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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3章不如,由售楼处承建?

    “房相,若此事不耗费朝廷分毫呢?”

    李想面带自信的微笑,从容不迫地问道。

    “嗯?”房玄龄投来审视的目光,“莫非燕王殿下是想自掏腰包,为朝廷效劳?”

    燕王府的财富堪比国库,这在长安并非秘闻。

    但房玄龄不认为李想会做出这等引火烧身之举。

    他虽未听过沈万三的故事,却深知,由私人出资兴建官府设施,乃是官场大忌。

    届时,李想的政敌只需稍加煽动,散布些收买人心、图谋不轨的流言,便足以让他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不,并非如此!”

    李想的回答让房玄龄暗自松了口气。

    “我只是打算让建设局出面,在作坊城为朝廷无偿修建官署。”

    此言一出,房玄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这不是戏耍老夫吗?

    建设局与燕王府的关系,在长安城里人尽皆知。

    建设局出资,与燕王府出资,又有何区别?

    这李想,莫非真是功高盖主,富可敌国,便开始得意忘形了?

    “燕王殿下,此事牵连甚广,老夫劝您三思而后行!”

    房玄龄没有把话说死。

    他明白,李想若铁了心要办,自己也拦不住。

    他大可以直接上奏陛下,以他的口才,说服李世民并非难事。

    “二哥,作坊城的设计固然精妙,屋舍也漂亮,道路皆是平坦的水泥地,还栽种了成排的银杏,在那儿办公自然是惬意。可是一位亲王出资为朝廷修建官署,难免会让大哥和四哥多想。”

    始终沉默的李治也开口相劝。

    他实在不愿看到李想自己往陷阱里跳。

    而这个陷阱,看起来还是李想亲手挖的。

    “是啊,恕老夫说句逾矩的话,太子殿下近来对任何可能动摇他储君之位的人和事都格外警惕,燕王殿下实不宜再给他任何刺激了。”

    房玄龄言尽于此,点到为止。

    这话已然有些出格,好在他信得过李治与李想的兄弟情义,不会外传。

    当然,这也透露出,在房玄龄心中,或许从未将李治与那至尊之位联系在一起。

    “房相所言极是,二哥你有所不知,这一年来,大哥和四哥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若非父皇及时从辽东班师回朝,长安城还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李治虽在朝中默默无闻,但毕竟是圣眷优渥的亲王,消息远比常人灵通。

    他时常为此感到忧心,生怕那旋涡会波及自身。

    “房相,雉奴,你们的顾虑我明白。但从长远计,兴建新衙门反而能为户部节省开支。长安城内各处官署每年的维护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若迁入作坊城的新式楼宇,这笔开销便能大大缩减。此外,兴建官署还能为此次受灾的百姓提供生计。暴雨过后,各地必有流民出现,若不安置妥当,恐将滋生祸端。”

    李想抛出的这个理由,让房玄龄无从反驳。

    长安城之前虽劳力紧缺,但灾后情况必然不同。

    而流民问题,向来是历朝天灾后最棘手的难题。

    李想此刻提出大规模兴建官署,不仅能吸纳大量劳力,还能带动水泥、青砖等产业,确实是缓解灾情、安定民心的良策。

    “燕王殿下若执意如此,老夫倒有一策,不如就以作坊城售楼处的名义来承建此事。如此一来,各方也更容易接受。”

    房玄龄心思缜密,他岂会不知,一旦官署迁入作坊城,周边的地价房价必将水涨船高。

    那些原本滞销的房产,将立刻变为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他提议由售楼处出面,名义上是为了拉动自身产业而做出的让步,这就成了一桩互惠互利的买卖。

    即便这“互惠”未必对等,但至少在明面上合情合理,堵住了悠悠众口。

    “大善!”

    李想不禁抚掌称赞,对房玄龄的提议心悦诚服。

    若真把这些久经宦海的老臣当成傻子,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他这提议背后的盘算,有心人都能看穿一二,关键在于能否找到一个让各方都觉得有利可图的台阶。

    “哒、哒、哒……”

    “哒、哒、哒……”

    空旷的街道上,几不可闻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引人注意。

    虽说时辰尚早,还不到戌时,但作坊城已然万籁俱寂。

    这景象倒也不算稀奇,即便是千年之后,乡野之地的夜晚,一旦过了八点,除了蛙鸣虫噪和零星的犬吠,便再无他声。

    “陛下,情况有异!”

    张阿难的宅邸内,负责在外警戒的李君羡神色凝重地快步入内。

    李世民受困于此已有两日,若是消息走漏,被别有用心之人探知,后果不堪设想。

    身为护卫,必须时刻保持这般警觉。

    李君羡与张阿难,无疑都是深谙此道的顶尖统领。

    “至少有五辆马车正向此处而来。陛下,此院下设有一间密室,您是否需要暂且移步回避?”

    张阿难的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

    他这处宅院位置偏僻,位于一条小街的尽头,平日里鲜有人迹,除非是专程上门拜访。

    如今在这风雨交加的敏感时刻,几辆马车同时奔此而来,由不得人不生出警惕。

    “哼!朕戎马一生,何曾做过那藏头露尾的鼠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倘若他们真是冲着朕来的,躲进地下密室,岂非成了瓮中之鳖,自断生路?”

    李世民这位虽非开国之君,却有着开国之魄的帝王,其胆识与刚猛,远非那些在安乐窝里长大的君主所能比拟。

    当然,他如此镇定,更深层的自信源于他对作坊城局势的判断。

    此处是李想的地盘,即便全城被洪水围困,其核心控制权依然牢牢掌握在燕王府手中。

    而李想,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对他不利。

    恰恰相反,自己龙体康泰、长命百岁,对李想而言才是最大的福祉。

    幸运的是,李想等人的行动足够迅速,没让李君羡等人的神经紧绷太久,马车便已抵达院门之外。

    “房相?燕王殿下?晋王殿下?怎会是您几位?”

    不等车上的人下来叩门,藏身于暗处的李君羡已然现身。

    “李君羡?陛下果然在此处!”

    房玄龄一眼便认出了他,脸上的忧色顿时化为喜悦。

    “李将军,父皇可是在里头?”

    李治同样满眼期盼地望着李君羡,但他不敢像房玄龄那般直呼其名。

    毕竟,李君羡虽声名不显,却是父皇身边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