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泉看着眼前绝世之姿的少女，其实他们两年前便见过。
手指微微蜷缩，伴随着灵梦香的袅袅余香，冥泉缓缓开口，娓娓道来了事情的始末。
ot千年前，我与冥幽一同拜入合欢宫。ot
ot当年的合欢宫主无衍真君见我二人资质极佳，便收做徒弟，悉心教导，我幼时极为调皮，不好好修行，偏爱研究些旁门左道。ot
ot师尊当时并未怪我，反而愈发用心，只是很快，他的目光便被旁人占据，若是他能得偿所愿我便也不会有今日局面。ot
ot那时的他是多少仙子心中的第一道侣人选，以一己之力创办合欢宫，自身实力强大，容貌又俊美无双，只可惜，他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ot
说到这，冥泉眼底划过一丝冰冷，似是对那人极其痛恨。
ot是上任的瑶姬神女吗？ot
听他描述，在结合一下时间线，便不难猜出那人是谁。
ot是，是瑶姬神女。ot冥泉神情恍惚，像是在回忆什么。
ot瑶姬虽在青云宗小有名气，但真正让她成名的还是她后面顶着太阴神女的名号，那时的她也才五百岁出头的年纪。ot
ot虽有神女之名，但师尊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不过两千岁便已至渡劫期，临门一脚便可至大乘，自然是不屑于去求一个丫头的垂怜。ot
ot世人皆尊崇太阴神女，认为只要得神女看重，便能飞升成神，只是究竟其中有什么玄妙，却无一人知晓，但若是结为道侣，众人推测，恐与双修有关。ot
说到这，冥泉看了看姜望舒，发现少女神色如常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ot师尊自有他的骄傲，自然不会对一个小辈有何想法，只是……造化弄人，瑶姬神女在游历之时路遇妖兽，师尊偶然路过，便救了她，后，二人结伴同行三个月。ot
ot三个月，便让我不近女色的师尊为她倾倒，甚至……他从未想过与她双修以证大道，只是一心想对她好。ot
ot在神女生辰那日，他用苦寻了大半个月的凤凰羽加上万年幻光琉璃打造了一把琵琶法器赠予她做生辰礼物。ot
ot神女爱不释手，赐名为鸣珂。ot
ot便是如今文香沉手中那把？ot姜望舒问道。
ot是。ot
ot我当时虽不喜欢师尊为那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但也没有阻拦他去追求心中所爱，哪曾想，那瑶姬神女却爱上了当时的青岳道君，甚至不惜为了青岳道君与师尊翻脸。ot
ot后来，她摔了鸣珂，与师尊一刀两断，琵琶弦断，是师尊亲手捡回来，一步一步的把那琴弦修好。ot
说到这，男子神情有些激动，语气也带了些微怒。
ot我亲眼见证着师尊是如何从修士榜上的第一天骄到爱而不得，最后落得个郁郁而终的结局！ot
ot这让我焉能不恨！ot
冥泉语气激动，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刺入到皮肤中。
ot只可惜我当时太过弱小，只能眼睁睁看那狗男女飞升，而什么都做不了。ot
ot师尊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局！ot
说到这，白衣男子痛苦的低吼着，眼尾也染上了些许红色。
ot难道这便是你加入魔门的理由吗？ot
姜望舒平静的看着眼前带着些许破碎的男子，她能理解他为师尊鸣不平的心理，只是她不能理解，他如今做的这些，又与上一辈的人有何关联。
ot哈哈哈……理由。ot冥泉笑着，只是神色却带着悲哀。
声音沙哑道ot你以为师尊只是爱而不得便如此吗？他无门无派，只身创立了合欢宫，又蝉联数次修士榜榜首，那些世家大宗，早就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ot
ot后，见师尊痴心于瑶姬，便设下圈套，让他误以为瑶姬被魔门抓走，师尊不顾自身危险，只身一人闯魔宫，却无功而返。ot
ot而这次冒险，也让他们找到了理由重伤师尊，世家大宗便联合瑶姬和青岳诬陷师尊乃是魔门奸细，口口声声要讨伐合欢宫，那时师尊本就身陷魔门身受重伤，却听到了瑶姬伙同众人要来杀他的消息。ot
ot师尊万念俱灰，终是没了疗伤的心思，这才放任病痛折磨自己。ot
ot而那些人在知道师尊飞升无望之后，却又假惺惺的跑来嘘寒问暖，说什么错怪了。ot
ot师尊大度，不与那些人计较，他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瑶姬一人罢了。ot
ot由于只身闯魔宫，落了一身伤，后续又没有好好治疗，师尊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对狗男女飞升。ot
ot所以，你恨那些人。ot姜望舒抬眸看他，语气平静。
ot是啊……我恨。既然这修真界如此不堪，那还留它有何用。ot
冥泉声音低沉而嘶哑，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疯狂。
ot师尊故去之时，嘱托我们要撑起合欢宫，冥幽倒是好好遵循着，还眼巴巴的加入了后来成立的临渊盟，被除名后，也是想着如何重回五大宗门，只有我，想要毁灭了这不堪的修真界，替师尊报仇！ot
说完了这些，冥泉显然安静了许多，这些年，他从未有一日忘记过师尊受过的不公。
从他故去之时，他便筹谋着颠覆这修真界。
所以他与玄机阁达成了交易，对方告诉他本代太阴神女何时出世，而他签下玄机阁五百年卖身契。
五百年间，只要玄机阁有令，他便不得不从。
如今五百年已过，他也只替玄机阁办了三件事。
ot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楚言清那个老狐狸……骗了我。ot
姜望舒看着他，缓缓开口，ot文香沉不是太阴神女，我才是。ot
姜望舒只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玄幻了，昨日她还对太阴神女嗤之以鼻，没想到，今日便成了太阴神女。
ot是啊……我亦没有想到，你才是太阴神女。ot
因为师尊那件事，他痛恨所谓的正道之人，自然也痛恨身为太阴神女的瑶姬。
可能对太阴神女的厌恶更超过了其他。
因为瑶姬才是直接导致师尊落得如此下场的原因。
所以在他得知文香沉的品性之后，更不疑有他了，因为瑶姬当年不就是这般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