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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 章 被抓2

    黑无常那几近癫狂的笑声和行为,犹如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牢房,就连远在别府的白无常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令牌里再次传来白无常的声音,白无常苦口婆心地提醒他,道:“此人万万不可动用私刑,跟魅人庄有干系的人还是多思量一些。”

    黑无常听着白无常的话,心里的怒火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噌噌地往上冒,他对白无常的不满仿佛要溢出来了,觉得他就是个死脑筋,只知道讲规则。

    他咬牙切齿地回应道:“我并非没有证据,我……”

    黑无常看着地上被我吐出来的药丸,经过我口水的洗礼,药丸已经化成了一摊水,无法再作为证据使用。他气得脸色发黑,道:“马上就找到证据了,可……”

    白无常的声音从令牌里传来,带着几分焦急,道:“别说了,抓紧回丰都别府。”

    黑无常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白无常的命令。他咬了咬牙,应了一声“是”,然后将令牌收起来。

    我急忙对着黑无常喊道:“快把我带出去!我绝对不会告发你无凭无据抓我的事情!我发誓!”

    黑无常却毫无松动之意,只是冷冷地说道:“在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别妄想离开!如果抓错了你,我黑无常就算受再严厉的刑罚也心甘情愿,但是你扪心自问,我真的抓错了吗?”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还将那牢房门紧紧锁住,仿佛是要将我永远囚禁在此。我听着那如重锤般的关门声,心也随之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我愣住,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眼睁睁看着黑无常匆忙的步伐消失在拐角,我都想认罪了,但是想着此事非同小可,看他们的架势,势必要把赌场门口发生的傩舞事件查个水落石出,这傩舞事件必定不是个小事。

    但是回头一想,黑无常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抓我,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说明他们根本还没找到什么线索,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是觉得我可疑罢了。

    如果这个时候我认罪了,承认是我给白无常下了泻药,那么他一定会认为我和傩舞术有关,甚至认为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到那个时候,黑无常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我严刑拷打,逼迫我!一想到地狱里那一千八百种酷刑,我就吓得浑身发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必须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要认。

    于是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踩碎了那颗已经融化了的药丸,直到它彻底变成粉末,然后又将这些粉末融入了地上的灰土之中。这样一来,这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证据也被完全销毁,谁也无法再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现在,我只能等待着,等待着青月发现我不见了,等待着她来找我!

    白无常不是说嘛,魅人庄的人别去惹,只要青月到处找我,他们势必不会把我关押太久。

    可是,现实却无情地告诉我,我想得太天真了。我发呆加无所事事的等待了半天,别说见到九尾狐青月的影子了,就连一只过街的老鼠都没有出现过!

    我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才开始观察四周,想看看有没有逃出去的机会。可这牢房里除了一个高得我够不着的小小天窗和一个用铁链锁死的牢门,其他地方都是厚厚的墙壁,估计撞上去也只有被撞死的份儿

    周围安静极了,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还好的是黑无常没有把我关进小黑屋,传说小黑屋里什么都看不见,一丝一缝光亮都没有,黑得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眼前是一片黑暗,唯一能看见的就是牢房的一角,果然如我所想,这里是整个地府最为隐蔽和幽深的牢房,看来那黑无常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将我抓来此处。

    我尝试着喊了几声,却只得到了空荡荡的回音作为回应。

    我愤怒地用脚踹向牢门,但牢门依旧纹丝不动,而我的脚却因这用力的一踢而感到一阵疼痛。要知道,这些牢房被设下了结界,压制住了所有的灵力,因此此刻的我根本无法使出半分灵力。

    ot呼唉~ot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暗自思忖道:“依靠他人往往不可靠,求助他人也未必如愿,可当连自己都无法依赖时又该如何呢?但无论怎样,我都坚决不能承认任何事情,否则岂不是白白遭受折磨了!”我一边撑着下巴,一边喃喃自语。

    “噗嗤~”突然,一声闷笑声传来,这让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我瞬间警惕了起来。我猛地跳起来,大声问道:“谁!是谁在这里偷看我?给本姑娘站出来!”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我的质问,周围一片寂静。就在这时,拐角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名玄衣男子。他的衣服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高贵而又吉祥的图案,显得十分华丽。尽管如此,仅凭他脸上戴着的那副面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卿之殿下归暮。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讲究,每次都穿着一套华丽而高雅的衣服,仿佛永远不会重复一样。

    “殿殿下安好”尽管内心有些慌乱,但我仍然保持着冷静,向归暮行了个礼,表示尊敬。毕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殿下,我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归暮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可听见了啊!”他的语气充满了调侃和玩味,似乎对刚才听到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哈哈干笑两声,尴尬地挠了挠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犹豫片刻后,我决定向归暮坦白:“好吧,其实是我给黑无常下了毒。但这也是事出有因啊!那家伙居然骂了我很难听的脏话……就是骂我是野种来着!骂这么难听谁能接受?所以我才会想要报复一下……只是给他下了点泻药,我没想到后面就遇到亡命赌坊的傩舞乱黄泉,我之所以不承认,是因为傩舞术事件看上去很严重,黑无常白无常他们也并没有什么线索。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我贸然承认给黑无常使坏,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甚至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卿之殿下您向来都是讲道理的人,肯定不会随便冤枉我吧?哈哈”

