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的白痴,这乌鸦堆里岂能容得下你这号白天鹅?真是不知死活。
秦石面无表情的坐回原位,他心中对比丘国主的失望已经浓郁到了极致。
“刚愎自用,骄奢淫逸……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会想着和这样的人共谋大业。”
秦石暗暗下定决心,等离开宫殿就找机会远走高飞。
能遇到心仪的势力就尝试加入,遇不到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本就是散修出身。
就在他心绪四散的时候,一位凡境巅峰的士卒慌张地闯进宫殿,跪喊道:“启禀国主,经我等查明,佘图、闫凉等四位将军和四十名黑甲卫士已经全部阵亡。”
“小琼山残党不知所踪。”
比丘国主瞬间暴怒,他噌地站起身来,戾喝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比丘国的人?”
那士卒吓得不敢抬头:“据现场痕迹推测,应该是神武宗的强者所为。”
比丘国主怒极反笑:“神武宗?那个连筑基都没有的末流势力也敢插手此事,真是找死!”
“王屠,立刻召集大军。”
“秦石,此战你为先锋。”
“本座要让神武宗鸡犬不留!”
秦石脸色难看,对方这是在毫不掩饰的压榨自己。
而王屠则是满脸兴奋,他已经开始臆想那些神武宗的女人在他身下痛苦求饶的情景。
突然宫殿之内刮起刺骨寒风,一位黑衣青年宛如鬼魅般从天而降。
他抬手下压,恐怖的源炁手印便如同山岳一般轰击在每个人身上。
霎时间整个宫殿内哀嚎不已,三十几位练炁境武修纷纷五脏俱碎,大口咳血。
王屠和秦石这两位迈入筑基境初期的修士同样如遭重击,七窍溢出血迹,面色苍白如纸。
比丘国主则感觉腑脏震动,不禁发出惊恐的吼声。
张皓冷戾开口:“把你们的功法武学、源石、灵花异草都给本座交出来,否则全都得死!”
他刚开始是打算直接将比丘国主抹杀了了事。
后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留着他们,毕竟神武宗的成长不能只依靠自己。
只有历经风雨的树苗才能长成参天大树,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无法长存。
“你是谁?”比丘国主声音低沉。
然而张皓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打算,只见其周身聚起风雪,化作刀枪向他爆射而来。
比丘国主见状大骇,连忙手握长枪飞身迎战。
可那些风刀雪枪却是无穷无尽,轻易便攻破了他的防御,轰击着他的躯体。
当他好不容易从中冲杀出去之时,整个人已经布满冰霜,细密的血痕的更是遍布每一寸肌肤。
张皓冷冷一笑,宛如勾魂的鬼使般出现在比丘国主身前,在对方惊骇的眸光中缓缓扬起手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顿时响彻宫殿。
比丘国主应声横飞出去,将他的宝座砸翻。
张皓淡淡说道:“本座的耐心有限。”
“嘶!!!”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修士无不倒吸凉气。
秦石银牙暗咬,极其心疼的取出自己的储物袋,深呼吸后将之交给张皓。
“不错,懂得审时度势。”
张皓嘴角掀起玩味,将眸光扫向众人。
“前辈,晚辈没有储物袋,所有收藏都在家中。”
“我也是我也是……”
三十几位练炁境武修叽叽喳喳起来。
张皓面如寒霜,看向王屠道:“你很不上道。”
王屠顿时汗毛乍立,刚想说话便被源炁幻化的风雪巨手握在掌中,极致的寒冷瞬间冰冻了他全身筋骨。
“不!我交…我马上交!”
王屠惊恐大喝,身体结冰的声音让他感到绝望。
待张皓散去风雪巨手之后,他便忙不迭的抹除自己留在储物袋上的印记,并将之献给张皓。
张皓身形掠出,抬手虚抓,便将陷入昏迷的比丘国主摄至身前。
随后一掌轰出,打的比丘国主双眸凸出、狂喷鲜血。
“在本座面前,装晕偷袭这种小把戏可不好使。”
张皓不屑的嘲讽出声,以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和掌控,比丘国主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
随手招来比丘国主的储物袋,神念一扫便轻易抹除了对方留在其中的精神印记。
转头看向秦石,面无表情道:“你去搜他们的家,动作要快,东西要搜干净,敢跑必死!”
秦石顿感心寒,连忙道:“好的…我这就去。”
张皓又看向王屠和众多练炁境武修:“你们国主还有没有别的储物袋?建的国库之类的宝库没有?”
众人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前辈放心o(╥﹏╥)o”
张皓见他们回答的如此统一,也就不再多疑。
神念在三枚储物袋中来回扫了几遍,心中不禁笑开了花,还是干眼下这种勾当富裕的快。
“几乎相当于两个阴九歌的收藏…呵呵。”
张皓满脸惬意,看的比丘国那些炼炁境强者们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秦石在将军府邸之间不断穿梭,不论是天材地宝还是金银钱财,通通都被他搜刮一空。
“丞相大人你这是为何?”
有强者家眷试图阻拦,却是被他随手甩飞。
“为何?为了你们这群傻叉的狗命!”
秦石心中怒火焚烧,他感觉自己真是倒霉透了顶,年少时因为资质太差没有宗门愿意要自己。
没想到凭自己努力百年,好不容易有望源丹的时候又被人莫名其妙的抓来当做探路石。
那天雷虽然没有要了自己的命,但也把好不容易修成的筑基境巅峰修为劈的荡然无存。
本想抱住比丘国主这个宗门弟子,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庸无道之徒。
从不去想怎么治理属地民生,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去玩弄女人。
只听谗言,不听忠告。
搞得上梁不正下梁歪,属地境内民怨沸腾。
大量的妙龄少女惨遭祸害,成群的百姓举家搬迁。
就这还想轻启战端,口口声声说人家神武宗是末流势力,我看你们这群蠢货才是不入流的垃圾。
秦石满心愤懑,他觉得要不是比丘国主那群蠢货坏事做尽,自己也未必会遭这无妄之灾。
“以后像这样的人我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以免他遭雷劈的时候连累到了我。”
想着自己历经百年才积攒下来的家底被抢的只剩这身衣服,他就恨不得把这些家伙的地板砖都撬走。
“王八蛋!”
秦石憋屈不已,自己被抢了还要帮抢匪抢别人。
关键是想跑还不敢跑,那个狗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变态,神念几乎覆盖整个王城。
随时都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令人亡魂皆冒的眼睛正冷冰冰地盯着自己。
他奶奶的……
宫殿内,张皓大马金刀地坐在比丘国主的宝座之上,表情古怪的望着满头虚汗的秦石。
只见对方用源炁将搜刮来的东西团成一个球,虚托在头顶上方,那模样像极了屎壳郎。
“不错,还有三分之二,继续。”
张皓随手将那个“球”收入储物袋,转而面含些许笑意的鼓励道。
“……”
殿内的三十几位练炁境武修纷纷低着头斜眼扫向秦石,每个人的眼中都布满血丝。
他们不敢对张皓表现出丝毫不满,但对秦石这个不受待见的丞相却是毫无顾忌的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