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参将府,马瑛和小小欢天喜地。
    参将府的后院是家眷住的,有精舍三十八间,会客厅、卧房、书房、客房、餐厅、厨房等等一应俱全,还有偌大的花园。
    奢侈豪华的府宅让她两个迷了眸,只是惊叹这么多的房子家里就几个人怎么住得完。
    煤球也兴奋至极,从这个庭院风一般窜到另一庭院,来回穿梭,永不知疲倦。
    前院是正堂,是金碧辉煌的大殿,何子落办公的地方。
    前院两侧有侧院,是亲兵们住的地方。
    何子落现在配了亲兵近卫一百多号人马,个个不是等闲之辈,又忠心耿耿。
    原来何子落住平安街,宅子住不下他们,只好住在军营。
    现在何子落入住参将府,必须要搬进城内护卫何参将。
    何参将乔迁之喜,州衙的官僚,本城的乡绅员外都来送礼祝贺。
    何子落只得把佟老板叫过来,由他安排在府上大摆宴席招待来宾。
    管家谢贵一时收礼把手都收软。
    闹了三天,总算安静下来。
    何子落在后院与马瑛商量着要请厨子,还要给她俩个配丫环的事。
    但都被马瑛和小小坚决拒绝。
    马瑛道“咱是道门弟子,是追求大道之人,求的是一个清静无为。
    后院来的外人多了,无端生出是非,平白耗了咱们的精力处理俗务。
    这后院有老伯,师兄,我和小小,还有煤球足兮!”
    何铁锤?
    这个便宜老爹现在呆在清风观,也不肯搬来参将府。
    他与丁闻师叔很对眼,一个爱琢磨设计,一个爱挥锤制造,倒成了一对老伙计。
    既然她们不愿要人,何子落也不再强求。
    马瑛修为进展不错,己至练气期十层圆满,眼看就能筑基了。
    筑基丹何子落己要刘水去采购,但道门玄功的练习,讲究的是顺其自然,不提倡用丹药相助破关,他为师妹买筑基丹是为了防万一。
    何子落筑基时就没有用筑基丹,一是没有货,再就是他筑基太突然,有些意外。
    妹妹小小也到了炼气期第八层,她现在才十四岁,有这个成绩很不错了。
    何子落想想自己储物戒中灵石堆积如山,也该腾一点空间出来。
    “你们两个储物袋呢,给我,发点年例钱给你们!”
    小小奇怪问道“哥哥,以往不是发月例吗?”
    马瑛捂嘴娇笑道“现在不同往日了!”
    小小纳闷道“有何不同?”
    马瑛故意附耳,却又能让何子落听到。
    “师兄现在乃边军大将军,统领万众兵马,又是金丹大佬,可谓位高权重,名扬四海,是没空发月例了。
    所以,干脆一次性一年一发,称之为年例!”
    何子落听她又捧又讽,愕然之下抬头看她。
    但见师妹眸中灵动盈水,含情带露的神态勾人心魂。
    师妹己满十八,已是含苞欲放的花蕾,眼看就要绽放开来,却让他心中有了几分迷茫,更有几分愧疚。
    自己与林梅梅藕断丝连,师妹对此深恶痛绝。
    现在居然与叶依水真枪实弹做了夫妻,如果师妹知道了,还不把她逼疯了?
    “喂,哥哥,想什么呢?”
    小小把他走神状态拿了回来,递给他储物袋。
    这时师妹也把储物袋塞在手中,如幽如怨的眸光嗔他一眼,似是责怪他发呆走神。
    两个储物袋神识己解开,何子落想了想,一个储物袋放入了一千上品、二千中品。
    他想给她们更多,又担心财多遭人惦记不安全,练气期修为跟世俗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不得注意点。
    马瑛和小小被这笔资源砸迷糊了。
    二千块中品价值二千万两。
    一块上品可是一百万两,一千块呢?
    “这是给我们的?”
    “当然,所以你们修炼不要吝啬灵石,我这里多如牛毛!”
    两人还在发蒙,何子落己走了出去,刚到前院遇上谢贵来找。
    “老大,丁师叔找过我,说他要采购些材料,可钱不够!”
    上回给了丁闻一千块中品,作为清风观防护法阵启动资金,看来己被他霍霍完了。
    现在不差钱,更得大力支持。
    他用借物袋装了一万中品扔给谢贵。
    “你给他送过去吧,就说本掌门就等他法阵建成的一天。”
    谢贵屁颠屁颠要回清风观,何子落又叫住他。
    “你修为到练气期第九层了,还得加油用功,到第十层我便给你谁备筑基丹!”
    谢贵一听大喜,连行大礼谢了何子落,健步如飞去了。
    何子落出了参将府,叫跟着的亲兵回去,独自一人迈步街头。
    看街上老树叶黄,又是深秋季节。
    他信步穿过几条街道巷子,来到林先生家门口。
    前些日子林先生得了急病,生命垂危,幸亏林梅梅的师尊伍梦雪赠药,救回一命。
    何子落前几天与王飞龙一道过来看过一回,但林梅梅己回山去了。
    那时林先生便己能下床活动,家里请了两个佣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何子落上前敲响朱门,一个佣人开门,见是本州驻守边军参将大人,急跪下行礼,被何子落用灵力托住制止。
    “不必多礼,林先生恢复得怎样了?”
    “小的回将军,恢复得比原来还娇健呢!”
    何子落跟他进去,林先生正在厅里看书,佣人提醒道“林先生,何将军来看您来了!”
    林先生见是何子落来了,急放下手,叫他看座。
    佣人上了茶点退下,林先生一把抓住何子落的手道“子落,传朝庭局势不稳,你可要用心戒备,防止地方动荡!”
    何子落吃了一惊,他平时不关心朝局,虽当了宁州边军首将,却未去过京城,末见过当今皇上。
    他急问林先生。
    “此话怎讲?”
    林先生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娓娓道来。
    原来,林先生有个学生在京城朝延当史官,负责记录朝廷大小事务,与林先生有书信往来。
    早些天来信说,老皇帝病重,太子压不住局面,皇叔对皇位虎视眈眈,几派人马斗得不可开交。
    宫廷内斗,果然是风云变幻莫测!
    但这怪他何子落屁事!
    林先生见他表情如常,激动起来。
    “子落,皇恩浩荡,你能有今日荣华富贵,可都是皇上给的,你可要站在皇上这边!”
    何子落是现代思想,不太认同自己便宜先生的观点。
    他能当参将,一是自己骁勇善战,二是曾总督赏识有加。
    如果两样缺其一,他可能还是县衙都头。
    至于皇上,也许是卖了曾总督一个面子,至于何子落是何许人,他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