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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她善

    惠妃努力平复心情,好一会儿才尽量稳定声音开口:“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身处后宫,也没有机会再见他。”

    司青抬起身子,十分无趣:“行了,我也问完了。”将丘平山从玉髓中放出来,问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于是丘平山便问了:“你过的好吗?”

    司青强忍着把他灭了的心情,抱着胳膊看月亮。

    惠妃娇羞的点头:“我过的很好。皇上他对我也很好,两个孩子也孝顺。”

    听见她亲口说自己过的好,丘平山便心满意足了,他叮嘱惠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挂念他,不日他便要去鬼门云云。

    司青看着惠妃脸上出现的那抹复杂之色,对丘小公子的名头有了深刻的认知。这哪是人人敬佩,这分明是单纯的别人不忍心伤害他。

    当然,也不是全部。唯一一个忍心伤害他的,还整了个最大的。

    司青静静的看着月亮,耳边听着丘平山的喋喋不休的叮嘱,从吃饭别吃凉的,睡觉别踢被子再到别惹皇帝不开心,好好带着孩子,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惠妃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直到最后只能勉力撑起一点点笑意。

    司青看着眼前这对藕片和土豆的组合,只能觉得世间真是无奇不有。

    丘平山说到最后,再没有什么可叮嘱的后,对着司青深深一礼:“多谢。”

    司青伸手将他捞进玉髓:“惠妃娘娘,保重。“

    折腾了大半宿,无功而返的司青刚进院子就把玉髓扔到了梧桐树上:“好好清清他的脑子。”

    卢光宇见司青黑着脸回来,递过来一片瓜:“吃一口,心里能痛快些。”

    听司青说完这一趟后宫之行,卢光宇下了定论:“他当时家人俱死,只留他一个。善良且深爱他且要与他同行的惠妃便成了他心中最大的慰籍与牵挂。不难理解。”

    司青嫌弃的瞟他一眼:“如果这个人与他全家被斩有关呢?”

    卢光宇将手中早就烤好的兔腿递给她:“你查到了什么?”

    司青接过兔腿,将自己猜测说了出来:“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卢光宇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好看。”

    司青瞪他:“感觉?我这个人给别人的感觉。”

    卢光宇只得摇头:“我对你太熟了,这个我说不出来。我可以把我的感觉说出来。冷静,但是有时候很幼稚,你很依赖你信任的人,但是你又能在独自面临问题时沉着应对。很贪财,但我知道荷姐每个月都会把你手里的黄金固定的送给城中和城外的抚幼堂。你这个人,很复杂,性格上就很难判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多变。”

    司青挑眉:“还有吗?”

    卢光宇见她吃完了兔腿,递给她一杯茶解腻:“我这没有了。不过我可以把外人的说法告诉你。神秘,冷酷,喜怒无常,不好接近,通常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寒而栗。总之,不像个好人。这也是荷姐不让你在茶馆里经常露面的原因,会把客人吓跑。”

    司青白他一眼,接着便将惠妃的反应说了。卢光宇听的直皱眉头:“要么,她以为你是她爹派过去的,要么,她觉得你没有那个能力伤害她。”

    司青摇头,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我倒是觉得,她认为她有那个自保的能力。她之所以害怕,不过是因为多年隐秘被人揭穿,那一瞬间的惊慌。她在后面哄骗那个大傻子的时候,溜的很。”

    卢光宇只觉得她说的过于夸张:“怎么可能。我查到的消息,只说这个女的有些心机手段,对付男人很有一套,在宫中几无对手。而且,我并没有在她身边发现有修行的人,包括妖。”

    司青便不再说话了,安静的喝茶。

    过了一会儿,荷姐从外面走回来,放下买菜的篮子,一边一择菜一边说:“宫里出了贼人,官府正拿着画像抓人。我看着那方向,是来抓你的。”

    卢光宇看着司青:“你打算怎么办?”

    司青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凉拌。荷姐,看家。”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司青便又再次出现惠妃的面前。

    惠妃对她的到达云淡风轻,仿若昨日那个苦求司青的人不是她:“本宫虽久居深宫,却早已耳闻乌衣馆主大名,本宫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能与馆主彻底长谈。馆主风采,真是让人,”她顿了一下:“让人,难以忘怀。”

    司青拉过一把椅子,也不跟她废话:“你找我干嘛?”

    惠妃见她开门见山便也不含糊:“我想知道,丘平山走了吗?”

    司青挑眉:“还没走。你不想他走?”

    惠妃恬静一笑,带着几分羞涩:“本宫心中早已放下,现今只愿守着两个皇儿安静度日,并不想对过去的事情多过缅怀。”

    司青了然:“所以,你想送他走?”

    惠妃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我想送一送他。”

    司青看着她的眼睛,这个女人还真是……她笑了一下:“看他自己,他要想走,随时可以。”

    惠妃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他走前,能让我再见他一面吗?”

    司青看着她,心中再次扬起对她的敬佩:“世人都言惠妃心善,在我看来,世人皆错。”

    惠妃看着她,脸上都是对她话中的不解:“馆主何意?”

    司青笑的很灿烂:“惠妃娘娘岂止是善,在我看来,娘娘乃是大善。”

    司青在惠妃复杂的神色中大笑而去:“他想走的时候,我定会来知会娘娘。”

    院子里的梧桐将丘平山送出来的时候,丘平山的怨气浓的都要滴水了。

    司青不耐烦的扒拉了一下梧桐树,才上手就发现了梧桐树上的阴气都够整个上京的百姓们纳凉了。

    她气的一巴掌抽在丘平山的鬼气上:“有病!这么重的怨气冲你们家蕊妹妹撒气,拿我的梧桐树出气干什么?!”

    这么重的阴气,梧桐树也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