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武身旁还跟着一人,很明显便是姜尚武的翻版,只是年轻许多。
    “要不您老进去和安哥禀报一声,就说几日不见,猛子十分想念。”
    姜猛对着一脸笑意说道。
    姜猛也算是和前身那个沈辰安一同长大,都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可谓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自上次勾栏一行之后,沈辰安被家仆赵重三谋害,穿越过来。
    而姜猛年纪轻轻便在勾栏里玩荤的,被自家父亲抽打一顿,关了禁足。
    说起来,两人已有一段时间未曾见过。
    镇国公府管事有些为难,他知姜侍郎和自家国公关系密切,其子姜猛先前也总是和自家世子鬼混,亲如兄弟。
    思量片刻。
    “姜侍郎和姜公子在此稍候,我进去禀报一声。”
    “有劳了。”
    姜猛虽不学无术,但是知礼节。
    同前身沈辰安一般,家教极严,所以本质并不坏。
    管事先去镇国公那里禀报了一声。
    “国公,姜侍郎来了,说是要见您。”
    “都是挑着日子来的呀,真是不让人省心。
    让他进来吧。”
    镇国公沈烈一挥衣袖说道。
    “是,国公。”
    管事退下之后,又来到了世子书房,轻叩房门。
    “何事?”
    世子沈辰安声音自屋中飘出。
    “世子,姜公子来了,不知您要不要见?”
    屋内沈辰安轻缓放下手中书籍。
    “哪个姜公子?”
    “兵部右侍郎家的公子。”
    管事在书房外回话。
    沈辰安脑海之中有关姜猛的记忆,被调了出来。
    姜猛可是没少和前身沈辰安一起鬼混,说两人穿一条裤子也不为过。
    回忆着脑海诸事,沈辰安不由得哑然失笑。
    “让他进来吧。”
    沈辰安无奈叹息一声。
    “是,世子。”
    镇国公府管事,今日腿都快要跑断了。
    他又折返到了府门口。
    一拉开门,便看到姜尚武父子一脸期待的样子。
    “国公和世子,请二位入内。”
    听到镇国公府管事如此说,府门口诸多人皆是不忿。
    “为何你替他们去通传,却不帮我们通传?”
    府门口亦多有质问之声。
    管事先前就言会有如此场面,只能沉默不言,将二人放进府中。
    姜猛满脸自得,一脚迈过门槛,回头还调侃府外众人一句。
    “我和世子什么关系,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世子自然会见我。”
    说出此句,更是将府门口众人气得不轻。
    姜尚武一巴掌拍在自家儿子头上。
    “一点都不懂得低调。”
    “爹,孩儿知错了。”
    姜猛低声说了一句。
    “分明是老将军明白我这位老部下的情谊,才让你我父子进来。”
    门口众人皆是无语。
    能来此处之人,谁不是京都权贵,就你父子二人面子大?
    管事连忙让人将府们关上,这才将喧嚣之声隔在府外。
    两人进府之后,轻车熟路。
    兵部右侍郎姜尚武,自然去拜见老将军。
    而其子姜猛径直去世子院中。
    ……
    “姜尚武拜见将军。”
    姜尚武见到镇国公,亦是以军礼拜之。
    镇国公沈烈轻柔太阳穴。
    “免礼吧。
    你们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沈烈无奈道出一声。
    “将军,出事了。”
    姜尚武言辞迫切。
    听到他这样说,镇国公沈烈,坐直身子,面色略有凝重。
    “何事?”
    “外面有人谣传,说是先前那首镇国之诗《石灰吟》,以及惊圣之文《横渠四句》皆是世子殿下所作。
    这分明是有人想将世子殿下推至台前,背后定然有所图谋。”
    镇国公沈烈被姜尚武所言逗得笑出声来。
    像是听到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
    “将军,此事必有蹊跷,我们须严肃待之,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姜尚武坚定认为,此事定然是有人背后有所图谋。
    “依你之见,背后之人有何图谋?”
    镇国公沈烈似笑非笑看向姜尚武。
    “这……部下倒是不知。
    今日前来,也是想向将军禀明此事,还请将军严查。”
    姜尚武愈是神色严肃,镇国公沈烈也愈是想要发笑。
    而后大笑连连。
    姜尚武一时之间有点摸不清头脑。
    “将军何故发笑?”
    镇国公沈烈收敛笑意。
    “有没有可能,那些谣言都是真的?”
    镇国公此言一出,姜尚武怔在当场,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
    此事于姜尚武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是既然将军如此反问他,那谣言并非谣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尚武像是拨浪鼓一般连连摇头。
    ……
    兵部右侍郎姜尚武之子姜猛,一脸自得的去寻自己的安哥。
    诸日不见,分外想念。
    顺便问问安哥,何时再去勾栏里快活。
    这次绝对让他玩荤的。
    那感觉怎么说呢,被老爹吊在树上抽上一天一夜,也值得。
    刚入世子院中。
    “安哥。”
    姜猛语气愉悦喊了一声。
    “站住。”
    梧桐在院中拦住了姜猛的去路。
    “梧桐,安哥呢?
    让他出来,跟我去耍。”
    只是梧桐并未理会姜猛,随手抽出了银白色皮鞭。
    既然已暴露自己修为,那么她也不再隐藏。
    武者七品炼神境界威压展露无疑。
    而后她凌空一声鞭响。
    “我们世子如今一心向学,你休要把他带坏了。”
    姜猛也算是武将之家,他自然能感受到梧桐气机是如此浑厚。
    他一脸惊恐,没想到安哥身边的这个丫头隐藏的如此之深。
    “安……”
    姜猛开口刚喊出一个字,梧桐又是一声清脆鞭响。
    姜猛对皮鞭有阴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要是再来教我家世子学坏,嗯。”
    梧桐把白色皮鞭举在姜猛面前,言辞语气之中无不是威胁意味。
    姜猛面色惶恐,喉结涌动,轻轻挪开自己面前的皮鞭。
    “请将你的皮鞭收好,我不喜欢玩这么野的。”
    他话音刚落,一面色冰冷汉子出现在他面前。
    “梧桐,发生了何事?”
    朱冬并不识姜猛,遂开口问道。
    “他想要带世子学坏。”
    梧桐俏脸之上,腮帮子被气得一鼓一鼓,活像小金鱼。
    朱冬听闻此言,面色愈加冷冰。
    “我也不喜欢这样玩……不是,壮士,请收好您的刀。
    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我不过被关了一个多月禁闭,为何世界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姜猛哭丧着脸刚准备往外走。
    沈辰安听到外面动静,将房门打开。
    “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