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秦香莲把她表嫂带了过来。
    她只能在此待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她要到望仙山开始她一天的清扫工作。
    何子落打量着她,近四十岁,长得比较粗壮,一看便是长期从事体力活的大妈。
    通过向她了解,何子落知道,望仙山不仅外围有防护法阵,里面也有不少机关。
    特别是长老院高层居住的地方,好似一条走不到尽头的神秘之所。
    这表嫂只是个扫地干杂活的,只知道表面的情况,所以何子落一刻钟便询问完毕。
    那大嫂不知道何子落为什么打听长老院的情况,做梦也想不到何子落是要去找长老院麻烦的。
    当然,她说的这些情况也不是什么秘密,在望仙山,为长老院做事的杂工不下二三百,这些情况早传出来了。
    只是何子落初来乍到,对里面一无所知。
    何子落怕事后连累到她,便告诫她道:“记住,不得跟任何人说起,你与我说过这些。”
    连同秦香莲都不知这何先生为何这般神秘兮兮,狐疑的眼神中透露出她们想问为什么。
    何子落马上要干活了,也不再隐瞒。
    “我与长老院有仇,我要找他们麻烦!”
    秦香莲和她表嫂有些懵圈。
    这何先生说笑吧,谁信啊!
    何子落摸出一个储物袋,扔在桌上。
    “谢谢你们,这里有几枚筑基丹,十万下品,你们分了吧!
    好自为之!”
    这些东西都从别人储物戒中清理出来的,他用不上,正好可以赠予她们。
    把带鞘的绝世斩魔刀扛在肩上,扔下目瞪口呆的两人,他下楼扬长而去。
    秦香莲听着何子落下楼的脚步声消失,清醒过来,急从桌上拿起储物袋。
    储物袋没有禁制,她轻松看到里面有八枚上等筑基丹,一大堆灵石。
    她说话的声音显得颤栗和结巴。
    “嫂子,这这,咱们发了…!”
    她嫂子经常见大人物,比她要镇定。
    “嘘,快收好,咱千万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出来,这可是要命的事!”
    秦香莲连连点头,很佩服她表嫂的淡然,却发现表嫂的手也在抖。
    她附耳道:“要不咱现在就分了吧!”
    她表嫂坚决摇头。
    “我还得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去望仙山做事,晚上回来再说!”
    秦香莲把储物袋收好,和表嫂下楼分手各走一方。
    原来想立即回去,但心中实在奇痒难捺,转个弯又鬼使神差向望仙山走去。
    这位何先生何公子,真的会去望仙山长老院?
    以他金丹修为,去长老院找麻烦也不够看呀?
    她走了一刻钟,忽听街头有人喊叫。
    “快快快,长老院山门处有人闹事!”
    秦香莲一听心跳加速,双腿有些发软。
    他,真的去了那里!
    一个金丹,居然敢挑衅长老院,必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勇气!
    他给了自己这么多,必是倾其所有了。
    她加快脚步,随着往望仙山奔跑的人流而去。
    望仙山长老院的山门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地面铺的全是麻石地砖,平整大气。
    山门对面是便是一溜的街面,做的都是与修士有关的生意,生意一直不错。
    就是那些逛店的修士们首先发现何子落的异常。
    何子落横刀挺立在山门前的二十丈处,散发的杀气让周边的人迅速远离。
    半刻钟不到,他身后五十丈外吃瓜的已近千人。
    何子落眸瞳微缩,眯着的眸光更显杀气腾腾。
    “今日,请长老院给我一个说法!”
    一声断喝,唬得十来个值守贡奉急关了山门,启动了法阵。
    山门法阵运转,与整个望仙山护山法阵融为一体。
    这些供奉不是长老院的正式编制,他们有的是筑基,也有的是金丹,想当监察要通过层层考察。
    有贡奉急往里面跑,要把情况报告外门执事长老。
    有的供奉打量着挑衅者,满肚子的不可置信。
    “他娘的,是个愣小子,这么大的声音像打雷一样,吓老子一跳!”
    “讨说法?
    咱长老院是他讨说法的地方吗?”
    几个大胆的又打开山门出来,指着何子落骂道:“哪里来的小杂毛,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惊动了里面的监察长老们就是死罪,知不知道?”
    还有贡奉不耐烦道:“跟他啰嗦什么,敢在长老院山门闹事者,就是一个死字!
    毙了他!”
    他们不认识何子落,又看不透何子落的修为,欺他年轻修为高不到哪里去,便气势汹汹大踏步奔向何子落。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金丹中期,为刚才何子落断喝吓他一跳而羞怒。
    距何子落十丈外,便发了一记劈空掌。
    掌风刮起地面麻石上的灰尘,如海洋中的激浪罩向何子落。
    呼……!
    完了,金丹一掌,这略显瘦弱的年轻人要被拍飞!
    后面吃瓜的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分明是秦香莲挤在人群中发出的惊叫声。
    掌力夹着尘埃拂过, 何子落还直挺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哇,吃瓜的张着嘴合不上,下巴掉了一地。
    那个发掌的金丹中期心中一惊,想刹车已来不及,距何子落只有五丈远近了。
    他分明看到那个年轻小子嘴角上扬,对他发出讥讽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