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继续关门。
司青继续在梧桐树底下擦玉髓。
卢光宇每天除了照顾小狼就是给母狼换药。
母狼这次的伤势很重,足足养了半个月才能勉强站起来。
司青在母狼睁眼的第一天就蹲在它的身边,指着它的爪子:“呦,这不是我们家那只抛家弃子也要出去风流的狼娘吗?怎么这个德性回来了?”
母狼没力气掉头,只能被迫的听着司青的冷嘲热讽。
卢光宇过来把司青拉走:“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再给气死了,不划算。”
司青瞪了他一眼,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查到是什么东西把它咬成这个德性的吗?”
卢光宇抱着小狼喂肉:“我哪有空,不是让惜月去查了吗?”
楼惜月正跪坐在母狼的身上给它喂饭:“我这几天一直在照顾它,我没去啊。”
卢光宇:“那不是我每天都在照顾着吗?”
楼惜月:“你每天除了给它换个药,管过它吃吗?”
司青看着两个人:“荷姐呢?”
荷姐从膳房端着几大碟糕点出来:“你这几天吃的饭是谁做的?”
几双眼睛齐齐的望向司青:“我们都有事。”
唯一没事的司青被荷姐赶出了茶馆:“你出去溜达溜达,顺便找找什么东西咬的。”
被赶出茶馆的司青提着神女酒楼特意做好的肉糜在街上闲晃。
将神女镇晃了一圈也没发现有用的东西,司青带着肉干回到茶馆,把肉糜装进母狼的饭盆:“赏你的。”
母狼现在有力气了,很有骨气的叨着肉糜掉了个头,用屁股对着司青。
司青轻轻踹了它的屁股一下:“什么东西把你咬的这么惨?”
母狼专心的吃着肉糜,头也不抬一下。
司青转着手中的玉髓,跟母狼商量:“要不你带我去?我给你报仇?”
母狼的耳朵动了一下,继续吃着饭盆里的肉糜。
司青不搭理它了,扭头就坐到了梧桐树底下:“那你就自己去吧。”
母狼的伤在楼惜月和卢光宇的联合照料三个月才养好。
司青嫌它没了半个狼爪丑,又给它的爪子上安了一只用青金石打磨的爪子。
爪子安好的第二天,司青看着狼窝里四只小狼崽:“干狼,你又来活了。”
卢光宇看着已经半大的小狼,扭头就钻进了膳房:“我去给它们做吃的。”
司青一脚踢开扒着她腿不放的小狼:“找你们的干娘去。”
小狼们已经习惯了司青不痛不痒的扒拉,兴奋的又扑了过来。司青翻了个白眼,挨个儿的踢小狼:“再惹我就打死你们。”
四天后,母狼瘸着一条腿从墙外跳进来。
司青看着它没了青金石爪子的腿:“又输了?”
母狼硬气的走进窝里才倒下。
小狼们又开始了哀嚎。
听见动静的卢光宇看见母狼趴在狼窝里,转头就去拿纱布:“惜月,过来帮忙。”
司青拦住了他们:“不用。给它弄点吃的。”
三天后,母狼又不见了。
司青站在狼窝前嗑着瓜子跟卢光宇打赌:“一天。”
卢光宇抱着一只小狼摇头:“两天。”
晚上,母狼从大敞着的门口进来,肩上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翌日。
司青看着门口染着血迹的青金石狼爪,喊来卢光宇:“你输了。”
卢光宇瞅一眼地上的东西:“你也输了,它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司青拿着爪子找母狼:“你这,回回都输啊。”
母狼硕大的狼头困难的抬起来,看了司青一眼,闭上眼睛。
司青笑了一下,喊来楼惜月:“这个人,你咬的。你的命,我救的,你的崽,我养的。”
母狼鼻子发出气声,还是没有睁开眼。
司青掏出一张符纸:“你跟我们家惜月道歉,我就教你怎么打赢。”
母狼看着眼前灵气十足的符纸,眼中闪过犹豫。四只小狼兴奋的冲过来,咬着楼惜月的裤角,要她陪它们玩。
母狼看着自己的孩子,艰难的从窝里爬出来:“之前咬你,是我不对。”
司青阴阳怪气的:“呦,还是个会说话的呀。”
母狼的眼睛盯着司青,原本半人高的狼身缓缓变大,直至与司青平视:“你要怎么帮我?”
司青看着灰色的狼瞳:“哦,我不会。”
狼瞳竖了起来:“我道歉了。”
司青指了指四只小狼:“你咬了我的人,不应该吗?”
受到威胁的母狼缓缓缩小身子,转头回到狼窝里趴进去,依旧用屁股对着司青。
司青盯着狼屁股,所以,所谓的狼其实是个狼妖。
卢光宇知道母狼是狼妖后,很是客气的跑过来问它:“能吃熟的吗?”
母狼友好回答:“都可以。”
司青看着有爱互动的一人一狼,凶猛的开腔:“呸!”
母狼伤好后的第四天,司青带着卢光宇和楼惜月偷偷跟在它的身后,一定要看一看它到底是在跟什么东西打架。
一直跟到镇子外的山上,一只身形高的跟座小山一样的黑熊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母狼的身形在见到黑熊的瞬间也迅速变大,直接冲向了黑熊。
司青被它简单直接又不讲策略的打法震惊了:“不是说狼都很聪明,会用战术的吗?”
这只都蠢出天际了。
实力悬殊这么大,它就硬上啊。
卢光宇不认同它:“已经很厉害了,它们俩差了这么多,它还能活着回去,很棒了。”
楼惜月也点头:“要是我碰见这么大一只妖,我也打不过。”
司青拆穿她:“你连小狼都打不过。”
他们在这头讨论的激烈,掐在一起的两只动物也没闲着。
黑熊一巴掌拍在母狼的肩上:“你还真是个硬骨头。等我弄死你,我再找到你那几个崽子,让它们看着我吃了你。”
卢光宇急了:“我去弄死它。”
司青按住他:“这跟有你什么关系。”
母狼被一巴掌拍伤肩膀,也不吭声,只灵活的闪躲着,不时的在黑熊的身上咬上几口。
黑熊皮糙肉厚,这几口伤不到它的根本,耍猴一样的戏耍着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