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挑战迷阵的这一天,他们早早地来到了山脚下。周思危和花致清两人分别手持长剑,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迷雾林。四周一片昏暗,迷雾弥漫,让人难以辨清方向。迷雾弥漫,视线模糊,连神识也探不出去多远。
他们只能依靠彼此的声音和触感来保持方向。每一步都伴随着树枝断裂的声音,回音在雾气中缭绕,让人心惊。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迷雾变得更加浓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周思危取出一枚发光的玉石,微弱的光芒在迷雾中闪烁。他们借着这点光,继续前行。
然而没过多久,光芒很快被吞噬,他们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在这诡异的环境中,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变得格外清晰。
二人暂时停下脚步,彼此靠近,紧张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弥漫。
突然,前方出现一道闪烁的光芒,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朝着光芒的方向前进。走近一看,却是一道看上去坚固无比的墙壁。
周思危挥舞长剑,使出全力一击,却发现墙壁毫无损伤。
花致清见状,轻声说道:“此墙应是迷阵所设之障,需寻其破绽方能通过。”
两人便仔细观察起墙壁来。
片刻后,他们发现墙壁上有一处微小的裂缝,似是关键所在。两人一同运剑,朝着裂缝处发力,终于将墙壁击破。
穿过墙壁,他们来到了一片奇异的花海。各色花朵争奇斗艳,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两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在花海中穿梭。
忽然,花丛中窜出无数藤蔓,如蛇般缠绕而来。他们身形敏捷地挥舞长剑,将藤蔓一一斩断。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闯出了迷阵,眼前出现了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
两人决定在树下稍作休息,调息一二。他们坐在潮湿的地面上,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树林的气息。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迷雾已经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二人相视一笑,踏上了竹息山的登山之路。
为了表示对与安平医师的尊敬,周思危没有直接御剑带人闯山,而是与花致清二人一起步行上山。
青山横陈,白水悠悠。无尽的竹海中若有若无的雾气缭绕。
走了一两个时辰的山路,当他们来到一座云烟渺渺,古树参天的洞府前时,俯瞰着远处的山川时,心中充满了喜悦。
“吱呀”一声,一少年开门出来,向他们说道:“家师有请,上人,真人,请随我来吧。”
花致清眨眨眼,他自己身上毫无灵气波动,修为不如他之人均会以为他是凡人之身。
当然,神识修为远高于他的人除外,因为他金丹期的神识还在。
看来这位与医师不简单,还没见面就摸清了他们二人的情况。
在少年的带领下,穿过长廊庭院,来到一间待客堂。
二人总算见到了与安平,道髻全白,着绀宇色道袍,精神不振。
周思危上前行了拱手礼:“晚辈周设,见过与医师。贸然前来打扰,实属无奈之举,切望医师见谅。”
与安平亦还了拱手礼:“周道友客气。鄙人不做医师久矣,不过一山野道人而已。”
花致清,花简上前行作揖礼:“晚辈花循,见过与上人。”
与安平道:“不必多礼。竹溪,给两位道友上茶。”
待方才引路之少年上了灵茶,众人坐定之后,他才问道:“不知二位因何来到这竹息山?”
花致清道:“回上人,晚辈有恙在身,幸得令徒范医师指点,得以寻来此山。还望上人于百忙之中,抽空看诊一二。”
与安平道:“尔等有所不知,我那大徒弟医术了得,并不在我之下。若是他看过了,未得解决之法,老道亦无解。”
转而又对竹溪道:“几位远道而来,实在辛苦,待其休息一二,你亲自送下山去。”语毕,径直离去了。
周思危花致清二人面面相觑,对竹溪道:“小道友,冒然打扰,确实是我等不对。只是,依令师兄所言,令师尊并非坐视不救之人,何以今日……”
竹溪为难道:“上人有所不知,若是早些年来,不管能不能治,师尊定是细看之后才下论断的。只是此时……”
周思危猜测他未尽之言,说道:“恕周某无礼,与上人看起来,似乎精神有些不济?”
竹溪听他如此说,又见这二人器宇轩昂、举动不群。心想,也许他们身份不凡,能帮上师尊也说不定。他们既有所求,何不一试?
因此道:“既然上人已经看出,晚辈也不再相瞒,家师将大部分精力都用于医术的钻研,耽误了修炼,现今寿元将近,却苦于没有十足的突破把握,正为此烦恼。”
周思危沉吟了一会道:“不怕小道友知道,周某手上有出窍丹。乃族中父辈为了小子将来突破,以合族之力谋得,仅此一枚。
但周某挚友目前状况堪忧,亦耽误不得。想来周某将来要用这丹还不知何时,因此,愿意贡献出来,以助与上人一臂之力。”
周思危自知此举实在冒险,若是碰到心术不正之人,自己几人如今在对方的地盘,怕是插翅难飞。
然而,找到有能力医治花致清的医修不容易,机会难得,他总得一试。
竹溪听了大喜,急道:“上人请稍候,容我先行禀过家师。”说罢引来一童子上前侍候,自己先行离开。
待他走后,花致清道:“出窍丹如此难得之物,你不必如此,我们可以另寻他法。”
他心中没说的是,即便拿了这么贵重的丹药,这与上人也未必能给他看好,若真有把握,何必如此推脱?
此时,在药房内的竹溪正一脸兴奋地对正在配药的与安平说:“师傅,他们说有出窍丹,愿以此换你给那位真人看诊。”
与安平一惊:“他们竟有此等丹药?”顿了片刻,自己摇了摇头,说道:“竹溪,还是送客吧。”
竹溪一脸不解:“为何呀,师父?”
与安平心道:你小子无知者无畏,那姓花的年青人看着无伤无患,却仿佛修为尽失一般。
不出所料的话,应是中了毒。虽未细看,但此种能作用于人体经脉的毒素,岂是那么好解的?
在所需原料皆俱备的情况下,光是研究并调配出解药,就不知要花上多少时光。有了解药后,也不是一两日间就能尽好的。
但我这副身体,却是拖不起了。即便他们情愿提供出窍丹,我也须得即时准备晋升事宜。元婴进出窍,所需时间亦不短,那年青人的身体却未必等得。
虽然心中想了这许多,实际所花时间不过片刻。
竹溪只见师傅沉吟一会儿后,说道:“你只当师傅与这出窍丹无缘,去吧。”
竹溪回到客堂,只见一脸愁容地说道:“上人与真人还是下山去吧,师傅他说,与这出窍丹无缘。”
周思危站起身,对竹溪说道:“竹小道友,不知可否劳烦你再问上一问,既与出窍丹无缘,那增寿丹呢?”
竹溪听后眼前一亮,与众人说一声后,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