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长老被何子落一刀把半截身子劈入土中,心里虽然吃惊,却也激起他浓浓战意。
    他秦非,出身修真家族,天赋异禀,天之骄子的存在。
    虽仅入二流门派,却是身居长老高位。
    中年成丹,再进一步便可碎丹成婴!
    却遇上何子落这个丧门星,发雷火阴他,让他道心动摇。
    却经他不懈调整,受损道心痊愈,功至金丹大圆满。
    元婴在望,战意饱满,何惧微未小人?
    他大喝一声。
    “好!”
    也不知是夸何子落刀法力道惊人,还是为自己昂扬战意再添气势。
    但见何子落继续用玄铁刀压着自己,并冲他邪魅一笑,抽出一手弹了个响指。
    这厮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咔嚓!
    一道水桶粗的耀眼白光倾泄而下,准确无误罩住了他。
    轰!
    秦非瞬间麻木,耳朵失聪,脑袋嗡嗡作响。
    这小子又放雷!
    上次看他用两指去搓雷霄,这次却搓的动作都省了,仅用两指弹了一下。
    雷法击落处,形成一个大坑。
    秦非浑身漆黑不能动弹站在坑中,仅有两只眼球在转动。
    惊诧!
    不服!
    不甘!
    他的心都要碎了,道心再次对大道产生动摇。
    何子落是他的克星啊!
    何子落早已闪开,但还是被波击,身上沾满泥土草屑。
    但这并未影响他的光辉形象。
    惊天动地崩雷一刀,把敌手砍入泥土中。
    弹指一挥间引神雷,雷劈对手变煤炭!
    他看秦长老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知道他战意已失,不足为惧了,也不上前补刀。
    邓星河几个惊呆了,虽然他们见过掌门玩雷,这一次却又刷新他们对掌门的认知。
    凉山派众人也傻眼了,他们不料秦长老第二次遭雷劈,一个人掉入了同一个坑。
    河曲散人也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雷法果然厉害,这正是吸引他过来的最重要原因。
    他眸光火热,缓步走向何子落。
    此时何子落回首看自己的人,都傻在那里看着自己。
    不是说好的,自己收拾了秦长老就淹杀过来吗?
    他急举刀挥了挥以示提醒,吴法志见了问邓星河。
    “掌门挥刀干什么,他在向凉山派示威?”
    邓星河反应过来,急引出一根铁棒高喊。
    “杀……!”
    后面几个愣了一下,各拔兵器吼着冲了过去。
    还不错,何子落见自家人扑过来,心中满意。
    又回头看那个河曲散人如一头狼一般盯着自己逼过来,正合他意。
    他正要找再强的干,干翻了胜局在握!
    “杀……!”
    他喝了一声,响彻云霄,拖着玄铁刀向河曲散人冲去。
    “哼……!”
    河曲散人冷哼一声,周边空气冷了三分。
    何子落急在身前舞起白炼刀花。
    当当当……!
    玄铁刀响声不绝,火星四溅。
    原来河曲散人的冷哼声是音波攻击,他的音波攻击比他人高明,能化为剑气,杀人于无形。
    初次攻击被挡,河曲散人呵呵笑道“有些意思,再来!”
    只见他右手一甩,指尖如甩出水滴一般,星星点点如雨点射向何子落。
    何子落知道,这雨点般的东西又是剑气。
    他不耐烦去抵挡,双脚一跺人己闪到半空。
    轰轰轰……!
    何子落刚才立足处被剑气绞成一片的坑坑洼洼。
    第二波攻击又落空!
    这小子确实不好对付!
    河曲散人一个闪身也到半空,拔出宝剑与何子落杀成一团。
    且不说天上远程攻伐变成近身搏杀。
    却说邓星河四个扑向凉山派众人,路过秦长老待的大坑,秦长老还在坑里发呆,直接忽略,跳过去直奔洪堂主和那个杀阵。
    “杀……!”
    洪堂主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邓星河与他交上了手,吴法志、吴法天和肖一刀不管他们,如狼似虎继续冲。
    叶落、秦月、周奇和钟四少等内门弟子见状大惊,他们都只有筑基修为,这么多金丹冲过来,他们就是菜啊!
    林梅梅较冷静,急出了主意。
    “快进杀阵!”
    好主意,一众内门弟子急跑进护山杀阵中。
    乒乒乓乓!
    吴法志三个与杀阵接触,发现果然不好对付。
    杀阵的弟子修为虽不高,却是首尾相应,东西相援,内外相助,一呼百应。
    每次攻击或防御都是合几百之力,并经过阵式放大,成了几千人合力攻击或防御。
    吴法志、吴法天冲了几回,均并反弹回来,未伤杀阵半个人,反累得气喘吁吁。
    难道金丹不管用了?
    两个有些气馁。
    却见肖一刀还在与杀阵缠杀不清。
    肖一刀崇拜何子落刀法无敌,也打了一把三尺牛角弯刀,材料却是玄铁。
    他每次冲进杀阵,发现有无数刀枪剑棒打向他,他却兴奋不已。
    何子落曾告诉他,刀法要至臻境,就要超压练习。
    而与自己强的高手厮杀,就是提高刀法的最佳法子!
    生死眨眼间,正是激发潜能的好时光。
    此杀阵金丹也要发怵,却激发了他的战意,他兴奋不已。
    一次次嘶吼着冲向杀阵,一次次被弹了出来。
    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却毫不在乎。
    吴法志和吴法天被他的行为惊呆了。
    “肖一刀疯了?”
    “喂喂喂,肖一刀,咱们撤吧!”
    可回应他俩的是肖一刀的喊杀声,举刀又没入杀阵人海中。
    吴法志回头看邓星河,还是难解难分,但邓星河己稳占上风。
    他对吴法天道“此役是清风观与凉山派的首战,咱必须赢了才好!”
    吴法天郁闷道“难难难,虽打傻了那个秦长老,但河曲散人修为太高,掌门只怕难赢,这里杀阵厉害破不了,难有建功!”
    秦长老!
    吴法志忽然有了主意。
    “你去把秦长老那个傻子拿了,咱就算有了俘虏,就算咱们赢,快去,我在这里接应肖一刀回来!”
    吴法天拖刀奔向那个大坑,见秦长老坐在坑中颓废地捂面哽咽,闪到他后面就是一刀背砸过去。
    秦长老瘫软在地,吴法天扛上就走,还嚷嚷道“谁敢伤害咱清风观的人,这姓秦的就莫想活!”
    洪堂主对战邓星河本己难撑,闻言急跳出圈外,高声呼喊河曲散人。
    “散人,快救人!”
    半空中的河曲散人一听急了,对何子落喝道“叫你手下放人,今日暂且休战!”
    何子落冷笑道“你说放人就放人,你算哪根葱?”
    河曲散人气得五佛升天,咬牙切齿要下狠手,何子落一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