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白煜!快把傻子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ot
此时的温景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穿镶金锦袍,腰束玉带,脚踩名贵皂靴,头上嵌着宝紫金冠,让原本清秀的脸上增色不少。
只是眼里的恶毒破坏了他身上那份贵气,有些显得不伦不类。
反观白煜,原本还算干净的衣袍在逃跑过程中变得破破烂烂,头上的发冠也变得松散,肤白如玉的脸上此时也沾了不少灰尘。与马上被众人拥簇的温景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周围的手持长刀的护卫越来越多,白煜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天,他以为温景真正的想要帮小傻子找回家人,却没想到,没过几天,他就变成了闻人家的三公子。
他这才发现,原来小傻子的玉佩被他拿走了。
他想去找他理论,奈何连闻人府的大门都进不去,而今早上,玄武街附近就围满了闻人家的护卫,意识到不对劲,他连忙带着小傻子逃跑,却还是逃不过温景的掌心。
雪后初晴,温暖的太阳映在白煜疏阔的眉眼上,但他的心却如这隆冬一般冰冷。
望着温景疯狂的模样,白煜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天,一个人就能变这么多,却还是语气颤抖的问道:ot哥……我们不是兄弟吗?你……你…难道真的要杀了我吗?ot
ot哈哈哈哈!兄弟,你可真好笑啊,白煜,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一个乞丐当成了兄弟吧!ot
温景坐在马上笑的直不起腰,语气里极尽嘲讽,似乎这些年相伴的情谊全是假的。
白煜捏紧了拳头,随后又放开,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般,眼里满是死寂。
温景见状,也不想和他啰嗦,吩咐起身边的护卫,ot去!把那个傻子给我搜出来!ot
这是一片破败的庙宇,杂草横生,墙壁斑驳,瓦楞上的冰雪遮盖了原本的腐败,冷风吹过摇摇欲坠的窗棂吱吱作响,温景有些嫌弃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要不是为了以绝后患,他是半点也不想来这玄武街了。
不过片刻,两人就从后院中的水缸里找到了被藏起来的小傻子。
小傻子也不出声,就默默的傻笑。
看到了熟悉的白煜,这才有了点反应,伸手就要往白煜那边跑,却被管辖他的护卫直接一脚踹下,跪在了温景的面前。
巨大的疼痛感袭来,小傻子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抽泣声吵的温景头疼,随即便拔过旁边护卫的剑,下了马。
白煜好像觉察到他要干什么了,连忙向前扑去,只是此时,他的手脚都被闻人家的护卫钳制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景一步一步接近小傻子。
ot唰——ot
温热的鲜血溅到白煜冰凉的脸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男人。
ot温景!!!!ot
温景听着白煜的咆哮,满脸疯狂,ot哈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滋味吗?ot
艳丽的血珠沾到温景脸上,此刻的他宛如修罗。
而周围的护卫很有眼力见的齐刷刷的低下了头,不去看主子的事。
接过旁边护卫递过来的手帕,温景擦了擦脸上的血,随后一把掐住白煜的下巴,低头在他耳边说道:ot此刻,我才会是闻人家唯一的三公子!ot
ot哈哈哈哈哈——ot
ot打断他的腿。ot
温景的语气里是白煜从未听过的冰冷,又带着绝情的狠辣。
即使双腿硬生生的被打断了,白煜愣是一声没吭,只是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暴露了他此刻巨大的痛苦。
后来,他就被随意的丢在破庙里……
ot正如我如今这般模样。ot
温景自嘲的笑了笑。
随后便流出一行清泪。
姜望舒看着眼神空洞的男子,他已经到了极限,注定要死在这个冬天了,修士本就注重因果关系,即使是她也不能逆天而行,况且,从他刚才说的所作所为中来看,这人也实在不值得同情。
看着已经没了生机的温景,姜望舒眼里没有一丝情绪,随着风雪消失在破庙里。
下一秒,便出现在青龙街的屋檐上,看着屹立在不远处的朱门黛瓦。
闻人府,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刚刚温景的话语看似圆满,实则还有很多漏洞。
第一,温景明明已经冒名顶替了闻人府的三公子,为何白煜如今成了闻人煜?
第二,在温景的故事里,闻人煜明明被打断了双腿,为何如今恢复如初?
第三,故事里的温婆婆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虽然闻人煜对她隐瞒了千丝幻影铃的行为十分可疑,但她也没有完全相信温景的话语。
她如今最紧要的任务就是找到千丝幻影铃的踪迹,并不想插入到闻人家的事情中,但,若是她所图之事真的与闻人煜有关,只怕还是得主动去解决。
待到申时。
姜望舒便重新回到了闻人煜的书房里,多亏了之前她已摸清了闻人煜的习惯,知道如今他应该是在暖阁里侍弄花草。
整个书房干净整洁,还燃着淡淡的熏香,明窗净几,竹榻茶炉,一应俱全,书桌上是已经作好的美人图。
姜望舒看着那美人图,他没画正脸,只寥寥勾勒出一个背影,在风雪中像从天而落的仙子。
姜望舒只觉着那背影有些熟悉,却也没太细看,便开始寻找着书房内可能有线索的地方。
闻人煜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她不相信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只是,找了半晌,还真就一无所获,书房里除了些诗书杂曲,他竟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在她想着这书房里是不是有什么暗格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躁动。
ot公子,可要准备沐浴。ot
ot嗯,你让人把水准备好,我先去书房里看会书。ot
不是闻人煜又是谁?
姜望舒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前回来,刚想隐身,却发现那人好像能看见自己,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这个法子看来是不能用了。
只是,她又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四下搜寻,书房里恰好有一张四方柜,打开柜门,里面恰好能容下她一人。
待她躲好之后,门也被‘吱呀’一声推开。
从外面探进一双月白云纹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