    归暮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声说道:“嗯,你确实还有点小聪明。不过,这点小聪明还不足以掩盖你犯下的错误。冥界隶属于我天界的管辖范围,任何涉及到冥界安全的事情都需要谨慎处理。这次傩舞事件关系重大,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吗?或者说,为了确保冥界的安全,是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呢?”说完,他看着我,我看不起他面具下的表情,只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得让我没了脾气。

    “啊?那我真是跳进忘川河也洗不清了。”我无奈地闭上双眼,伸出双手,摆出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却又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卿之殿下果然如传说中的般聪明勇敢明察秋毫,地狱死神黑无常都没能从我口中套出任何信息,而您却能如此轻易地……偷听到了我的谈话。此等魄力,不愧是三界一等一的勇士。小人心服口服,请殿下赶快给我一个痛快,快点抹掉我的脖子吧。真的,如果你不听到我的话,就算使用一百零八中酷刑,我也不会承认傩舞术事件与我有关的!”

    “巧言善辩。”归暮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我睁开眼睛,眼神真挚地望向他那张冰冷的面具,诚恳地回答道:“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呀。”

    归暮眼神冷漠地看着我,说道:“本殿给你一个洗清自己的机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抹脖子。”

    听到这话,我立刻跳起来,紧紧抓住牢房门栏杆,激动地喊道:“真的?”归暮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我继续说道:“我愿意洗清自己!”

    归暮有些不忍直视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表现感到无奈。他叹了口气,然后说:“行吧,既然如此,那你就与本殿一同去揪出傩舞术背后的那些妖魔鬼怪吧。”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好……啊?”随即反应过来,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怎么可能揪出幕后凶手呢?”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不是明摆着高看我吗?让我去揪出幕后黑手,简直就是让小猫抓大老鼠——白费劲。这不是妥妥的唱戏敲铜盆——不着调嘛!

    思来想去,我意识到想要离开这个该死的牢房似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爽快地答应下来,至于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小人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帮忙殿下排忧解难。”

    然而,我能明显感觉到归暮对我的话并不信任,但他还是大手一挥,牢门的链子随即掉落,门“嘎吱”一声解除了这该死的禁锢。归暮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前走去,而我则迅速拉开牢门紧跟其后。

    “殿殿下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呢?”我摆出一副谦卑诚恳的姿态向归暮请教。

    “你觉得呢?”归暮冷冰冰的反问我。

    我涎着脸回答道:“哈哈……依小人拙见,自然是要将案发地彻查一番。”毕竟黑白无常早已将亡命赌坊翻了个底朝天,我说的这完完全全是废话。但他既然问我,我也只得说个看似合理的法子,虽然这法子人尽皆知,可总好过缄口不言。

    “那就去看看。”归暮面无表情地同意了我的说法,这让我不禁心生疑虑,传说中才智超群的卿之殿下难道只是个虚名,又或者是有人冒名顶替?

    毕竟总是戴着面具,谁能知晓那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样的面容?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卿之殿下真如传说中的那般,那日又为何要戴着面具呢?难道是因为面容丑陋到不堪入目,无法示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正常人谁会整日戴着面具呢,想必是真的丑陋得需要遮羞!

    我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归暮的后脑勺,试图看穿他,他大概是被我这并不太光明磊落的眼神看得如芒在背,归暮冷不防地回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眼眸冰冷的看着我,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一股刺骨的寒风穿透了身体。

    归暮紧紧的盯着我,道:“你在腹诽本殿?”

    我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小女子不敢,小女子只是好奇。”

    归暮问道:“好奇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回答道:“好奇你究竟是何种模样……”

    归暮冷冰冰的说“看你那副表情,莫非你以为我长得丑陋无比,难以见人?”

    我连忙摆手,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归暮还是冷冰冰的开口:“你是没说出口,可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不敢言语,着实担忧他恼怒之下将我斩杀,况且还有传言道他执法公正、杀伐果断。

    归暮伸出手,我看见他骨骼分明又充满力量的修长手指放在面具上,我充满期待的看着,我实在好奇他长什么样子,然而归暮却停顿下来,问道:“要是我摘下面具之后的面貌把你吓死怎么办?”

    我连忙罢手,绞尽脑汁的想说什么他才不生气,万一他长得丑陋无比真把我吓一跳,我这人又没什么城府,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他看见了以为我看不起他,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把我打死也没人知道啊,于是赶忙说道:“肤浅之人才会觉得容貌最重要,我一般觉得内在第一外貌不重要,但无论殿下长什么样子,小人都不敢仰视神威,小人不配看,还请殿下继续……保持神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