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神清气爽。
毕竟是新婚燕尔,初尝禁果,正是人生得意时。经过昨夜一番酣畅淋漓的折腾,似乎把多年的郁结一扫而空。竟然连同他的炼体境界也跟着突破了!
当然,并不是说是昨夜的功劳,而是多年的积累达到了瓶颈,昨夜只是个契机。
不过,木木还是很感激张嬉儿,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妙不可言。
木木拿过站在一旁的拾花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后问道:“少夫人可有起身?”
“回少爷,那小嬉儿丫头去叫起了。”拾花顿了顿又道:“少爷,昨夜那是何故?为何那张嬉儿会在……”
昨夜,她和那嬉儿丫鬟可是在外间守夜,里面发生的事情她俩自然是一清二楚。她也向那嬉儿丫鬟打听过,所以知道了那丫鬟的名字,但那丫鬟却是口风很紧,没问出什么来。
木木挥手打断拾花的话,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是我的夫人,你该称呼少夫人。”
“是,少爷。只是……”
“行了,我自有主张。你去知会其他人,定要真当她是少夫人伺候,不得怠慢。”言罢,便往房间里走去。
“是,少爷。”但瞧她嘟起的小嘴,以及轻轻跺脚的样子,显然不是很乐意。
木木回到卧室,见张嬉儿已经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化着妆容。
“姑爷!”喜儿丫头见木木进来,乖巧地喊了一声。
木木挥了挥手,喜儿退了出去。
张嬉儿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
木木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按于她肩上,弯腰贴近她的脑袋,盯着镜子中那张精致的小脸,却是少了那份平常的古灵精怪,增添了几分雍容端庄。
“娘子昨夜可睡得安好?”木木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
“嗯!”张嬉儿满脸羞红,低声应了一句,随即又道:“我们之事夫君究竟有何打算,何时去向我爹爹提亲?”
没办法,既然已经木已成舟,她也打算认命了,而且这个家伙有些神秘,让她生产了好奇之心。
“这事不急,你现在总可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张嬉儿也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对他隐瞒了。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若雪为了逃婚离家出走了,不是你把她藏起来的?她还打算亲自去找乾巫商会讨债?你……你怎么不早说?你们两个笨丫头,不知人心险恶,如果乾巫商会是这么容易对付,这欠帐还能拖这么久?若雪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讨得回来?别把人搭进去就不错了。”
“我早劝过她了,但她主意已定,我也拦不住啊!那现在怎么办?”张嬉儿也急了,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该乱出主意助她逃婚。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这要是若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该如何向戚老爷交代?
“怎么办?当然是赶紧找人?我那岳父大人定是以为若雪在我这,若是发现若雪失踪,定会以为我把她给怎么了。希望那丫头不会傻到孤身一人连夜去讨债……”
……
戚若雪昨日从戚家出来后,偷偷在一家小客栈里休息了一晚上,换了一身男装才匆匆离开客栈。
虽然是逃婚离家,但好歹是戚氏大掌柜,事前也做足了准备,身上带了不少银票和散银。
她准备先去找王家少爷王志寅,让他帮忙引见乾威龙。
王家是开酒楼的,没什么官方背景,在戎江县也开了好几家连锁酒楼,生意也不错。但王志寅的舅舅却是在夏王麾下当差,不看僧面看佛面,很多人也因此会给王志寅面子。
王宅。
王志寅本在家中闲得无聊,又听闻昨日戚若雪已成亲,正在大发雷霆。上次在戚若雪面前丢了面子,不但没有帮她讨回货银,还被木木伤了右手,也是养了好一阵子。如今刚刚恢复,正打算去怎么去和戚若雪解释,忽听下人来报,有一位年轻俊秀的公子来找他。
“不见不见,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攀关系,本少爷没空。”前段时间,因为他摘得夏国雅剑盛会及冠组季军,的确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有来结交的,也有想来做他门客的……
一开始他还有些得意,后来多了也就感到厌烦。
“少爷,我见那位公子似是女扮男装,容貌像极了戚家千金。我猜……”
“怎么不早说?”王志寅没等下人说话,人已经急匆匆朝外面大步走去。
王志寅老远就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戚若雪正在门口来回徘徊,似有急事。
“若雪姑娘,你怎的这身打扮?找我又有何事?”王志寅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温和地问道。
“王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戚若雪急切道。
“既然如此,请到屋里一叙。”王志寅将戚若雪引进厅堂,让下人准备了上等茶水,还准备了一些蜜饯、糕点。
“若雪姑娘,我看你行迹匆匆,可是有何急事?”
戚若雪知道,想要人家帮忙,有些事情肯定瞒不过去,便将逃婚一事粗略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如今我想讨回乾巫商会的五千两货银,然后远走他乡另谋生计,不知王公子能否帮我?”
“我就知道那乡野匹夫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经若雪姑娘同意,靠着父辈交情,强娶强夺。”王志寅先是一顿埋汰,心里却是高兴坏了,接着又道:“若雪姑娘,你做得对。如若不嫌弃,可在我家暂时住下,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乾巫商会财大势大,讨债的事得从长计议。”
“我只要王公子帮我引见一下乾会长即可,能讨多少是多少,这戎江却是不能再待了。”
王志寅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若雪且等我半日,容我先去安排。”
“如此便多谢王公子了,我暂时住在东渡客栈,化名高飞。王公子一有消息,差人来知会我一声便是。”戚若雪起身道谢,接着又道:“我如今住处还望王公子替我保密。”
“那是自然,我王某人又岂是阳奉阴违的小人。”
戚若雪向王志寅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