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进门的身形,江云初懵逼了,直接愣在了椅子上,并且身体紧张,异常绷直。
    进门之人,正是巨大娘!
    巨大娘在看到江云初紧张的表情之后,一咧嘴露出了嘴里的白牙。
    牙异常的白,加上她苍老的脸,以及这个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的笑容,别提多诡异了。
    巨大娘也不说话,站在门口扫视着医馆的内部陈列。
    江云初右手紧紧捏着法扇,死死盯着巨大娘,也不说话,也不动,屏住呼吸,待机而发。
    “呵呵!害怕了?”
    巨大娘以一种异常冷漠的眼神瞅着江云初,冷笑了两声。
    江云初还是不说话,但是心脏已经开始砰砰的剧烈跳动。
    无论是面对此人诡异的蛊术,还是肉体上的功夫。
    自己完全就不是对手。
    江云初想拿桌子上的手机,打电话求救。
    巨大娘快人一步,在江云初碰到手机的一瞬间,把江云初的手机拿在了手中,揣进了自己兜里。
    “我在这盯了你好几天了!现在你那几个帮手应该都走了吧!屋里就你一个人,我知道!我都知道!呵呵!”
    巨大娘坐在江云初诊桌旁边的椅子上,如同主人一样非常自然。
    “你想干什么?我这屋里有摄像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江云初手里紧紧掐着法扇,准备打开突然袭击。
    “找你看病不行吗?你这里不是中医馆吗?你不是中医大夫吗?”
    原本紧张而又凝重的气氛,被巨大娘画风一转,弄得屋里突然尴尬了起来。
    巨大娘说完之后,还突然把手伸了过去,放在了桌子上的脉诊包之上,一指自己的手腕,示意江云初给其诊脉。
    原本就异常紧张的江云初,在巨大娘拿出手腕的时候,整个人瞬间石化了,略微紧张的手有一些微微颤抖,抓着法扇的右手,也开始微微出汗了。
    “昂……”
    江云初不知道这老太太在搞什么,不敢贸然伸手诊脉,也不敢搭这老太太的话茬,只是依旧异常防备的盯着巨大娘。
    看到江云初原地呆愣一动不动,巨大娘又呵呵一笑,刺激了江云初两句:“诊脉啊?你不是大夫么?呵呵,不敢啊?对于我这么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你都这么害怕啊!你去我家的时候,你那个义正言辞,义愤填膺的劲头都去哪里了?诊啊!快点!!!”
    巨大娘言辞激烈且犀利,声音又尖又难听,江云初受不了,放下法扇,伸出右手就要给巨大娘诊脉
    “诊就诊!有什么不敢的!”
    以前的时候,师父吕回特地给江云初讲过一些有关于蛊毒的知识。
    江云初也知道只要是不吃这帮人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中蛊的。
    右手诊脉,左手握固金刚诀,防止病气入侵。
    一旦进入到看病领域,所有的不适感就不存在了,刚刚紧张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双手脉,浮,大,软,无根,尤其以尺脉最为明显。
    “脉浮无根,是虚劳内伤之象,应该进服一些补益之剂。”
    江云初诊完脉之后,快速收回手指,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那你就开方吧,我要拿药!”
    苏子阳以为这个巨大娘是来找茬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
    她真是来看病的。
    这个病所受的伤,还是自己搞的。
    之前的话,完全就是吓唬江云初的。
    因为从给这个老太太诊脉、开方、抓药。
    最后老太太都付钱走了,江云初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患者来就诊一样,来了又走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怪事啊!这他妈什么情况!”
    江云初皱着眉头百思不解!
    “对对对!”
    江云初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拿出电话给师父吕回打了过去。
    “什么?你说那个老太太去你店里了?”
    电话是七叔接的,七叔也懵逼了。
    “对啊!”
    江云初刚说了俩字,电话那头师父就说话了:“他去你店里做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做啊?就是说来看病,开头吓唬了我两句,给我吓坏了,后来非让我给她把脉,我给她开了药,她还付了钱,然后拿着药就走了!”
    江云初说出来了自己的疑惑。
    “我也懵逼了!徒弟!”
    吕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不管她了。你运气的时候没感觉异常吧,还有,你现在有没有头晕,恶心,头昏脑涨,心跳加速,不舒服的感觉?”
    江云初对于这些感觉一一否认。
    “卧槽,啥意思呢!?”
    七叔电话再次震惊。
    “行。只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行。一有异常,马上联系我们两个。管她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啥事!”
    师父安慰几句之后,江云初也再次确定,自己身体没有异样。
    双方这才放下心来!
    “她啥意思呢?”
    江云初还是有点纠结。
    不过想了一会,索性还是不想了。
    刚刚坐了一会,上次那个自己把补中益气丸当糖豆吃的哥们祝行回来复诊了。
    祝行一见到江云初,喜笑颜开!
    “江大夫,我吃了您给配的中药。特别舒服,也不怎么喘了!真高兴啊!”
    “哈哈,好就行,好就行!”
    患者开始恢复,江云初从心底有点高兴。
    “喘是一点也不喘了,就是我现在还是有点乏力,累一点就觉得全身没力气了。还有就是脑袋有时候也觉得累,不想思考!我想再吃点药,巩固巩固,顺便把这些症状也都调理一下。”
    祝行说出了自己剩余的症状,江云初再次给祝行诊脉,脉象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乏力,仍然是脾气不足的表现。
    之前是土不生金。
    金虚,盗母气,所以喘。
    现在补母实子,子气得到填充,喘症自然解除。
    但是脾主四肢肌肉。
    乏力,仍然是力量不足。
    故此,仍旧需要健脾胃,补脾气!
    而脑袋思索不过来,正应对了江云初之前的判断。
    脑为髓之海。
    大脑填充不足,即是髓海空虚。
    肾,主骨,生髓。
    脑袋思索问题,当求补肾。
    所以江云初效不更方,只是把补肾的药物加大了一点点剂量。
    抓好了药,依旧是7付。
    “回去再继续服用就可以了!”
    江云初嘱咐道。
    祝行二话没说,交钱拿药,撤退!
    动作一气呵成,情绪异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