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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隔岸观火

    且说华妃之子卓彦,乃是长子,为人精明能干,举止不凡,理应继承大统。诸王公大臣,均认为这太子之位早晚是卓彦的,都来奉承他。

    卓彦平日就看不惯这昭阳公主欺男霸女,骄傲蛮横,两人时不时就要斗嘴。昭阳伶牙俐齿,绝不肯受半点委屈,因此两人一见面便争吵起来。

    赵正毅虽年过半百,也还未有立太子之意,自觉年富力强,就将此事搁下。华妃每每惴惴不安,心想:“莫不是皇上还想着皇后生个儿子不成?”

    刘皇后生公主那年,在金光寺遇到蛇妖,受了惊吓,以后便再难怀上孩子,此事董太医虽秘告与她,消息却不胫而走,以至于这后宫上下,上至妃嫔,下至宫女,竟无一不知。

    刘皇后一心求佛,性情淡然,不喜热闹,倒少人去攀附。

    而华妃在面子上和刘皇后和和气气,亲如姐妹,实则对这嚣张跋扈的昭阳公主愤懑不平,心中早积了不少怨气。

    最近又有消息传出,沐王府小王子佑安有意要迎娶昭阳公主,这让华妃头疼不已。

    华妃早上向皇后请安过后,便独自思忖起来,想怎样才能想出个妥当的法子,让儿子顺利继承大统。

    又想:“沐王爷掌管都中防务,两家联姻,必定权势滔天。昭阳一年半载再生下个儿子,岂不更糟?”

    因此踌躇,又想:“最近皇上对卓彦忽远忽近,对卓武、卓文、卓孝、卓安等几个年幼皇子,反倒关心起来,皇帝虽有立卓彦为太子之意,但也难保万全。”

    华妃暗暗盘算:虽然这昭阳公主生性顽劣,却似乎不愿早早嫁人。

    沐王府的佑安都知道是草包一个,成不了什么气候。这几年一直嚷着,非公主不娶,可到底也没成事。

    又暗想:“昭阳似乎也不愿嫁给那佑安草包,此时为何又传出这成婚的消息来?若两家不成,对自己有利,若皇上应允了这桩婚事,可又该如何是好?”

    此时华妃身上犹如无数蚂蚁在爬,身边有无数苍蝇在飞。

    佑安睡醒就进宫来,想着今日必要和昭阳表明心迹,正闷头走在路上,不想撞到一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大皇子卓彦。佑安不敢得罪他,上前赔礼。

    卓彦见到佑安,极是欢喜,抱着他说道:“世兄别来无恙,走路这么匆忙,要往何处去?不用猜,又是去找那小丫头片子是不是?”

    佑安陪笑:“皇兄如何得知?”

    卓彦将双手往背后一甩,轻轻笑道:“哼,我怎么不知道?你天天来,这皇宫上下谁人不知?你爹为你不知来了多少趟了。昭阳既然不愿嫁你,我劝你啊,趁早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再说那丫头有什么好的,脾气又坏,又不守规矩。这天下好女人多的是,干嘛非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着?”

    佑安心中早有一万个不愿意了,小时候就没少受他指使欺负,忍着心中不悦,低头不语。

    卓彦看他是怂包一个,转为热情,“贤弟,哥哥也是为你好,不想你受那丫头的气,你可别听不出好赖话。”

    “殿下美意,小弟心领了,只是我还有些急事,就不叨扰了。”佑安说着便走。

    卓彦连忙拉住他,“你别走啊,我可是认真给你说呢,你既然不听,哥哥就告诉你个博得美人心的法子吧。你看看我身边何愁没有女人?”

    说着指向一旁女眷,但见个个美艳动人,体态妖娆。

    卓彦又道:“追女人,需要讲技巧和方法。女人图的不就是你的权势吗?有钱有权要多少女人不行?只是昭阳那丫头鬼头鬼脑有点难缠,哥哥告诉你,你要想得到她的芳心,必须得这样做。”

    说着双手狠狠一攥,而后慢慢松开,佑安忙问何故。

    卓彦解释说:“这叫欲擒故纵,你先要放松警惕,才能趁机将她握在手中,而后来个霸王硬上弓,什么样的女人都拿下来了。”

    佑安听他说得郑重其事,一脸的茫然,也不知如何反驳,只说道:“能娶到公主殿下,是我的福分,若是公主不答应,我是不会逼她的。”

    卓彦笑道:“世兄说的是正理,你可别误会了哥哥的话,我也是为你好。”

    他见佑安脸上不悦,卓彦又说:“女人就是脸皮薄,所以你要大胆,不要怕,来,我给你壮壮胆子…”

    说着拉拉拽拽,和佑安一同来到长春宫门前。佑安一路一言不发,越到近前越怕了起来,心砰砰直跳。卓彦心知佑安这次又要吃一大亏,一路挑拨他如何如何,自己则隔岸观火,当乐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