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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天选

    上京韩姓御史有三个,死了女儿的只有一家。可那可怜的小姑娘死的时候年方五岁,跟丘平山有婚约的那个年纪对不上,而且,死了才三年 ,这死的年头,也对不上。

    司青听着他探来的消息,手指敲着桌面:“就三家?还只有一个女儿?你确定吗?”

    卢宇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她:“你看。”

    司青接过来看一眼:“那不是御史的呢?”

    卢光宇愣了一下:“不是御史?查了几家,也对不上。二十年前,并没有哪家姑娘因为殉情死了。”

    这种事情,即便瞒的紧,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司青白他一眼将手里的纸条扔给他:“谁让你查死的了?丘平山傻,你比他还傻。”

    卢光宇接过纸条,仔细的折好:“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这么惨。”

    司青嗅到一股令她欢喜的味道:“爱听,细说。”

    丘平山因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交恶,哪怕上京中名声最为恶劣的纨绔,也对这个小公子心有敬佩,是以他在上京中素有上京小公子的美名。

    这样一个,在丘家出事之后,明知他藏身何处,却竟无一人报官,可见此人平时为人。而在他身死之后,有人在船上发现他,将他厚葬了。

    司青抬眼看他:“亲人惨死,满门皆亡,若是再加上个爱人背叛,他这个人,可真是,天选啊。”

    卢光宇去膳房做好了午食,看着司青吃完后才再次离开去探查消息。

    一连三天的时间,卢光宇都没回来过。

    直把司青饿的抱着荷姐给的桂花糕啃。桂花虽好,架不好天天吃。

    第四天,在司青准备出门觅食的时候,卢天宇垮着脸回来了。

    司青看着他,连出门吃饭的心思都歇了,跟在他的身后等着他的消息。

    找是找到了,不过跟他想的不一样。

    司青看他一脸的丧样,就知道事情被她猜了个差不离:“查清楚了?”

    卢光宇将手中纸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坐在一边坐在一边生闷气。

    司青努力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拿起那张纸轻声念了起来:“韩雪蕊,前御史韩栋之女。曾与护国公幼子丘平山文定,后因丘家叛国,与丘家解除婚约后与当时的五皇子现在的皇帝成婚,封惠妃,育有一女一子,很得皇帝宠爱。”

    看完司青哇哦了一声,真是,人生得意啊。

    司青把丘平山从玉髓里放出来,将探得的消息告诉了他:“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丘平山倒是比想象中的平静,扭头就钻进了玉髓里。

    “欸,你……”

    司青本以为丘平山那个动不动就怨气冲天的鬼样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居然半点脾气也无,就这么灰溜溜的窝进玉髓里,不动了。

    啧,男人。

    丘平山平静了三天,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上从玉髓里钻了出来,跪在司青的面前:“我想见她。”

    司青高兴坏了:“你打算怎么对她?吓死她?入她梦?质问她为什么没死?”

    丘平山摇头:“我,只是去看她一眼,看她过的好不好,这就够了。”

    家门蒙羞,亲人枉死。这个男鬼面对唯一可能知情的人,不思探寻真相为家人正名,居然只是想要去看一看她是否过的好?!

    司青只觉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半晌才憋出一句:“好。”

    本以为此生与司青再也不会见面的静乐长公主刚要睡下,便看见司青一脸阴郁的盯着床柱看,吓的她一把捂住自己嘴,生怕她的尖叫声把司青给惹恼了。

    司青瞟她一眼,撩起她额前的一抹碎发:“惠妃住在哪个殿?”

    她的样子太过阴森,静乐哆嗦着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儿的玉羊宫。”

    司青都被气笑了:“玉羊?哈哈哈,好笑。”

    静乐被她吓的缩成一团:“要不,我派人带您……”

    “不用了。我自己去。”扔下这句,司青便不见了人影。

    静乐抖着手爬下床:“司空浩!”

    按着静乐所指的方向,司青御风而行,一会儿的功夫便找到了那座奢华的宫殿。

    推开宫门,眼前映入的便是各色奇花异草,芬芳扑鼻。再往里走,竹影摇曳,水面荡漾,几锦鲤在水面打了个挺,溅起几朵水花。耳边传来潺潺流水声,再转过去,假山、亭阁、湖泊交相辉映,好一副世外桃园的模样,好一堆金山银山。

    只是这份超脱世俗出现在宫里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对味儿。

    再往里走,就到了惠的寑殿。推门而入,月华洒满殿内,映照着精致奢华的梁柱,香炉里燃着香,烟雾缭绕带着淡淡的檀香。

    一名美艳的宫装妇人坐在窗前,手中翻阅着一本书籍,神情专注而宁静,犹如一幅绝世画卷,令人不忍打扰。

    司青自知不是人,于是她一脚踹翻了屋内的软凳,惊起了画中的美人。

    美人被异响惊的眉头一皱,收起手中的书籍,语气中满是不悦:“谁?”

    呦嗬,居然是个有胆色的。

    司青搓了搓手指,掩去眼中神色,慢条斯理地踱到她跟前:“是我。”

    惠妃将手中的书籍往窗边的小几上一放,质问:“我爹又让你送信了?”

    司青琢磨了下这其中的伦理,发现的确没办法睁眼说瞎话:“不是。”

    惠妃更加不满:“不送信你来做什么?还如此毛躁。”

    司青觉得自己可能是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摸着手中的玉髓,附在惠妃的耳边,恶意的压低声音:“是有人,不对,是有鬼,想见你。”

    惠妃一掌的拍在小几上:“大胆!你是谁派来,胆敢如此放肆!”

    司青摇了摇手指:“不是你爹哦,是你的,未婚夫。”

    惠妃大怒:“你放肆!来人!”

    四周寂静,只余惠妃盛怒的声音回荡。

    两个人礼貌的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来。

    惠妃怒目瞪着司青,不再开口。这么久没人来,想是也不会有人来了。

    司青对这个女人,生出几许欣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