拱手，随后离开。
……
确认是喜脉后，孙芮蕊连路都不用自己走了。
每当孙芮蕊刚准备下床，夜宣就会准时出现，然后抱起她。
“夜宣，走个路而已！”孙芮蕊嘟着嘴，看向柳清，星星般眨了眨眼，寻求帮助。
柳清心领神会，“夜大人，实在没必要这般小心，这才一月有余。还不显怀。”
夜宣不解，“不是你说让我看着点嘛！不要磕着碰着什么的！”
柳清扶额，这人真有病！他应该先给他看看脑子。
但是夜宣也不是时刻都在了，好像孙炳章那边有事情传唤他，他要跟着孙炳章出去办事了，确保孙炳章不会伤害夜宣后，孙芮蕊才松口放他离开。
孙芮蕊枯燥乏味地晃动双脚，“柳清，你说孙炳章让他去做什么？”
柳清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毕竟是官场上的事情，他一介医者如何得知。
孙芮蕊很担心他们打起仗来，不过现在祈天国已经有了青霄国和挽月国的支持，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若是枭阳国想要赢得战争的胜利，唯一的盟友就只有白黎国了。
“柳清，今日白黎国有什么异常吗？”
柳清皱眉，摁着额头思索，“唯一奇怪的，也就是那个所谓的‘尊主’，国主甚至都很怕他。表面上是国主掌权，实际上什么都要孙炳章做决定。”
孙芮蕊漫不经心地摸着肚子，“我可以出门来着是吧？”
柳清点头，“是的，但只能在宫里。”
孙芮蕊微微点头，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被柳清拉住了，“慢着。”
“怎么了？”
柳清耳垂变红，“我扶着你吧。”
“不用了，你不是也说才一月有余嘛！”
柳清仍是固执地坚持要扶着她。
孙芮蕊摇头，“让侍女扶着我就好。”
柳清红着脸伸出手，“不行，我是大夫，听我的。”
孙芮蕊无奈，“好好好，都听您的。”
柳清眉头舒展，扶着孙芮蕊到宫中的后院御花园。
孙芮蕊坐在亭子里，撑着下巴看着空荡荡的御花园，“怎么不见国主的夫人？”
柳清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国主没有夫人。”
孙芮蕊挑眉，她记得原著中白阆并不是什么好人，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他为何没有娶妻？”
“不。”他看向孙芮蕊，眼底竟带有一丝骄傲，“他是一个痴情的人。因为喜欢的女子已经嫁作他人为妇，所以他就昭告天下，此生绝不娶妻。”
孙芮蕊不以为然，她不相信一个不顾他人死活、只顾自身利益的人会是什么痴情郎。
“所以你就因为此事，从不怀疑他别有居心？”
柳清嘘了一声，“蕊蕊姑娘，隔墙有耳。再说了，我们国主已经是国主了，还能有何居心，你切莫说笑了！”
孙芮蕊只觉心累，“你可想过，他为何非要你留在白黎国？”
“或许是看着我医术尚可？”
孙芮蕊叹气，小的时候，孙炳章先是去见了枭阳国国主，为他奉上“长生不老药”，后来他又带着孙墨川去了白黎国，想来白阆想要的定然也是长生不老，孙芮蕊一脸无奈地看着面前不开窍的男人，拍了拍他的手背，“罢了，此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