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姓楚的太有意思。”
    “其文采造诣极高,不可能没读过书!”
    “要薛俞平学畜生叫?”
    “实在太狠了!”
    “……”
    周围不少宾客贵族们议论纷纷,表情各异。
    有人仍在品味那首诗词。
    有人满脸嘲讽的笑意,等着看热闹。
    有人对楚河重新改观,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起来。
    正当周围的氛围动静有些喧哗。
    “薛公子,莫非你想食言不认输吗?”
    楚河表情平静,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在场众多宾客为证,想必你不会抵赖吧?”
    “你…莫要欺人太甚!!”
    薛俞平满脸涨红地骂道。
    他面对如此多带着嘲讽的目光,感到了平生未有过的羞辱。
    还是被这个身份低贱的家伙,当众群嘲。
    简直是要气炸了!
    旁边的两名跟班也都满脸呆滞,不知所措。
    他们实在想不到。
    短短半柱香功夫,楚河居然有本事解开残诗。
    太不可思议了!
    “玩不起,就别来满春楼!”
    “对啊,我看那首诗挺不错的。”
    “这位楚姓青年,书法师承何人也?”
    “老夫未见过如此豪壮不拒的书法,此副书画愿出十两黄金相购!”
    “我愿出三十两!!”
    “……”
    周围不少宾客起哄热议。
    或是想花重金,买下那副笔墨未干的书画。
    对于这种情况,
    楚河没有太意外。
    他获得了诗仙的青莲书法,楷隶劲草控不住,字字含有风和雨。
    还是晚年苍老的李太白。
    其书法比起青年时期,笔法更为苍劲有力,内含乾坤。
    风格早已大成,独树一帜的地步。
    在场了解文词题赋者。
    皆能看得出这首现作之诗的价值,分外欣赏。
    李太白啊!
    你的才华本事就是这么强大!
    楚河没有沾沾自喜。
    深知能扭转局势,也是诗仙献上的功劳。
    倘若解诗不成。
    那么惨的就是自己了。
    这些所谓的贵族世家之人,恐怕踩得会更狠一些!
    楚河的出身与遭遇。
    在他们眼里是多么的卑贱,不值一提!
    “薛公子,满春楼不招待不守信用之人。”
    紫衣花魁也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淡笑着说道。
    她这话刚出,顿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纷纷附议道,
    “哼,老夫平生最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
    “那姓楚都解开残诗了,你还不履行承诺?”
    “就是就是……”
    听到众人的指责呵斥,薛俞平脸色一下红一下青,内心悲愤得很。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楚河,拳头紧攥几乎要出血了。
    下一刻。
    “汪!汪!汪!”
    薛俞平在喊出三声后,立马羞愧满面地转身。
    其愤然地撞开围观宾客,带着两名随从灰溜溜快步逃走。
    只留下了一句狠话在现场,
    “姓楚的,老子定要弄死你!!”
    当薛俞平学三声狗叫之后。
    楚河也颇为心满意足,没有过多的计较。
    他准备收起那副字画。
    在众人的注视下,不留功与名默默地离开。
    这个时候,一名宽脸的黑衣侍从走来作礼道,
    “这位兄台,我们家公子想花百两黄金买下此诗。”
    “当然可以。”
    楚河听到这价钱,心动不已。
    这是在场出价最高的大佬了。
    他看向偏房卷珠帘后的男子身影,显然是那位贵族出价了。
    没错。
    后者,正是全程看着事态发展的魏王李泰。
    他对楚河所作的诗词很感兴趣。
    尤其是那造诣颇深的一纸书法,倘若带回去给父亲看的话。
    李二陛下定会赞赏有加!
    试想想这诗的意境,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溪水潺潺,映照着一树盛放的梨花。
    宛如仙境,空灵缥缈……
    这样唯美而深情的诗作。
    如果不能够被人们熟知,未免太可惜了!
    一首诗值上百两黄金!
    在场的文人雅士,连连摇头苦叹。
    谁不想得到那么多的钱财呢?
    羡慕得很啊!
    可惜自己没那水平才华。
    房遗爱与程处亮也满脸笑容,很有面子。
    他们觉得结识楚河这个兄弟,是正确的做法!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让整个京城热闹沸腾吧!
    当钱货交易结束。
    让顾北之收下整箱黄金后。
    楚河朝着那位神秘贵族做了一礼,准备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
    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又发生了。
    “公子,今夜何不留下来?”
    紫衣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悦耳。
    她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迎来不少羡慕嫉妒的目光。
    很多宾客都呼吸加粗,难以置信的样子。
    紫衣姑娘。
    居然出言挽留此子,莫非是想要……
    这下子众人羡嫉得很啊,巴不得成为那名落魄的赘婿。
    此乃多大的福分啊!!
    “大可不必!”
    楚河没有犹豫地说道。
    他与那位国色天香的紫衣花魁对视,内心情绪微动。
    哪有男人不好色。
    更何况对方是长安闻名的艺伎,听说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虽然楚河没有了婚约,属于自由的身份。
    但是他没官,没地位。
    身上还负着国公府前赘婿,幽州逃兵等恶名。
    有不少世家贵族看不起自己。
    就连手上的钱财,估计也不够对方一晚的挥霍!
    想想,自己除了会坏了花魁名声外。
    也给不了妹子好处啊!
    下一刻。
    在众人满脸错愕的目光下,楚河没理会地直接挥袖走了。
    这架势,大有乘兴踏月而去的样子。
    “我没听错吧?”
    “这小子,居然拒绝了紫衣姑娘?”
    “他是疯了吗??”
    在场的众多宾客惊呼诧异,实在看不懂这个状况。
    他们是有气又无奈。
    为什么这样的好事,没落到自己的身上呢?
    简直是见鬼了啊!
    就连程处亮与房遗爱,也不禁面面相觑,眼神颇为古怪。
    他们内心同样复杂得很啊!
    “此人叫楚河吗?”
    看到对方洒脱离去的背影。
    紫衣姑娘美眸流光,呼吸微微加重,握紧玉手。
    她的内心,莫名地为之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